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日？”
白屠一愣：“他是谁？”
“你在与寡人装糊涂？”
扶澈声音低沉：“掩日，越王八剑之一，以白屠将军的阅历，应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扶澈的手抬起白屠的下巴：“要不然，你会在死之前，看到你家族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先你一步，去见赵高。”
“掩日……”
白屠脸面容发苦：“殿下，我真的不知道掩日是谁？我只听过有这个人的存在，但是具体是谁我真的不清楚。”
“哦？”
扶澈笑道：“说来听听。”
“我知道掩日是越王八剑之一，也知道掩日是罗网天字一等的杀手，但是殿下掩日的身份必然是罗网内部的绝密，以我的地位其实根本基础不到罗网这一层机密的。”
白屠面色发苦：“我只知道，掩日这个人的身份是罗网内的绝密，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潜伏在东郡，至于在什么地方……我想殿下心中应该已经有了猜测。”
“寡人心中的确有一些猜测。”
扶澈看着白屠说道：“只是更想从你的口中来确认一下。”
“我以为，掩日很可能就在上将军身边。”
白屠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扶澈眼神微眯。
在原着当中，掩日的身份十分神秘，并且在原着的剧集当中。
掩日自己也说过，他的身份代价极高。
那么显然这个身份绝对不简单，至于能不简单到什么程度……
至少不会是白屠。
白屠只是一个守将，能左右的东西其实不多。
而现在白屠说，掩日很可能在王离的身边。
至少是在军中有较高的地位……
如果这样说的话。
扶澈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想，再联合原着之中的一些内容。
“很好。”
扶澈微微一笑：“这个问题算是你过了。”
“那么下一个问题。”
扶澈微微一笑：“像是你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看着白屠，此时此刻的白屠感觉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就像是两把刀，仿佛能洞穿自己的一切。
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年纪轻轻却有着如此敏锐的洞察力。
这让白屠一阵心慌。
“回答我。”扶澈再一次开口。
“我不知道。”
白屠说道：“我只能说有很多，我这样的人有很多，在我之下的人更多，他们都是罗网的眼睛和棋子，我只是其中一个。”
“哦？”
扶澈眼神微眯，心中也开始揪紧。
这让他有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他不认为白屠在说谎，恰恰说的是实话，因为太多所以不知道，而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你知道的都有谁呢？”
扶澈问道。
“我不知道……”
白屠说道：“我见过的罗网中人，基本都隐藏了身份，每一次见面，无论是面容还是声音都进行了改变，让人很难判断。”
“也就是说，虽然你是罗网中人，但是对于罗网的一切其实并不了解了？”
扶澈问道。
“是的……”
白屠有些无奈：“殿下，我能说的真的都说了，您看……”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能提供的也就是这点东西。”
扶澈看着白屠：“那寡人留你何用呢？”
当一个人榨干利用价值的时候，也就没有用了。
这很正常。
至少在扶澈自己看来非常正常。
“殿下，您答应过我的？您会饶了我的。”
白屠大声喊道：“殿下这可是您说的啊。”
“寡人说的？”
扶澈笑了，看向一旁的两个大汉：“寡人刚才说了什么？”
两个大汉其中一人恭敬说道：“大王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答应。”
“嗯。”
扶澈点点头，看向白屠：“你听到了吗？寡人什么都没说啊。更没答应你什么啊。”
“殿下，您不能这样啊，君无戏言啊！”
白屠彻底不淡定了：“殿下求求您，我真的不想死啊！”
“哼！”
扶澈冷哼一声，看着白屠：“既然你这么清楚的记得寡人说的话，那么应该也记得寡人的条件，那就是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
“你是不是认为寡人说的不够清楚呢？”
扶澈的声音很冷，这也是最后一次提醒白屠。
和自己耍花样，亦或者说一半藏一半？
这是在侮辱谁的智商呢？
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殿下……”
白屠看着扶澈：“我说……但是这一次您可一定要遵守自己的诺言啊。”
“那就要看你说出来的东西看，对于寡人来说有没有价值了。”
扶澈的声音很冷：“你自己盘算好，究竟什么样的情报能够救你和你的家族。”
“既然如此……”
白屠深吸一口气：“罗网早在数十年前就开始对诸子百家进行渗透。”
“这寡人知道，这没有什么价值。”
扶澈笑道：“看来你还是不老实。”
“不……殿下的确知道，罗网对诸子百家进行渗透，那么殿下知道都有哪些家吗？”
“哦？”
扶澈来了一点兴趣：“说来听听。”
“殿下是太子胞弟，严格来说也算是芈姓之人后裔，这一点我没有说错吧。”
白屠的脸上此时甚至出现了一点笑容。
“确实如此。”
扶澈说道：“这在大秦并非是什么秘密。”
“这的确不是秘密，可是殿下知道，昌平君与罗网的关系吗？”
白屠呦呦的说道。
“你说什么！”
扶澈双目盯着白屠，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殿下知道昌平君与罗网的关系吗？”
白屠嘿嘿的笑道：“十余年前，末将就在昌平君的身边，殿下以为昌平君叛秦之所以那么顺利，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你是说，昌平君当年勾结罗网？”
扶澈双目含怒：“你可知你说的东西，寡人就算是杀你十次都不够？”
“确实如此，但是殿下还是让我把话说完。”
白屠笑了：“其实准确的说，昌平君不是勾结罗网，实际上昌平君在罗网的壮大上可是出了一份力的，要不然罗网也不会让昌平君担当那么大的重任。”
“什么重任？”
扶澈问道。
“当然是……”
白屠开口：“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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