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肖文的秋天投资。
叶秋名下的所有公司全部坚持贯彻这一点，哪怕是受影响极大的零食会员超市。
但是老早之前叶秋就有先见之明的开启了线上、微信社群团购模式，倒是也能缓冲一下这波突然没客流的尴尬……
至少，她曾经那么努力，不是为了在这种时候放弃小伙伴们的。
她想成为为他们遮风避雨的大树。
这就是她当初义无反顾选择走这条路，与寂寞为邻的最根本原因吧。
不过疫情的到来，也证明了一件事情。
国家经济要开始走停滞和下坡路线了，艰难且漫长的守成期即将开始，公司再扩张就必须秉持谨慎的态度，除了那些疫情反刺激的行业。
歪歪找房作为一个一二手联动的平台公司，自然也是受疫情影响极大，只是右晓明刚好之前带领技术部门做了线上售楼处这个功能，很巧可以推上来应个急。
春节假期还没有结束。
歪歪找房总部就开启了一个高管们的会议，唯一不同的是，老右史无前例的带着他关系一直都很不好的儿子右晓明参与了这次会议。
而且从来都不喜欢坐主位的老右，第一次开口让自己的儿子坐在了主位的位置。
抬他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今天的会议内容除了要研讨出如何应对疫情之外，继续业绩增长，顺利在年中之前进行美股上市，还要考虑全国各地的分公司何时开工？
一直当家做主的彭西西第一个发言说，“我认为应该在当地政府允许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复工，不然让员工居家办公，效率低下，产出也无法保证。”
老右点头。
等在场的各位高管全部发言之后，他才自然而然的cue一直在旁边旁观和学习的儿子右晓明说，“你觉得呢？”
右晓明却颇有些不认同的说，“我觉得还是以员工的安全为主，坚持居家办公，等全国各地的疫情都基本稳定下来，再开工不迟！我们是互联网公司，用技术来借道也许并不困难。”
彭西西第一个点头说，“我赞成晓明的观点，但是我想知道，你所谓的技术现在已经做出来了吗？”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右晓明还没有说话，老右却代替他开口回答这个问题说，“功能已经做好了，会后就可以上线，但是如何线上线下联动，还需要好好研究一下细则，尤其是还需要一个城市用来试点一下。”
全场沉默不语。
如果都这样了，他们还不明白老右今天的意思，那他们这些年也白混了。
彭西西自然也是心里门清，心想着虽然平时说职业经理人值得信赖，值得托付终身，但是等稍微有一点点希望的时候，就想着架空他，给儿子腾道了。
可笑！
他若无其事的笑着问老右说，“那董事长觉得哪个城市适合做试点，目前新房和二手房都跑得还不错的城市有成都、重庆、西安、南京、深圳、上海、郑州、合肥。”
老右闻言没有吱声，眼睛却瞟向了自己儿子的身上。但愿他不是只有手里的产品，还做了一系列的打算……
但是文晓明却一副很懵的样子，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有些胆怯的看着场上的这群豺狼虎豹说，“那给我南京吧，我要两个月的时间。”
此言一出。
不说老右眼里的火焰瞬间熄灭。
就是以彭西西为首的p党，都觉得这孩子还是在胡闹着玩呢。
南京从上到下都是彻彻底底的p党，他一个空降兵过去，毫无帮手，想要做出成绩可是很难的。
要说南京还有什么？
那就剩一个他曾经的培训队友“叶秋”。
而且她不知道是江郎才尽，还是在蛰伏，已经快三年没有什么新成绩了。
除此之外，南京一无所有。
右晓明他想靠什么打赢这场仗呢？
彭西西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就给你南京。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西安同步与南京一起试点。”
文晓明点点头，“好！”
他现在甚至不在管理层，能做的和能说不的实力都没有。
但是他目前对歪歪还有绝对控制权的老子却是有这个实力。
只是大家也都知道，老右不能一直替他做决定，替他说话，他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
他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将文晓明抬上控制台，那让贤和拱手让人就是不得不做的选择。
看着这场实力悬殊的新老之斗，老右急得心里直冒火。
但是也根本没有办法。
上市在即，他需要彭西西掌控全局，而且到目前为止，他都是歪歪找房最合适的接棒人，他不能因为舐犊情深，就拿歪歪冒险。
散会之后，父子俩走在回董事长办公室的路上，老右小声的问右晓明说，“你为什么选南京？南京对你而言并不好控制！”
儿子却温和淡定的回答他说，“他说的哪些城市中没有一个对我来说是好控制的，不过南京却有爱人和朋友啊，我相信她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助我！哪怕无法帮助我，至少我也不是一个人面对这一切啊。”
“你挺有种和挺讲义气的。”
老右看着他英气柔和的面庞忽然有些愣了愣神，仿佛又看见了自己的第一任妻子。
不知道是不是死期相近，他最近总是想起她。想起她不带任何颜色的看他，后来也对他无欲无求，只求永生别再相见。
那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只爱他这个人的女人了吧……
儿子继承了她的长相，却把性格养成了另一个他。
可惜却还是太年轻了！
让他也觉得有些无能为力。
夺权之战，文晓明的胜算不会超过2成，不过他们现在却都像是疯了一样，都想去赌。
他很欣赏彭西西的眼界和能力。
但是他却觉得文晓明的情怀和慈悲，更让他觉得歪歪值得，人间值得！
活到这个地步，把公司做大做强到这种地步，他还是分不清把歪歪完全交给资本是对还是错？
他很不聪明的寄希望于自己的儿子。
远在南京的叶秋听说了右晓明的选择之后，她也惊呆了。
她很是不可思议的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说，“晓明，你选错了，你应该选西安或者成都，因为西安和南京的新房体量完全不一样，你想赢非常的困难。”而且据她所知，最先把线上售楼处做出圈的就是歪歪新房西安站，南京只是第一波里面做得还不错的城市而已。
做试点，南京是个好选择。
可惜彭西西也不是笨蛋，他附加了一个比试对决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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