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恶带着心满意足的心情，走进了教室，并向周雪问起刚才的事。
“你们谈完了吗？”
“嗯，多亏你不在，我们谈得很顺利，谢啦。”周雪虚伪地笑道。
“这是我人生中听过最差劲的一句谢谢。”赵恶心想。
“……那真是太好了，我要怎么做？”赵恶眯着眼睛咧嘴说道。
“去孙莹莹家里，你也要一起去。”周雪冷漠道。
“她家？”赵恶一脸懵逼，“去她家干嘛？”
这时，孙莹莹弱弱地说了句，“我......要做饼干......”
“啥？饼干？”赵恶听得一头雾水，只能如此回应。
“孙莹莹同学最近想自己做饼干送给某个人，但她没有自信，所以想请我们社团帮忙。”周雪为赵恶解开了疑惑。
“为什么我们得帮这个忙啊……这种事不是应该拜托朋友吗？”赵恶接着问道。
“呜……那、那是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嘛，要是被她们知道，一定会被当成笨蛋……这种事不适合找朋友啦……”孙莹莹扭扭捏捏地回答，视线还不断游移。
赵恶忍不住微微叹一小口气。
说实话，赵恶想不出什么比关心他人恋情更无聊的事。与其知道谁喜欢谁，多记一个英文单词更加有意义，更别说还得为此帮忙。
从小到大，赵恶对于恋爱话题，就是不感兴趣到这种地步，一直都是保持着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高冷男神范儿。
好吧，这也许就是赵恶一直不受欢迎的原因吧。
本来还以为她们是要讨论什么严肃的话题，结果却是这个……不过这样一来，赵恶也放心了。
跟在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后面混就行了，爱情的烦恼不也是心理问题之一嘛。反正有人来问爱情上的烦恼，只要回答“加油！你一定可以的~~”就好，万一对方失败，再用“那男的烂透了，没眼光~~”解决即可。
想到这里，赵恶忍不住噗哧一笑，同时和孙莹莹对上视线。
“啊、啊呜……”孙莹莹低下头无言以对，同时还紧紧抓住裙摆，肩膀微微颤抖。
“哈、哈哈……很、很奇怪对吧？像我这样的人做手工饼干，只会被认为是在装纯情……对不起，周雪同学，我看还是算了。”
“你要放弃我是无所谓……不过，你不用管旁边那个自闭男，他现在没有人权，我会强迫他帮忙。”周雪瞟了赵恶一眼，淡淡说道。
“嚯，打工的就没有人权吗？！”赵恶心想。
“哎呀，不用不用啦！毕竟真的很可笑，也不适合我……而且我之前也问过其他女同学，她们也说现在不流行这种东西。”孙莹莹说完瞄了赵恶一眼。
周雪则像是补上几刀似地说，“……嗯，送手工饼干的确不像你这种外貌光鲜亮丽的女生会做的事。”
“就、就是说嘛，很奇怪呢。”孙莹莹配合着周雪的说法，尴尬地“哈哈”地笑着，略微低垂的视线不经意地与赵恶交会。
在孙莹莹的注视下，赵恶感觉也得回答些什么才行。
“也对，饼干什么的一点也不好，还不如送一些别的实用的东西，比如小刀、打火机、腰带之类的。”赵恶建议道。
“你这是全否定了我的心意！”孙莹莹气得拍桌抗议，“自闭男！啊~~我生气了！告诉你，我只要肯用心，什么都办得到！”
“切，果然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呢。”赵恶撇着嘴说道。
孙莹莹眼角泛泪，周雪则大力点头。
赵恶对于自己的毒舌有些过意不去，只好不太情愿地答应帮忙，“做菜我还行，面点我只会包子，馒头，但还是勉为其难地帮你的忙吧。”
“谢、谢谢。”孙莹莹这才放下心。
“没人期待你的厨艺，你只要帮忙试吃和发表意见即可。”周雪不屑一顾。
“正如同周雪所言，如果是要提供身为一个男生的意见，我的确能派上用场。毕竟有许多男生讨厌甜食，我应该可以帮忙试出适合他们的口味。而且我几乎不挑食，大部分的食物我都觉得很好吃。”赵恶心想，“……这样应该帮得上忙吧？”
“所以，我们现在得去买面粉、发酵粉、鸡蛋、牛奶、糖、黄油。”赵恶扳着手指头数着。
所以，在此时，赵恶和周雪并排走在一条商业街上，而孙莹莹说要先回家收拾一下房间，拜托两人买下做饼干的材料。
“嗯。”周雪点了点头。
“而且重点还是我付钱！”赵恶生气道。
“小气鬼，回去就还给你。”周雪朝着赵恶露出象征轻视的笑容，“怪不得开学到现在，你一个朋友也没有。”
“说得好像你朋友挺多似的，不过......”赵恶反击，嘲讽道，“以你的外表应该挺受欢迎啊，为什么......”
“想得真简单，难不成你只靠脊髓反射过日子？你明白受欢迎代表什么吗？哎呀，你没有那种经验呢，是我考虑不周，真对不起。”周雪迅速反击。
“这种个性和外表应该算是表里不一吧？果然是个讨人厌的家伙。”赵恶心中暗自诽谤着。
赵恶随意敷衍道，“你厉害，那么，你说说看，受欢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雪闭起眼睛，稍微思考一下赵恶的问题，然后清了清喉咙开口，“对于从来没有受过欢迎的你来说，可能会有些剌耳。”
“已经很刺耳了，你放心。”赵恶没好气回道。
于是，周雪做一个深呼吸，接着说道，“我从小就很可爱，身边的男孩子都对我有好感。”
给跪了！赵恶心中无语。
“大概是五六年级开始吧，在那之后一直都是如此……”周雪的表情和刚才不同，显得有些阴沉。
赵恶接着忍耐着听下去。
“我从来不希望自己受人喜爱。”周雪没好气地说着，又低声补上一句，“不过，如果大家都真心喜欢我，可能也不错呢。”
“啥？”周雪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赵恶不禁再问一次。
这时，周雪突然一本正经地看向赵恶问道，“如果你有朋友很受女孩子欢迎，你会怎么想？”
“这是什么蠢问题？我根本没有朋友，一点也不用担心。”赵恶回答地非常斩钉截铁，充满男子气概。
周雪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然后低下头，头痛似地按着太阳穴，“你想象一下你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他。”赵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周雪点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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