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
给最后一个患者治疗结束，眼看还有半个小时下班，秦羽关上诊室的门之后，取出一块移动硬盘。
这是从地下研究所，核心研究室里得到的，记录着最关键的成果。
把硬盘连接到工作电脑。
同时，他右手拿着鼠标进入硬盘，左手指尖萦绕着浓浓真气，摁在胸前那处伤口部位：一边看硬盘里的资料，顺便用化生指疗伤，两不耽误。
他不是万能的。
那份资料里，有太多奇奇怪怪的公式，以及生物学、药理学知识。
但凡专业性的东西大都看不懂。
不过……
资料之中，有研究所负责人顾万程，详细的各项科研心得记录，用的语言比较浅显易懂——这部分秦羽能看懂。
“这……”
随着看到的内容越多，秦羽内心越来越震惊。
不死药！
这是一种，通过改写和修复基因方式，治疗一系列重大疾病的药物。
顾万程确实没骗他：一旦这种药物研制成功，会带来整个生物医学的变革，绝对是造福苍生的好事，只是那老头为达到目的，简直是泯灭人性。
心得部分的内容横跨多年。
很快，秦羽发现一个重要线索。
从字里行间能看出，顾万程一开始并非负责人，研究更早之前已经开始，好像是中途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孔家才找上他，给了他前半部分研究资料。
说白了，顾万程的半路接手研究的。
那么……问题来了！
此前谁在研究？
为什么半途换成顾万程？
突然！
随着秦羽不断往后翻，资料离现在越来越近，一个新情况出现了。
顾万程在一次实验中发现，通过改写和修复基因的方式，除了可以治疗各种重大疾病，而且有一些特殊的基因，还会让人体产生特殊异变。
只不过……
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孔家，也没有继续深入的研究。
秦羽想到一个问题。
顾万程只是半路接手。
那么，他既然能发现这种异变，最开始研究这个课题的人，难道发现不了这些问题？
那个人是谁？
是死是活？
是否在另一个地方进行相关研究？
他怎么也没想到，从一起看似普通的拐卖案件，竟然牵扯出这么一桩大事：接下来，孔家也好龙门也罢，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不知会惹出什么麻烦。
眼看快到下班时间了，随着化生指再次治疗，胸口的伤势恢复一些，他收起移动硬盘起身。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那是个陌生号码。
他略微迟疑，随即按下接听键：“喂，哪位？”
“是我。”电话里传来熟悉声音。
“姜董？”
秦羽不由一愣。
他手机里有姜素玉的号码，但这个号码并非手机里那个：“有事么？”
“我想找你聊聊。”姜素玉低声道。
“聊什么？”
“聊你面临的麻烦。”
“……”
秦羽心里咯噔一下，表面假装轻松笑道：“我能有什么麻烦？不过……既然姜董想找我聊天，我当然没理由拒绝——什么时候？在哪见？”
某五星级酒店。
嘎！
跑超驶入露天停车场，秦羽朝酒店大堂走去。
为什么姜素玉找他聊天，会选择在这家酒店里？
他猜到一种可能。
袭击那个，隐藏在化工厂里的研究所，其后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而姜素玉这时跟他见面，很可能存在某些忌讳，必须隐藏行踪不被发现。
嗯？！
刚从停车场过来，他心里不由一凝。
马路对面的车里……
酒店外的小广场……
几双眼睛都在暗中盯着他！
是谁？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孔家派来的。
“我到酒店外面了。”他站在酒店外面，顺手发了条短信。
“十三楼，1304室……有没有尾巴？”一条短信发过来。
“有。”
“以你的能力，应该能摆脱吧？”
“我试试。”
秦羽慢腾腾朝酒店大堂走去。
他心知，这些眼线并非龙门精锐，只负责跟踪不会轻易动手，但是有一点必须注意：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跟姜素玉见面的事，否则……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反正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却不希望姜素玉有危险。
如何甩脱眼线？
这种事对他来说并不难。
他快步朝电梯走去，顺手按了一下按钮。
叮咚……
电梯打开。
他假装无意中瞄了一眼，正迅速朝这边走来的人——四个年轻男子。
四人并没有进电梯，其中一个死死盯着，慢慢往上升的显示器，另外三人直奔安全通道。
他们几个接到的指令是，暗中无声无息监控秦羽行踪，如果跟他一起进电梯的话，所谓暗中监控就不存在了，甚至很可能被对方发现。
只可惜，曾经的职业让秦羽有着，远超普通人甚至是远超，绝大多数武者的洞察力。
他早就发现眼线了好吧？
电梯里。
秦羽嚼着口香糖，嘴巴看似随意一动。
噗！
口香糖脱口飞了出去，正好黏在摄像头上面，随后他迅速按亮所有楼层，紧接着身形腾空而起，揭开电梯顶部的换气口，出现在电梯外顶部。
下一刻，他跳到相邻一部，正在上升的电梯上……
酒店共有28层。
叮咚……
电梯在二楼停了下来。
一楼。
站在电梯口看着显示板的男人，赶忙对着蓝牙耳机低声道：“二楼停了！”
嗖！
嗖！
嗖！
安全通道里，三个年轻人火速飞奔，其中一人立刻上到二楼，其他两个则继续往上爬。
叮咚……
“三楼停了！”男人眉头略微皱起。
进电梯的明明只有秦羽，电梯为什么会连续停下？
就在那三个白痴，按照同伴给出的指令，在各个楼层间飞奔时，秦羽已经到了十三楼，站在其中一间客房外。
房门打开。
他身形一闪走了进去。
赫然！
房间里有两个人。
姜素玉坐在客厅沙发上，旁边站着一个瘦高老者。
“姜董找我有什么事？”秦羽笑眯眯问道。
“孔家在监视你。”
“我知道。”
“如果你只是，恰逢其会毁了研究所，孔家也好龙门也罢，应该是全力追杀，而不是暗中监控……”
说话时，姜素玉目不转睛盯着他，一字一顿道：“由此可见，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孔家不敢立刻动手——至少，要先找回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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