只能说：大可不必。
“那些钱真要算起来也有你们的功劳，你们不也是出了力气的吗？”
不管是最后的签约和第一次运输生活物资，秦子川他们都有出力，若不是有他们帮忙，事情不可能进展得那么顺利。
不过发现商机牵头人是她，垫付第一笔钱的人是她罢了。
后面货物甚至都是他联系的居多，货款也都是用贷款来解决问题。
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林静跟他讲起那一套古画和那柄水壶的来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路大爷一位战友的临终托付。
中间虽有各种波折，最后阴差阳错还是进了博物馆。
“当时将那些东西买下虽说是有机缘，我如何处置是看我的人品，那位先辈的无私奉献之心做不得假，路大爷从县城到市区去完成战友遗愿也是事实，你觉得这其中有高下之分吗？”
秦子川觉得没有。
虽说他认识的林静和路大爷对钱都有热情，但对钱财似乎并无执念。
至少在此事的人品上毋庸置疑。
无所谓高下之分。
“都是为祖国的科研事业做贡献，我能力有限贡献的是钱，你们钱财有限贡献的是智慧，我们都在做同一件事情，就是为祖国的新能源车事业做贡献，不能因为钱财可以度量就觉得亏欠了我，因为我不是用钱买你一笑的。”
秦子川有些动容。
好吧，多少还是有点成分的，林静道：“就算是买你一笑，那你也该是觉得自己的脸值钱，而不是作死的糟蹋。”
秦子川……我能理解一句话把天聊死是什么感觉。
但心里依旧是暖洋洋的。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林静也不忘给他们机械厂介绍点业务。
说是业务也很简单，就是做圣诞树。
那种简易的里面是钢丝，外面是绿色彩纸的的那种，手工制作有可以，但是用机器的话可以做得更快更好。
装圣诞树叶子的纸张还是他们公司最新研究出来的，不管是韧性还是染色都比现在市面上有的要好。
还没有既定的买家就生产，林静也有点冒险的意思。
毕竟再等下去圣诞节真来了的时候再生产，就只能等明年的那波行情了。
适当的冒险，林静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等秦子川回去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厂里的人只觉得惊奇——圣诞树这种东西跟他们厂子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国内也没几个人过圣诞节。
好在生产的过程对他们来说完全没有难度，林静那边给加工费还能成为厂子的一笔收入，上下没有人反对。
上次之后，秦子川也不知道去厂里说了什么，最近休了个短假，准备按时督促康小军学习。
原本想秦子川这么久不来以后肯定也不会来督促自己学习而没有选择寄宿的康小军顿时觉得前途灰蒙蒙一片……我这日子该怎么过？
唯一的好处是秦子川做饭的手艺很好，比魏婶请的人做的要好。
哪怕是简单的鸡蛋面都能做得香飘四溢。
而林静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过他做的饭了，一口气吃了两碗。
路大爷更是给高兴的吃撑了，嘿嘿的笑了半天，最后只能在院子里遛弯消食。
康小军也吃了两碗，还吃了两个荷包蛋，吃得满嘴流油。
吃过晚饭后，他磨磨蹭蹭的去洗碗，就想把今天给敷衍过去。
但刚站起来准备收拾碗筷，就秦子川冷冽低沉的声音问道：“前面的试卷做了多少？”
“川哥。”康小军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说：“你工作了那么长时间挺累的，赶快休息去吧，哪里能因为我耽误你休息。”
路大爷也催着他去休息，“年纪轻轻的操心这么多做什么？你又不是他爹。”
秦子川……刚才你们一个劲的说再来一碗的时候，怎么没说让我早点休息？
不过他最近是有些透支，就起身准备去隔壁的院子休息。
“我送你。”林静站起来道。
路大爷撇了撇嘴，“就这么几步路，你还怕他迷路了不成？”
林静一脸坦荡，说的话与那坚定的表情实在是不搭：“我就想弄点情趣不行吗？”
一心想要躲过一劫的康小军连忙道：“行，肯定行。”
回住处的路上，秦子川小声问：“你以前经常这样？”
“没有。”林静依旧义正言辞，怕他不信还用事实证明道：“我想也没机会。”
秦子川……
“你，还想你以前的对象吗？就是跟你退婚的那个。”
这话不但突兀还杀风景。
前世今生，林静早就不知道把杨瑜明忘到那个旮旯窝里去了。
“想他做什么？除非他过得不好。”静总的心胸并不是很宽敞。
他妹妹送去牢里磨练心智了，也不知道这时候政审有没有，若是有，希望政审对他有影响。
她的人生观就是这么的接地气。
“嗯。”秦子川似乎也松了口气，“是不太好。”
“说来听听。”林静道。
虽说两个院子就是隔壁，但要从这边到那边要绕一圈，路上没有路灯，借着月光林静能感觉他脸色不太好。
“说来听听，让我乐乐呗。”
还真的不好。
就杨瑜明那样的大学根本没机会进入帝都的，全靠他找的对象给力。
如今他对象父亲被查，原本的机关大院如今不能住了，他所在的厂子也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了，他要养着一家子人，似乎混不下去了。
“似乎混不下去了？”林静对这种含糊的形容词有些不满，“那究竟有多不好呢？”
这可决定了她快乐的程度。
“不知道。”秦子川确实不知道。
他与杨瑜明遇见纯属意外，因为他前期有帮人销售一批滞销货，对方的厂子也派人来跟他接洽。
杨瑜明是来人的跟班，因为以前白启明调查过林静，所以秦子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打听了一下。
林静不由的感叹，没想到秦子川也会有八卦的一面。
谁还不是一个凡人呢？知道杨瑜明穷困潦倒林静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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