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某人这是干什么啊？趁着隧道飞流，我这一路上过去还得几十个隧道吧。”
“是不是每个隧道都得这么堵着我的嘴，要不然我可胡说八道了。”
顾寒故意说的大声，简舟月充耳不闻。
抱着吉他和装作无事发生，脸色绯红到，手和脸上的皮肤根本不一样。
顾寒没打算继续让她局促，自己在心底回忆着刚才那股香味。
纠结到底是什么味道的，会这么甜？
简舟月却是在打开盒子的一瞬间，脸色就轻微变了。
看清楚后半边的一大半，彻底就笑不回来了，连刚才脸上的绯红气都褪去了一半儿。
“顾寒！盒子碎了。”
报的大学也是南大，那这就有意思了，和自己一个学校。
“徐正！你能不能别唱了？音乐节还没开始，头都要被你吵大了就好好休息不行吗？”
白芷柔是顾寒追了三年的女神，这几天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顾寒上一次见到陈国庆，还是他来自己公司做活动，两个人寒暄了半个小时就匆匆离开了。
得好好的跟秦龙飞打听一下。
告别了陈国庆。
每当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他是在哪天生的，这也是老一辈起名的特色。
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所以带着一点点沙哑，也更让人浮想联翩了。
谁又能想到这家伙没留刘海之前，脸真的跟个电视机差不多，后来多半是整过容了吧，要么就是电视里的美容太严重了。
一个叫简舟月，一个叫白芷柔。
简舟月很心疼。盒子上刻的是顾寒最喜欢的歌，也是顾寒最喜欢的歌手。
“你见到简舟月了吗？”
顾寒彻底笑到不能自愈。
“嗯。”
“就算是送我临别时的最后一件礼物。”
可惜了，如果要是一个专业那就好玩了，说不定还能报到一个班去呢。
瞥一眼张半夏，男生撩动吉他，唱起这几天张半夏总是会哼起的那一首从前慢。
也没觉得疼，只是有点发愣。
“你先别骂哥哥们见色忘义，小简你记得吧，她父亲去世了，我是来陪她的。”
张半夏瞪了徐正一眼。蹙眉看着他道。
当然知道简舟月这是玩笑话。
“什么东西？”
只是隔了这么多年，确实有些记不清楚，那帮老小子到了大学之后，一个个续起长发，跟文艺装逼男差不多。
简舟月是住在顾寒家楼下，但是很神秘，和顾寒的接触其实不多，三年里，也没见过几次面。
“其实你也别太迷信我，我也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罢了。”
张半夏伸了个懒腰，心里略有些失落，和自己不是一个专业的。
“我都没难过，你怎么到反开始了。”
犹犹豫豫，最后递在顾寒手里行哥。“我就信你这一次，不为了别的就为了那大长腿。”
“大哥还会吉他？会唱歌？”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动。”
“不自责好吗？”
“还有呢？”
“放心，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简舟月侧躺在床铺上，语调倒是不改。
大约几分钟过后，简舟月的呼吸安静而甜蜜，鼓起的胸脯上下起伏着进入了梦乡。
一个遥遥不可及的念头。
原来两个美女，竟然全部都不是顾寒的女朋友。
“你们两个过得还开心吗？”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宋小琴报的专业滑档了，自然而然的也就和顾寒成国庆一个班。
“我刚在过道里把你收服，妹子的过程全都看见了，你咋这牛呢？”
“哥！”
再见面，真是恍如隔世。
面前这个姑娘，偷偷在隧道里亲吻自己的女孩，可能会更占据的多一点。
“不过你可别得了便宜卖乖，本姑娘这身材这身段，这大胸，这大长腿，全被你给摸一遍了。”
“都玩了一路了，手都没碰过，哪像你老哥啊？”
被陈国庆死缠烂打，最后宋小琴成功拿下，两个人大学之后修成正果。
顾寒蹙眉表情严肃，轻轻敲一下车窗，“你质疑我？”
“各位旅客，终点站乌兰巴托到了，请拿好您的行李，检查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我这胸，这腿，这身段全都被你给摸了一遍。”
简舟月的心里终于得到一份安慰，紧紧的抱住顾寒。
顾寒还是头一次在这个女孩身上看见了沮丧这个表情，甚至看见了自责。
陈国庆的18岁年纪，所有关于科学的认知被顾寒给打破了。
“营销管理？”
张半夏突然来了些兴趣。
到了40岁的时候，娃都有三个了吧。
刚才一直没把这家伙放在眼里，也是当做逗乐子的模样去逗他玩儿，现在认认真真看一眼这家伙，长一个大方脑袋和电视机快差不多了，一张国字脸。
天上地下，知音难寻。
“顾寒，如果我真的去了美国，你会不会在南大里拈花惹草。”
火车刹车的鸣笛声逐渐变得刺耳，极长的一段呜咽，像是一个女人的哭泣。
“喂顾寒，不好意思啊，刚以为你是渣男呢。”
咽一口口水，从自己床铺上坐起来，差点头顶到床铺上端。
“我的哥你还会懂算命来，我都还没说我生辰八字呢，你把我名字给算出来了。”
顾寒给简舟月盖上被子，尽力不发出一点声响，打算去外边守着，直到下车，让简舟月拥有一个完美的睡眠。
“最好如你所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压坏他的，可能是我把它扑在地上。”
了解了些顾寒的故事，张半夏反倒更感兴趣了，顾寒这人挺屌的嘛。
简舟月没有因为顾寒的安慰而郝一点点心思，她太了解顾寒了，也看见了顾寒，因为这份礼物的欣喜。
平头男生记住这一点，身体要棒，而且自己要忍。
自己倒是睡了几个小时，简舟月上车之后情绪就一直不稳定。
“我记住了。”
“我帮你测一测你和这位宋小琴之间的姻缘。”
“开口问道，你是干嘛的？”
“有这本事，就是七仙女也拿下了呀。”
还真别说，这种感觉不太一样。
只听见张半夏在旁边又继续念叨着，“这一次要是还输给罗巡，那我这趟来可就纯粹没意思了，不是给罗巡当陪衬呢？”
“乖，不自责。”
等顾寒挂断电话，简舟月捏着嗓子。
稍微咳嗽了几声，调整好情绪，张半夏甚至还坐起身子。
顾寒强忍着没笑，还真是这大方脑袋。
至于简舟月，那要去美国读大学，未来和顾寒不会有太多交集。
“再拿出100元来，我给你个联系方式，到时候如果不准，我10倍退给你。”
还沉浸在那个吻羞涩中的简舟月，听到张半夏的言语之后，单手抓着床板能看得见用力，手背上都能看见青筋。
不过看了一眼在车山里熟睡的简舟月。
心里更是决定了一个念头。
……
简舟月懊恼极了，自己不应该那么莽撞，给顾寒的生日礼物就这么碎了。
也不知道刚才这姑娘什么来头。
“不知道，但是我可不敢保证那些花草不会主动黏我。”
“这一次张半夏请了你们学校上一届的学长，实力唱将。”
高考毕业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家里面也比较宠着，再加上接触这帮玩音乐的，也就自然打扮的时髦火辣了些。
挂断电话，陈国庆脸上也有些惊喜，因为他也打算去音乐节的。
而且怎么越看越像自己年轻时的舍友？陈国庆。
“来乌兰巴托不跟兄弟打声招呼是吧？”
“你们之间妙不可言，照我算计是同一所大学吧，将来还会是同一个班。”
“你要想追求成功一个女生，你得展现出你身体棒。”
“好好睡你的觉，别管老娘的闲事儿。”
“哥们自弹自唱气势弱了些，要不要上台助阵，咱兄弟两个合体？”
“不敢不敢。”
“乖乖！”
其实挺有面目特征的。
顾寒干咳着，扭过头去。
顾寒摇摇头，“那我不成全才了吗？自己闹着玩儿的不上台面。”
“其实就几个，关键我体力好你知道吗？他们都是看上我的身体了。”
“是这把吉他，是那首歌，还有刚才这个吻。”
“对不起，是我。”
说完话，平头难看了一眼过道里自己的女同伴，目光逐渐变得惆怅。
打听清楚了这些信息，张半夏给顾寒打电话过去。
悄悄压低自己的声音对着平头男道。
这么生涩的样子，自己还真记不得了。
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平头男生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一点点崇拜，更多的是顾寒看不懂的情绪。
那个在酒吧里穿着白衬衣，抿一口酒，弹唱着吉他的少年，永远在那天，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了，没有人能超越。
开始了没几句，就见张半夏低眉皱着。
脑海里闪过隧道的画面，张半夏莫名其妙的脸色发烫。
“你那个朋友不是最近正经历过难过的事儿吗？正好去散散心。”
生在哪个节日，就叫哪个名。
其实她看着动作奔放，行为张狂，高中还是个乖乖女来着。
“好，音乐节见。”
陈国庆几乎不疑，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了100块钱，甚至是抢着塞进了顾寒手里。
坐在他对面，一个男生轻轻拨动自己的吉它，染了一头雪白的颜色，和张半夏一样，看起来极为惹眼。
说完这些，顾寒的电话响了，是白芷柔打过来的。
人里人外，神仙难遇。
张半夏来参加演出，那罗巡肯定也来了，这两个人可是死对头。
这话讲出来，陈国庆先是惊喜，后来就有些小小的失望。言语里嘀咕着，“哥，你这话算对了一半。”
叫徐正的白发男孩，微微低眉。
这老小子终于算是栽在自己手里了。
随后全部的注意力都到秦龙飞的关注上去了。
“能不能教我两招？”
“那不可能半夏。”
听着慵懒的声线，就知道这也是个绝色美人。
顾寒其实挺有念头的，好多年没和罗巡一起登台唱歌了，挺怀念这种感觉。
另一节车厢。
“祝您旅途愉快。”
“顾寒，好像前面快到乌兰巴托了。”
从简舟月用自己的命去救回这把吉他开始，顾寒好像就不那么觉得这首歌重要。
找到联系方式，张半夏躺在自己的卧铺上，用两根大拇指在手机键盘快速敲击。
顾寒笑的不能自已，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小琴和我确实报了一个大学，但是专业不一样，肯定也分不到一个班里。”
“这也是，大哥已经有这么厉害的算命手段了，再有点泡妞技能傍身，那还要不要别人活了？”
“这样吧，相遇就是缘分。”
看着男生憨憨的模样，真把自己的话当真了，顾寒突然觉得他有点眼熟。
自己确实在生命的某个阶段，最喜欢林肯公园的这首歌，甚至到了一种癫狂的症状。
“那行不去了，我们换一个地方啊。”
陈国庆憨笑一声。
“这个东西固然珍贵，不过不是不可或缺的，比起这个价值昂贵的限量版，我喜欢你亲手做出来的吉他。”
“不，我的生日礼物没坏。”
“敢问阁下是不是姓陈，单名一个国庆？”
“那兄弟肯定不能勉强你，你好好陪着他兄弟，一个人也能把张半夏杀的水落石出。”
“那哥，咱们也音乐节上见。”
是全世界只有一份的，很珍贵。
“这位张半夏很期待嘛，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澄清误会。”
“我哥们也是南大的上一届，校园歌手的冠军。”
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歌，用自己双手一点一点做出来的吉他，可能对自己来说才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既然那女孩不是受害者，那自己做的一切不是多此一举，想来也尴尬坏了。
“要说别人拥有那么多妹子，我可能真的眼红，但是我跟你我这佩服甚至还觉得少了。”
自己报的是南大的审计算是南大的头牌专业，当然也是家里张罗着报的，觉得以后出来好找工作。
“给我100块。”
当年这小子可不老实，骗了自己不少顿饭钱，答应自己请的客也没请，总算被顾寒给逮到机会了。
“你真是我哥！”
张半夏脑子里这首歌是有个标杆的。
既然简舟月和白芷柔的不是顾寒的女朋友，那倒不用怪顾寒什么。
罗巡微微叹息一声，他还记得简舟月跑了200公里给顾寒送早餐的事情，在电话里感叹到。
顾寒从简舟月的手里接过盒子，看了眼破掉的歌词。
“带我去参加音乐节吧我还没参加过这种形式的活动。”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过去式了。
语气中多少带着点自己的情绪，平头难恨恨的握拳，“还是两个不一样的大美女。”
“哥！你今天算是让我开了眼了。”
你管这叫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嗯。”
刚刚接通，就是一句含妈量极高的词语。
都差点没能忍住。
失而复得的心情简舟月最明白，就这么仓促的被毁了，顾寒心里应该很难过。
“哥，你讲。”
“半夏你是不是被谁给调戏了？还是哪个猥琐男敢占你的便宜，你跟我说，他在哪节车厢，我去教训他。”
张半夏一边盯着手机屏幕。没有任何表情，嘴里撇了句。
让简舟月安稳的睡一下之后，顾寒轻声的哼唱着摇篮曲。
“是吗？”
“你倒是挺能摸的嘛，顾寒？”
当年如此生涩的他，到后来去做主播了，言辞犀利，类比八方。
顾寒在电话这边听着，刚才来不及关掉免提，全部都外放了。
“我还是从张半夏那个贱人嘴里听见你过来，哥们很没面子啊。”
“厉害嘛~”
又能和大哥一路，学一学大哥的技巧了。
“你说不去就不去是吧，那我偏要去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摸她的大胸，大长腿，大身段。”
“既然被你看穿了，那你也不要声张，其实不光算得出你，我还能算得出那位姑娘。”
就是后来各自都忙一年能见个两三次都差不多了。
骂完了徐正，张半夏把手机重新对回到耳边。
坐在张半夏对床的徐正。两个眉毛紧紧簇着，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中听到的东西。
“以前我真不信这种迷信。”
“为表歉意，带你去音乐节玩一会儿吧，正好咱们结伴，挺有意思的。”
语气中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长腿摸了，小腰搂了，回来车厢，还把嘴给亲上了。”
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顾寒对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紧张，下意识的瞪了他一眼。
“我叫顾寒。”
闹完了这一阵，距离乌兰巴托也就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了。
男生诚恳的听着，把顾寒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耳朵里。
白发男孩徐正，信誓旦旦，把吉他装进吉他包里。
“你怎么会有我高中军训时的照片？”
回应掉白芷柔简单的问候，顾寒又接到一个电话，是罗巡打过来的。
坐在顾寒对面的大方脑袋，摇摇摆摆，宛如见到了神人。一面捂住嘴一面想在车厢上大惊小怪一下。
轻轻的用手摸了摸简舟月的脑袋，顾寒柔声安慰着。
“哥，我以后真跟你混了。”
“顾寒你这么说话很让人生气啊。”
“哥过来坐，过来坐。”
张半夏回来坐好，脸上表情却不怎么好看。
顾寒笑个不停，在自己床上笑得发抖。简舟月的吃醋的模样，可是很少见的，阴阳怪气加倍，可爱程度加倍，脸上的鬼表情也加倍。
乘务员在车厢里拿着喇叭高声呼喊。
声音外放陈国庆听到了，电话里出现第3个女人的声音。嘴角真的压不住了。
也确实在刚才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有种难以抑制的欣喜，甚至超过了以往所有的生日礼物。
“你咋这好命勒？”
顾寒强忍着憋笑，整个脸都憋得通红了。
他！妈！的！
我滴个乖乖，什么叫大哥这他妈才叫大哥？
“你支支吾吾些什么呢？我都听不见了。”
怎么什么年代了还有皇帝啊？
这几天父亲去世了，顾寒是陪她出来散心。
顾寒给罗巡笑着赔罪，确实把罗巡这一茬给忘了。
自己拜托了父亲的好几个朋友，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定做到这份东西。
“实力肯定毋庸置疑。还要代表南大到省上去参赛呢，和我们配合，一定能拿得下来，罗巡就一个人没什么好怕的。”
乌兰巴托的夜好像更能占据自己现在的灵魂一些。
“男人确实得身体棒，必须得棒。”
“没办法，事实而已，谁又能抵抗得了我这种致命的诱惑呢。”
简舟月就这么听着。
“多好一姑娘，怎么遇上这么糟心的事儿？”
“突然就不想去音乐节了，有这么多人等着你啊。你很受欢迎啊，顾寒。”
靠一手大方脑袋，杀破了整个主播界。
“他叫宋小琴，和你是高中同学，和你甚至还做过高中同桌。”
整个大学时代自己和这大方脑袋，可是每天固定的饭搭子。
“就不了吧。”
“咱音乐节上见。”
“哥们陪你上台了，人姑娘怎么办？在台下干等着？”
平头男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局促，赶紧收回目光，对着顾寒点点头。
张半夏平日里最多也就是嘴上扯皮，有贼心没贼胆。
估计不可能得到复刻。
陈国庆迟疑着从兜里掏出100块钱，自己这一趟可一共就带了1000块钱。
“别人想摸还摸不着呢。”
“傻瓜，你自己去想。”
“他报的什么专业？”
“伱这名字不是挺正的吗？怎么人没个正形？平时也不练，到了火车上装什么刻苦，而且你不许侮辱这首歌。”
在茫茫人海中猜到自己名字已经是极小的概率，还能猜到宋小琴，那根本就是魔法了。
只是明明知道张半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简舟月还吃醋的模样，让顾寒心里甚至还有些小傲娇。
“男人不能主动，咱们男孩是最高贵的生物，不能主动表白，要忍为主。”
反正这大方脑袋挺有福气的，宋小琴也很贤惠。
要说真和一个男人这么接触，顾寒还真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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