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太后那时候却是心事重重,既担心自己的名声被天祚帝和萧得里底等人给败坏,又担心改嫁了张梦阳,将来九泉之下无面目与先夫天锡皇帝耶律淳相见,再加上亡国的痛感和前途渺茫的失落感,往往使得她的心情分外沉重。
在渔阳岭的那些时日里,每当张梦阳药力发作之时乱捣一通之后,他都会因为疲乏而不管不顾倒在茅草堆上沉沉睡去。而萧太后,则会在兴奋和悲伤的交替折磨中了无睡意。有时候她很困,可一闭上眼睛,那本来感觉颇为浓重的睡意,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当她终于在那种交替的折磨中挣脱了出来,快要昏昏迷迷地进入梦乡的时候,张梦阳却又突然睡得饱足醒过来了。每当那时,她体内的药力也便开始作起怪来,把她本应有的困倦驱逐的干干净净,遂也不得不和他再度陷入那无尽的纠缠之中了。
因此,在渔阳岭被关押的那些时日里,萧太后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下,几乎从没得到过像样的休息,而张梦阳则是抱定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心态,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基本上都是有如一匹负责任的种马或者种猪一般,不知疲倦地耕耘着,排解着。
今天晚上,从香草谷一路奔波地来到了大同府,萧太后好不容易得了个独自歇息养乏的机会,没想到半夜里还又被这个小老公给吵醒了过来,心中便不由地有气,更懒得给他开门,并支使他另寻别处睡去。
张梦阳心想:你贪睡不给我开门,那我去找月里朵不就得了。也亏得有个月里朵随在身边,不然的话今夜岂不难熬得很?刚才和莎姐姐吻了那一阵,把我身内的邪火给勾起来了,不得个通道予以排解排解怎么能行?
于是,他隔着窗子对萧太后说道:“好吧娘子,既是你困了,那我就到偏房里去睡吧。晚安,咱们明儿再聊。”说罢,他就转过身来,朝着月里朵的房间走去了。
萧太后见他离开了,这才放心地拉松了口气,把身上的被子理了理,翻了个身,心中暗暗地想:“这小混蛋,这么些天的折腾下来,他怎么还这么精神饱满的,真是奇了怪了。”
张梦阳来到了月里朵歇息的偏房门外,在门框上敲击了两下,只听门里月里朵的声音传出来:“我刚刚把门闩给下了,你推门进来就是了。”
张梦阳轻轻地把门一推,门扇果然朝内辟易进去。他的心中一喜,心说:还是我的月里朵乖觉听话。
没想到一只脚才刚刚迈进门里,右边的耳朵猛然一痛,已被月里朵的小手给揪了个正着。
月里朵揪着他的耳朵把他给牵到了屋里,同时用脚把两个门扇踢上,手上微一用力,便把他给搡到了炕上,说道:“果然不出娘娘的所料,你跟德妃娘娘果然是有一腿,刚才那么娘子长娘子短地叫了一阵,人家还不是给你吃了闭门羹?呸,我都替你臊得慌。”
张梦阳揉着耳朵笑道:“好姐姐,怎么她欺负我,你也跟着她学,也欺负起我来了?这般地落井下石,你也忍得下心来么?”
月里朵道:“我如果也来欺负你的话,便也给你个闭门羹吃了,岂能容你进得门来?你好大的本事啊,把我们淑妃娘娘给弄上手了,害得她整天价为你牵肠挂肚的,如今和德妃娘娘也早已经成了好事了吧?否则怎会一口一个娘子地叫得那等亲切?没想到好好的一对姐妹花,到头来竟都是插在了你这滩牛粪上。”
张梦阳走过来,将她一把揽在了怀里,笑着说道:“淑妃为了我牵肠挂肚,那你呢,是不是也一直在为我牵肠挂肚呢?”
月里朵一些儿也不挣扎,任由她抱在怀里,嘴上却是说道:“呸!你好香么?我才不会如娘娘那么傻呢,为了你这个傻瓜那等劳心费神的。”
张梦阳嘻嘻一笑,拱着下巴上的胡茬去摩她细腻的脖颈。月里朵咭地一笑,双手推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把他给推开,嘴里笑道:“你这人好讨厌,痒死人家了。”
但张梦阳早已用力把她给紧紧地揽住了,凭她的力气那里挣脱得开?
张梦阳一脸坏笑地说:“她们那一对姐妹花插在牛粪上了,你这棵理朵花儿插在哪儿了?”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用下巴上的胡茬去呵她。
月理朵被他逗弄的痒得不得了,嘻嘻地笑个不住,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把身子往下猛地一出溜,直接坐到地上去了。
张梦阳不再逗她,弯下身来把她轻轻地抱起,在她的脸上亲了亲,接着便把她给抱到炕上去了……
可能是张梦阳在粘罕帅府之时喝的茶水过多,约摸四更天的时候,便被一泡尿给憋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地钻出了被窝,披上衣服,趿上了鞋子,就要到外面小解。
月理朵也让他撩被惹来的凉气给弄醒了,睡意朦胧地问他道:“你干嘛?”
张梦阳也不回头地对她说道:“没事儿,我出去浇浇花儿。”
“你事儿真多。别去打扰人家了,赶紧回来,当心着了凉。”
“嗯,知道了!”张梦阳一边口中答应着,一边心中想道:“姨娘是我拜过天地的正式老婆,怎么能说是人家呢!”
月理朵看着他开门出去了,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便裹了裹被头,又闭上眼睛睡去了。
张梦阳才刚走出门来,就听得远处传来阵阵的金鼓声和喊杀声。他的心中顿时一惊,心想这黑咕隆咚大半夜的,怎么突然起了战事了?这是哪儿出了问题?
他心中一慌,便也来不及冲进茅厕里解手,飞身跃上了墙头,展目往四下里一望,发现西边不远处的城头上,无数的灯笼火把来回地乱窜。其他方向上也有不少的火把,如同一团团火焰组成的河流一般朝着西边汇集而去。显见得全城的队伍正在朝那边紧张地集结着。
张梦阳心中纳闷儿,想着这些年来金人一直都兵势雄强,他们不去打别人,人家都已经要烧高香了,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跑到大同府这里来抢城池了。
他立马吩咐在外面上夜的金兵士卒备马,想要前往西城门处一探究竟。不料,在门口当值上夜的一个金军小校告诉他说:“禀报殿下,刚才元帅那边派人前来告知,说有一支辽兵趁夜突然来袭,眼下已被咱们打退了两次了。
由于天黑看不亲切,也不知来敌到底有多少,但从他们的攻势来看,应该不会太多。元帅吩咐让殿下只管放心安睡,来的这点儿敌人不值咱们大军一扫。不让我们任何人就此搅扰了殿下清梦。”
“哦,原来如此!”张梦阳沉吟了一瞬后,又问道:“辽兵自在渔阳岭和香草谷被我军大破了之后,都已经死的死降的降了,剩下的也都跟着天祚跑去南边的朔、应两州了,这是从哪儿又冒出来的一支辽兵,元帅可查清楚了么?”
那小校答道:“听报事的人说,攻城的辽兵打的都是卫王耶律护思的旗号,渔阳岭一战,我王师歼灭的都是萧得里底的所部,盘踞在青冢寨的护思则未受波及,大伙儿都猜测来者该当是耶律护思的兵马。”
张梦阳心中恍然:“原来是老丈人来了,只是不知莺珠可随他一起来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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