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们是女子学堂的老师。”
“就是老师救了我们，就是老师把爹给打倒了的。”
“这样啊……”
女人点了点头，面上带着歉意看向林琼枝和金玉说道，“两位老师，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夫人，他为什么打你？打的这么狠，出了什么事？”林琼枝面上神情有些凝重地问道。
女人还没回答，旁边的两个孩子看自己母亲这么虚弱，便又替她回答了。
两个人一口气将昨天晚上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女人昨天的时候就开始被打了，昨天打了一次，没那么严重。
昨天被打是因为女人跟他提了一嘴让家里的姑娘去上女子学堂的事。
男人不愿意，女人又多说了一句，就这样，男人就开始打人了。
今天被打，是毫无缘由的，当时女人就在门口扫地。
男人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揪住女人的头发，将她拉到了屋内开始打。
总之，他们家男人向来都这样，喜怒无常，而且经常打人，这已经不是女人第一次被打了。
除此之外，两个孩子时不时也会被他打。
听完女人的经历，金玉生气地说道，“那你们的爹也太坏了，他就不应该活在这个家里。”
“老师……我也，时常是想他去死，不过……我又没这力量反抗他。”女人面上悲哀地说道。
这时候，小男孩往男人那里看了一眼，又看向林琼枝问道，“老师，那我们的爹已经死了吗？”
说这话时，小男孩完全没有悲伤的情绪，反而看起来有点高兴的样子。
林琼枝摇了摇头，转而陷入了沉思。
思考了一会，她向女人问道，“夫人，你娘家那边有人支持你吗？你夫家那边的人多不多？
你夫家那边的人跟你男人关系好不好？会不会经常管你们家的事？
你们这个村的村长又怎么样？你每次被打有没有跟村里面的村长说？我记得这个事情，村长是应该要管的。”
两个孩子看了看自己的娘，再次替她回答起了问题。
小女孩先说道，“老师，爹家那边的人很坏的，来我们家的时候就欺负我娘和我哥哥。
上一次娘带着我和哥哥逃跑，被爹发现了，爹将我们抓了回来。
叔叔和婶婶还说抓回来好，抓回来最好要打断我们的腿，这样才不会乱跑。
我们明明都不跟他们住在一起，但是他们老是管我们家里的事，老是叫爹打我们。”
“没错，老师，爹家那边的人特别坏。村长也很坏的，之前爹打娘的时候，我和妹妹就去找村长了。
但是村长他说，这个事情很正常，每个家里面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还说忍一忍就过了。
我想让他把娘和爹分开，他又不肯，他说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且分开了，给人家看到不好看。
他说家和才能万事兴，家和就是不能分开。”小男孩紧握着拳头说道。
“那这么说，你们家的爹好像还不能死了，如果他死了，还会有人来欺负你们。”
金玉总结道。
她又看向林琼枝，问道，“主……林老师，他们这个意思，是不是他们的爹最好不要死呀？”
“嗯。”
林琼枝点点头。
“目前看来是这样子的，如果他们家的男人死了，村长那边，还有亲戚那边都不好交代，很麻烦。”
“老师，没关系的，不死就不死吧……”
女人垂着眼睛说道。
“打了这么多年，我也认命了，老师，要不你们现在就离开吧。
不然待会村里的人看到了，对你们影响不太好，我们村里的人挺爱说闲话的。”
听到这话，金玉有些着急，女人这惨状让她挺同情的。
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能看着林琼枝，看她是个什么决定。
林琼枝又陷入了沉思，沉默了好半天，她看向女人柔声道，“夫人，你对你男人是个什么感情？可以跟我好好说说吗？
因为，我知道有的女子经常被自己的男人打，但还是不愿放弃他，也没有那么恨他，就属于精神被控制了那样吧。
我现在要了解你，对你男人的想法是什么？目前我已经有了一个办法，但我要先了解你有没有被他精神控制住，我才能更好的帮你。
因为我想帮助你，但是我也不能让我和我的家人陷入舆论的风口之中。”
女人其实不太理解林琼枝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对于要说出自己跟自己男人是个什么感情，这个她还是懂的。
她呆呆地看了林琼枝一会，咽了口唾沫后，答道，“老师，虽然他打了我这么多次，他打我的时候……我都，感觉有点无所谓了。
但我还是很恨他的，如果能，我希望他，可以去死……这样我和孩子还能好过一些。
他经常会打孩子，我被打到是还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孩子被打，我实在是无法忍受。
只是他家那边的人，挺厉害的……管我们这里管的事也比较多。我也很害怕，他死了以后……那边的人会过来找我闹。”
听完女人的叙述，林琼枝面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好，我知道了。这样吧，我等一下把你男人的一条腿和一只手给弄废，但是不会让他去死，就吊着他一条命。
我这边还有一种毒药，人吃了不会死，但浑身会变得软绵无力。
我就把这种毒药再给你男人吃一些，这样子，他就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打你了。
但他还尚有一丝自理的能力，就不用你伺候。等一下我会去抓条蛇过来，造成他被蛇咬了的假象。
这样一来，他变成残疾了，别人就觉得是蛇毒所致，你觉得怎么样呢？”
旁边两个孩子听了，高兴极了。
“好好好，老师，只要爹打不了人，我们一切都很好。”
“没错没错，只要爹不打人，其他都好。”
女人脸上也露出了有一丝高兴的神情。
“老师，你的这个主意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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