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康做出掏钱的手势，不过手插兜里做了个样子却连根毛也没掏出来。
“太麻烦一大爷了，刚好没带钱，要不……”
易中海摆了摆手，明知这小王八蛋是在摆姿态忽悠他，可还是大大方方地说道。
“啥钱不钱的，瞧不起谁呢，你一大爷这点钱还掏的起，回家消停儿等着就是了，让你妈也放宽心，不是啥大事儿！”
看着赵安康转身走出去，易中海一阵怅然。
没想到这个小康子年纪不多，狐假虎威这套玩的挺溜，把他这个老江湖都涮进去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如果自己能有个这样的儿子，睡觉都能笑醒，可惜没那福气，怪只怪老太婆这块地太贫了，种啥不长啥，还不如贾张氏呢。
这时候一大妈正好从外面回来，见老头子愣愣地站在那发呆，走过去推了他一把。
“发什么呆呢，我看赵安康从咱家刚出去，他来干啥呢？”
易中海没搭话，绕过一大妈把房门从里面关上还顺带插上了门栓。
“你插门干啥？”
易中海拍了拍床示意一大妈坐过去。
“老子应该没问题，趁着还有把子力气咱再试试，家里没个小的感觉没奔头，更没个热闹劲儿，实在不甘心！”
“这大白天的，你疯了？”
一大妈很快明白老头想干啥了，虽然她也渴了很久，甚至都快忘记那是什么滋味了，可大中午的，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别废话，我等下还要出去，抓紧时间！”
易中海把眼睛一瞪，一大妈立马就怂了，乖乖地把头低了下去。。
见儿子两手空空回来，冯楠有点奇怪，不是说出去想办法了吗，就这？
“怎么样儿子，认清现实了吧，不掏钱还想办成事儿，你以为谁都跟你干爹干妈一样宠你呢？”
“妈，您就那么看不起你儿子啊，不信等着瞧，一会儿就有人给咱送来，保质保量分量足，还一分钱不带花的。”
冯楠知道自己儿子从不撒谎，不过要说一分钱不花，她还是有点半信半疑。
没过多大一会儿，易中海就背着个大口袋上门了，满脸通红，不知道口袋太重了还是干了其他啥重活，反正气喘吁吁的。
“大妹子，听安康说你家没废铁了，这是我从徒弟们那拿来的，你先拿去交任务，锅铲那些玩意可不能捐，没家伙做饭怎么行！”
“吆，一大爷您真是替我们解围了，多少钱，我给您！”
冯楠看着沉甸甸的口袋估摸着应该不止30斤，也不知道要多少钱。
“啥钱不钱的，我喜欢安康这孩子，看着就机灵，他难得跟我张一回嘴，就算一大爷送你们的，提钱见外了。”
赵安康在边上听着感觉怎么那么拧巴呢，这死老头不会是想拿这些破铜烂铁让自己给他养老吧，还看着机灵，他可真敢想。
见好就收吧，虽然要和这老东西保持安全距离，可也不宜把他得罪狠了，毕竟一大爷的名号叫了这么多年，在大院里的威望还是有的。
“妈，我跟一大爷说好了，您就甭操心了。对了一大爷，我这儿有张糖票您拿回去，回头买点糖，您在大院里威望高，正月给您拜年的人肯定多，发块糖多有面子不是！”
“吆，那可太好了，谢谢小康！这糖票是好东西，一大爷就不推辞了。”
一大爷听说是糖票心里一喜，这玩意太难弄了，别看他现在是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小九十，但也搞不到票啊。
北方的年味儿很重，年三十当天的午饭也是最隆重的，吃过午饭的大人们忙着剁饺子馅、擀皮准备包饺子，孩子们则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的在院子里疯玩。
哪个小孩放了炮仗都会引来一阵叫好声，老百姓的消费能力实在是太低了，二踢脚比较少，几乎都是从一整挂鞭上拆下来零卖的小炮仗，也叫小鞭。
炮仗一响晦气散，每家每户都会买一点，作为四合院的富裕人家赵安康更是直接买了整整两挂。
小孩们往往憋不住好事，家里大人给的小鞭早就乒乒乓乓的放完了，知道赵安康家肯定还有，就纷纷趴过来等着看赵安康放。
都是院里的孩子，有刘光真、刘光天、阎解放，阎解成等等，反正一群小孩子，棒梗比他们小，也跟在这些大孩子屁股后面瞎起哄。
“赵安康，我看你买了不少小鞭，你啥时候放啊。”
“安康哥，给我们几个小鞭玩呗，我爸就给我两个，早放完了。”
这些城里孩子确实挺无聊的，农村孩子冬天还能滑冰车玩，或者在冰上抽陀螺，掏掏鸟窝啥的，他们除了放几个炮仗根本没啥玩的。
“我要等到十二点再放，你们别的地方玩去吧！”
虽然下了逐客令，可这些孩子一个个都不肯走，眼巴巴地看着赵安康，大过年的总要讨个吉利，没办法只好从鞭上拆了一些下来，大概有30来个，往每个孩子手里塞了几个。
“见者有份儿，都回家玩去，千万注意安全，别崩到人！”
拿到炮仗的孩子们一哄而散，不过他们可不是乖乖回家，而是跑到胡同口又开始噼噼啪啪放了起来。
“没意思，就听个响太没劲了，你们崩过屎没有，要不咱们去厕所把点着的小鞭往屎里扔，绝对刺激！”
“我可不敢去，我胆儿小，让大人抓住不得打死我啊，前天尿床被我爹揍了，屁股现在还疼呢。”
说话的是刘光福。
二大爷家经常传出孩子们的狼嚎鬼叫，他家教育孩子很简单，一水的棍棒伺候，其实有时候也不是出于管教，就是简单的想打一顿，于是孩子的屁股就遭殃了。
“棒梗你敢不敢？咱们院里这些孩子一大爷对你最好了，还有你奶奶也是个厉害老婆子，数你后台最硬，你拿炮仗崩屎肯定没人敢管你！”
棒梗在这群大孩子里面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现在终于被人重视，感觉心情很不错。
看来这些小崽子们还是挺有眼光嘛，听说上次他吃的鸡蛋还是一大爷特意送给奶奶的，如此后台谁敢跟他比啊？
“我当然敢！崩屎我最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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