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驿程穿了大号围裙，而且是男款，裴素素在他身后帮他系上带子，仅一条围裙，就将一名商务男士，打造成了温和的居家男人。
早脱了羽绒服外套的她也穿了围裙，他自然地帮她系上带子。穿着围裙的她，在他眼里，娇柔而可人，不似穿白大褂时的严肃和冷静。
小雨则站在厨房门口，悄悄地看着两个大人，这样多像爸爸妈妈在一起做饭啊。
厨房非常宽敞，被打扫地一尘不染，清一色的德系厨具，体现了他对高品质生活的严苛要求。
莫驿程领着她走到偌大的双门冰箱前，开了门，冷藏室里有很多新鲜的肉类，蔬菜柜里的蔬菜都用保鲜膜封装，种类繁多，色彩鲜亮。
“想吃什么，自己挑！”，莫驿程柔声且笃定地说，也透着一股自信，她想吃什么他都会做！
“晚上就吃点清淡的吧！这几天在家都吃腻了！”，裴素素站在冰箱前说道，也没看他，认真地挑食材，莫驿程递给她一只蔬菜筐。
“小雨，你想吃什么呀？素素妈妈给你做！”
“糖醋排骨！”，小雨跑来，大声回答。
“好！”，她说完，立即拿了新鲜排骨，是已经切好了的猪肋条骨，是做糖醋排骨的最好选择！
“你就在一旁看着吧！”，莫驿程向来对吃的比较有研究，说他是大厨也不过分。
“不要！我要跟你学做糖醋排骨！”，裴素素连忙说，莫驿程已经洗了葱、姜、八角，拍了大蒜。
他莞尔，“跟我学，给我什么好处？”，他转过头，看着她，幽幽地说，裴素素上前，踮起双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吧？”
赏香吻一个，莫驿程自然是乐呵呵的，咧着嘴傻笑，面颊泛红。她主动吻他的次数可是少之又少。
“炒菜之前，先把调料准备好，除了葱姜蒜大料，做排骨还要酱油、醋、料酒和冰糖！”，他边说，边拿过几瓶调料，“这酱油也分老抽、生抽，老抽容易上色，生抽适合调味，明白？”
“哦！记得了！我平时都不分的，老抽生抽随便用……”，她吐吐舌头说，莫驿程从一排瓶子里挑出一瓶，“这瓶做排骨上色比较好！”，裴素素认真地记住了那瓶酱油的名字。
莫驿程已经将排骨冲了水，放在一旁沥干，将炒锅放灶台上，开了火，烧热，然后倒油。
“怎么这么多油啊？”，见他倒了快半锅的油，她挑眉地问。
“在我看来，做红烧、糖醋排骨必须先炸一下！”，莫驿程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儿，说道，“这样可以去腥，不糊锅，装盘后一块一块的，漂亮！”
给出理由后，她点头，觉得有道理。
待油烧七八成热时，他要下排骨了，裴素素立即躲一边去，“你小心点，别被烫着了！”，莫驿程莞尔，一手拿锅铲，一手端盘子，镇定地将排骨滑进滚烫的油锅里，“水分差不多沥干了，下锅时动作轻点，但是要快，最后要焯一下！”，他说着，拿起锅盖挡着，铲子在锅里搅了搅，噼里啪啦的声音听着就挺吓人，她以前炒菜没少被溅到过，他盖上了锅盖，将火关小了点。
“火不要太大，最好小火，这样肉的口感才不老，留住猪肉本身的香味。”，他边讲解，她边点头，他揭开锅盖，她又退后，“水分已经被蒸干了，不会再溅了！”
她信任地站在他身边，果真没被溅到，自己拿起铲子，在里头推了推，莫驿程的手圈住了她的腰，身子贴在她身后，“你不用学，我会就行了。”，他轻声地说。
言外之意是，嫁给他，家里有他会做饭就ok了。
裴素素装傻，“你会做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幽幽地说，莫驿程捏了下她的腰！
她刚想还回去，他已经躲开了，去拿了一把不锈钢漏勺，“快快快，再炸就糊了！”，故作紧张的样，裴素素也忘了要揍他，动作敏捷地关了火。
见莫驿程将排骨全捞了起来，放在滤勺里底下放着一只大汤碗，在沥油。
将铁锅里的热油倒在了碗里，剩了一点，又开了火，煸姜、蒜、八角，她又开始认真地学，他边讲解，下了冰糖后又下了排骨，倒了酱油，炒上色。
“加开水，漫过排骨，慢慢烧，最后烧干水就ok！”
“也不复杂嘛……”，她轻声说道，莫驿程要抱她时，她立即躲开，他哀怨地白了她一眼，去淘米做米饭。
接下来，她一定要炒菜，莫驿程没拦着，在一旁指挥，像个导师似的。画面和谐、温馨，在叫他尝了味道后，他会拿调味料补救，以致她炒的菜味道都还不错。
饭菜上桌后，裴素素很厚脸皮地对小雨说，哪道菜，哪道菜是她做的，最后连糖醋排骨都成是她做的了！
“好吃吧？”
“好吃！”，小宝贝啃着排骨，重重地点头，“素素妈妈，真的是你做的吗？跟爸爸做的一样好吃诶……”，小雨怀疑地问。
“当然是我做的啊！素素妈妈是不是很牛？”，她底气十足地说，莫驿程看在眼里，在心里偷笑，也不拆穿她。她是想让小雨崇拜她罢了！
“嗯！”，小雨点头说道，“我长大了也要像素素妈妈这样，又漂亮又会做饭！”，小雨很认真地说。
裴素素欣喜地脸红，得意地看着莫驿程。
这顿饭莫驿程吃得异常地慢，外面早天黑了，吃过饭意味着得送她回去……
小雨还以为裴素素今晚不走，吃过饭拉着她上楼看动画片。
莫驿程端果盘和开水进来，不让她吃水果，给她泡了水果茶，因为她那个还在。随后，跟她们一样，坐在毛毯上，一起看电视。
不一会，她已经靠在了他怀里，小雨则靠在她怀里。
看完动画片已经是八点，裴素素意外，老妈没打电话来催促，也许去打麻将，忘记了吧？
带小雨去洗了澡，哄她睡下，从儿童房出去后，看到莫驿程站在楼梯口，“我要回去了！”，她走近，轻声地说。
莫驿程抬腕看了时间，“我送你！”，表情平静。
她戴了帽子，跟他一起下楼，“我后天要回去上班了！”，下了楼梯，她转身看着他。
莫驿程的心一抽，两人面对面，男人的眉心明显印出了两道深痕，“素素，非要那么拼吗？我不想看你在那边受罪，随时遇到危险！”，很严肃很直白的话，就是不想她受苦，再遇到什么危险。
“我哪有受罪，上次的事只是意外！”
“没受罪，怎么出胃病了？”，他说完，转身就走，她跟着，莫驿程拿了件大衣就出了门，她穿上羽绒服跟着他出去。
一路上，莫驿程一直沉默，裴素素也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快到她家的时候，他将车停在偏僻的路边，莫驿程深吸一口气，然后开了头顶上方的小灯，转过头看着她。
“你的工作，我十分支持！答应我，别让自己受苦，就算人手不够，也别一个人出去工作。”，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轻声地说，松开安全带，他欺身上前，亲了她的脸颊。
“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我就是自私，在我心里，你比小雨，比任何人都重要。你现在不想跟我和好，ok，我尊重你，不勉强你。我等你真正觉得我可靠，我是你可以托付一身的男人时，再娶你！”，他诚恳地说，声音很低，很温和，撩人心弦。
有些鼻酸，感动地笑，“说得好像你是处于弱势的那个似的，我也想让你冷静地想想，我是不是那个对你而言，能够携手过完一生的女人！我虽然爱了你很多年，你爱上我，才半年吧，究竟是被我感动了，还是真的爱，这一点你要想清楚！”
莫驿程苦笑，“素素，我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爱还是不爱，我当然清楚！”，他捏了下她的脸，声音沙哑。
随后他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帮她开了车门，牵着她的手，走到她家门口，“回去早点休息吧！”
“嗯！我明天傍晚走！”
“我到时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妈他们说一家人送我去的！已经说好了的！”，她反驳，莫驿程的心又抽了抽，张开双臂，将她抱紧在怀里，深深地吸吮她的味道，“裴素素，你给我等着！等我娶你过门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又气又心疼地说，狠狠地按了按她的身子，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合二为一！
她拍了拍他的背，闭着眼，感受他的拥抱，“你别抽烟了！酒也不准喝！按时吃饭，照顾好小雨！爱自己才能更好地爱别人！”，说完，从他怀里退出，踮起双脚，捧着他的脸，这次吻住了他的唇。
莫驿程乘势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两人站在裴家门口的路灯下，吻得忘我缠~绵，松开后，她羞窘地跑进了大门里，莫驿程莞尔，唇边还残留着她的香味。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刚进门，老妈从楼梯上下来，幽幽地说道。
她红着脸笑，“说好回来当然回来，爸睡啦？”
“睡了！”，保姆端出一碗羊肚汤，“把汤喝了再上楼！”
“妈！你想我肥死啊？”
“必须喝！”
甄蓉强势地说，裴素素乖乖地坐下，看着那碗熬得很白的羊肚汤发愁，心里也是温暖的，听说羊肚汤养胃，这几天老妈天天叫她喝。
硬着头皮喝下后，母女俩一起上了楼。
***
正月初七，她开始上班，初八是要回市里的，打电话问了以前的同事，商量给冯唐多少红包合适。本来想买礼物的，又觉得显得亲密了，索性随大家的都给红包。
初八下午，她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提前回市里。
回到公寓换了身衣服，化了个淡妆，看起来很精神，头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过扎了个马尾，正好遮住了那块伤口。
冯唐的婚礼定在悦来大酒店，今晚请的客人大多是男女双方的同事，她和原来刑侦大队的两名女同事一起给了红包，然后入席。
不一会儿，看到了新郎官冯唐，他穿着一身很正式的黑西服，胸前别着新郎胸花，依旧器宇轩昂，走来这边打招呼时，她自然地看了他一眼，他像没看到她。
“头儿今天真帅！”
“小样！我哪天不帅了？”，他笑着和佳佳玩笑，“素素，莫驿程呢？”，冯唐自然地叫了她一声，裴素素连忙看向他，“他，我没叫他来！”
她笑着说，怎么好带莫驿程来，他们还没复合呢。
可这时，明显感觉大堂里的氛围有些不对，大家纷纷转过头，看向门口，裴素素疑惑地看过去，就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莫驿程！
他也来了！
冯唐这时已经走了过去，“莫总——”
莫驿程显然是鹤立鸡群的，即便没特意打扮，精致的面容，挺拔的身材，举手投足之间所散发出的淡定从容气势，让他显得更加耀眼，比作为新郎官的冯唐还耀眼。
两个男人握了手，“冯警官，新婚快乐！”，他抿唇，笑着说，身后的助理送上一份礼盒递给冯唐的伴郎。
“一份薄礼，不成敬意。”，莫驿程礼貌地说道，冯唐笑笑，“客气什么！”，他是直来直去的警察，不似莫驿程圆滑。
莫驿程笑笑，“你忙吧，不必管我，大家都是朋友。”，他低声地说。
“陈局长他们在主桌，你帮我陪陪？”，冯唐眼角的余光瞥向裴素素的方向，却叫莫驿程陪领导。
“没问题！”，莫驿程爽快地说，冯唐笑得有点狡黠，“莫驿程啊莫驿程，你可真怂……”，他低声打趣冯唐，表面客客气气地领着莫驿程去主桌方向。
莫驿程大概明白，冯唐是在说他和裴素素。
他今天来，是因为冯唐之前找他时，邀请过，他当然来，顺便也是看看那个小女人。裴素素当然不知道莫驿程会来，而且两个男人看起来还很亲密的样子，冯唐还让他坐了主桌！
“裴姐，那不是你男朋友吗？”，佳佳在她身侧低声地说。
“我们分手了！”，裴素素声音不大不小，身旁几个同事似乎都听到了，很是诧异，裴素素却一脸自然的微笑，看不出一点伤心。
因为在老家已经办过仪式了，这边没走什么仪式，新娘温暖穿着一身大红色旗袍，身材姣好婀娜，肤白貌美，看起来也落落大方。
他们是般配的，裴素素暗忖，一个是人民教师，一个是人民警察，温暖的工作不会很忙，每周还有休息天，将来一定能好好照顾冯唐。
冯唐是个好男人，他应该有个好妻子。当然，温暖也很有福气，能嫁给冯唐这样的好男人。
在听完两人的致辞后，她不禁鼓掌，眼眶泛红，看着冯唐亲了温暖一口。
然后，两位新人去敬酒，先敬了主桌，冯唐一杯一杯地喝下白酒，到了裴素素他们这桌边，脸色已经绛红，挨个敬了，轮到裴素素，她站起身，一脸微笑，双手拿着很小的白瓷酒杯，“温暖、冯唐，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她微笑着说。
冯唐和温暖也面带微笑，“不能喝酒就换果汁吧！”，冯唐关心的话脱口而出。
“不！这喜酒一定要喝的！”，裴素素连忙说，仰头，一饮而尽！
温暖微笑着说了谢谢，低头要喝酒，手里的酒杯被冯唐抢过，“她的，我代了！”，冯唐看着裴素素说道，她连忙点头，“当然！温暖，冯唐对你多好！”
“是啊！嫂子，你真有眼光！”，同桌的女同事连忙附和，温暖脸红，笑意盈盈地看着裴素素。
这个，冯唐深爱的女人。
其实，结婚前，冯唐有认真地跟温暖说过。
他说，他爱裴素素，但是他们不能在一起，他对她坦承，是不想欺骗她，他对她还没感情。他还说，他会慢慢忘记裴素素，会一心一意对她。
她当时心里虽然很酸，还是很大方地说：“没关系，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那时候，冯唐是很感动的，但是，他忘了问温暖了：你爱我吗？
其实，温暖喜欢他不少年了，高中是一个学校的，他似乎从没留意过她。后来他考了警官学院，她考了师范，毕业后，都在洛城工作。
他们之前其实有过接触，冯唐不记得罢了。
他没问，她也没说，守着这个秘密，等他爱上自己……
冯唐喝了三杯酒，携着温暖又去进下一桌。
主桌上的莫驿程抽着烟和局领导闲谈，目光却一直落在裴素素那，看着她和冯唐面对面，看着她豪爽地一饮而尽一杯白酒，此刻，她的脸红透了。
印象里，她是不沾酒的，尤其白酒。
这一小杯52度的白酒，足以将她灌醉，此刻，她离席了。
他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对还在侃侃而谈的陈局长说了句：“失陪”，拿着大衣就离开了座位，出了后门。
裴素素捂着嘴去了洗手间，莫驿程赶来时，她正弯着腰在干呕，“谁让你喝酒的？”，他低声说了句，拍着她的背。
“没事……”，她也没想到自己的酒品这么差，一小杯白酒而已。
吐不出来，她抬起头，有点晕乎乎的，莫驿程拥着她出了洗手间，拉着她去电梯口，“其他人还没走呢……”
“别管他们！你醉了，需要回去休息！”，莫驿程扬声说，按了电梯按钮，给司机打了电话。
“我没醉……”，她嘟囔着抗议。
“好，你没醉，我错了！”，莫驿程顺着她说，看她晕乎乎的样儿，他宠溺地笑，裴素素无力地靠在电梯墙壁，“诶？你怎么来了？”，他的脸变得有些模糊，她上前，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眨着眼，仔细地盯着他的脸。
她真是醉了！
“我来参加冯唐的婚礼！”，莫驿程很有耐心地说，电梯已经到了负一层，他拥着她出去。
“嗯……冯唐结婚了……温暖是个好女人，冯唐就应该找个好女人！我，我配不上他……”，裴素素醉醺醺地说，这话，让莫驿程听了很不舒服。
还是拉着她上了车。
“素素，你醉了，别说话了！”，裴素素坐在他怀里，莫驿程看着她红彤彤的脸，低声地说。
这些她无意说的话，会让他误会、难受的。
“冯唐是个好男人，我，我配不上他……希望他，早点，把我忘了……”，她说着，眼泪哗哗地落下，莫驿程的心紧缩成团，“你哭什么？！”，声音压得很低，她是在为冯唐流泪吗？
“我对不起他……他一定要幸福！”，裴素素眯着眼，脑子里闪烁着跟冯唐在一起的画面。人都是有感情的，一个人对你好，不可能无动于衷，她曾被那个憨厚耿直如骄阳般炽烈热情的男人感动过，尤其在莫驿程对她彻底冷淡的时候，她的心真的动摇过。
虽然知道不爱冯唐，如果没有爆炸的意外，也许她早跟冯唐在一起了。
“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他因为你被抓，我帮你把他救了，他手指断了，我找全世界最好的专家给他接上了！你还欠他什么？你不欠他的！裴素素，我不准你因为别的男人掉一滴眼泪！你爱的是我！”，莫驿程捧着她的脸，斩钉截铁地说。
“你凶我……”，她嘟囔，莫驿程苦笑，“我不凶你，乖……不许想冯唐了……”，他柔声说道，拭去她的眼泪。
“那我应该想谁？”
“当然是我！莫驿程！”，他没好气地回答，将她抱起来，唇贴在她的脸颊上。
“我，我想乔慕年……他好帅……一直都是最优秀的……可是他不喜欢我……”眼泪又落了，“他，总给苏巧写情书，叫冉冉送……”
“写情书有什么好的！太轻浮了！很土！”，莫驿程反驳，骂的正是曾经那个幼稚的自己！回头想想，仿若隔世，那真的是他做的事吗？
“女生都喜欢！”，裴素素连忙反驳，“他都没给我写过一封情书，我去他学校找他，他还不高兴，骂我！”
“他哪有骂过你？！”，他怎么想不去来了？
“有！他背着我骂冉冉了！可是，是我叫冉冉去的！”，裴素素大声反驳，借着酒意，把堆积在心里的不快，吐了出来。
“冉冉说苏巧不好，他还骂冉冉，我躲在门后全听到了！苏巧欺骗他，他百折不挠地追……”，她继续嘟囔，好像他以前的“罪”罄竹难书似的。
“既然乔慕年这么烂，你还想他干嘛？别想了，小傻~瓜……我是莫驿程，不是乔慕年了，这个莫驿程，只爱你……”，他苦笑地在她耳边说，声音柔柔地，哄着她。
“虽然他不好，我也想他，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乔慕年，他很有理想！他宁愿不要万贯家产，也要做飞行员，我支持他的！后来看到他被迫去乔氏上班，明明很不开心，却承受着，我很心疼他…… 因为他是乔家长子，要承担，他没有逃避……我们，差点就结婚了……如果他没遇害的话……”，她的双眼看着轿车顶棚，思绪飘远，回忆着，也流着眼泪，喃喃自语。
莫驿程喉咙有些哽咽，“素素你听好，乔慕年那天和苏巧见面，是想和她划清界限的，他想清楚了，打算接受你的。”，他抱着她，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第一次跟她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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