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赵鑫依旧坐在全院大会的第一排，旁边就是拿着斧子的何大清，几个人想夺一下，差点被何大清给劈了。刘海中也离开了原位，来到何大清身边，防止何大清暴起伤人。
“今天咱们大院，发生了一起非常恶劣的事件，有人举报了雨水，让她审核没过，到底是谁干的，自己说出来赔个不是……”
“赔个不是，他妈的你说的轻巧，哪个乌龟王八蛋说的，自己站出来，老子劈他一斧子，生死有命，这事就过去了。”
“老何，你这是犯罪，小赵不是说还有机会嘛，要是不行咱们大院去写联名信，求求厂里。你先别冲动，万一你要是干了什么坏事，可就真的把雨水耽误了。大家也别犹豫了，谁干的，抓紧说，明天真要到了厂里，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咱们大院里离不了人，当初都是谁说的话，厂里一查就知道了，到时候开除几个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说实在的，要是没有焊机研究的功劳和赵芹预备的保底，别说联名信了，你就是写血书都没用，高教部对于大学的录取要求是非常严格的，一个厂子真的未必有这么大的面子。
见底下一个个的都不说话，易中海再次发问了，“既然都不说，那么人家来调查的时候，谁和他们说过话，站出来一下，这个不是啥大罪过，这个看见的人多，我可不希望看见咱们大院里相互举证。”
这个时候，三大妈先举手了，“我是第一个和他说话的，他问我何雨水这孩子怎么样，我说，这孩子挺听话，学习也好，就是不怎么喜欢说话，天天窝在家里看书。”这个没有问题。
三大爷长舒了一口气，和自己家无关就好，这个行为太败人品，说不定厂里直接开了也有。有了三大妈带头，前院许军的媳妇也举手了，“那人在出院子之前，问我何雨水她爸有没有给小鬼子做过饭，我说不知道，又问我她哥哥有没有拒绝过给烈属老太太做饭，我说不清楚，又问我何大清有没有跑过，我说跑过，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吧？”这个当然没问题。
“这个时候人家都知道了，就是问问，你说不说都一样。”然后接着又问，“到底还有谁说过话？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小事。”
“没事儿，不用问了，以后只要涉及提干，升级，考学等等一切需要到院里打听的，我都说他有明确的个人主义倾向。我是没想到，工业学院来调查的时候，也有人说她的坏话，只不过工业学院比较了解鑫鑫，没有偏听偏信。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嘛 我觉得我说话应该比你们有分量，反正鑫鑫也通过审核了。”其实说赵鑫坏话的赵芹都已经知道了，人家学校在发回来的回执里都说了，说坏话的是两个人，主体是周利民他妈，补充的是贾张氏，但是这种私自泄密的东西不能作为证据，否则，赵芹非得让她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一个母亲的愤怒。
“小赵不至于，不至于，到底是谁干的，抓紧承认，不要连累大院。”
“一大爷，都有人要毁了我闺女前程了，我管你什么大院，反正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明天就去厂里问问，这种破坏群众团结的败类，应该怎么处理。你们要是承认，就早点承认，我在学校里还有点关系，你们要是乱说，我会让你们知道造谣的危害的。”
然后陆陆续续的有几个人说了话，有些人说的是事后有人找他们核实，有的是说的他们说了好话。如果没有人撒谎的话，那么今天的矛头可就指向了今天没到场的人，一大妈，聋老太太，贾张氏，周利民他妈，以及许大茂他妈，还有几个人，但人家都是年轻小媳妇。学校说的是妇女同志，一般称呼年轻的是女同志，人家的嫌疑不大。
闫阜贵也扫了一圈，发现了不在现场的人，赶紧安排儿子去把这些人都叫过来。聋老太太不想来，是闫解成把他背过来的。赵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老婆子虽然故作镇定，但是眼睛里还是透露着一丝慌乱。刘海中发话了，“咱先理清第一个问题，知道老何的事儿的，只有45年之前住在咱们大院的这二十来户，都有谁接触过京大和工业学院的调查员。自己不说的，别人看见的可以举报。”作为刘光齐最合格的父亲，他要为他儿子扫清隐患。
这个时候孙三民站了出来，他并不想和赵家有什么牵扯，但是他媳妇说了，赵鑫和何雨水都是这么小的大学生，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让他出来维持一下关系。孙三民在经历了上一次李卫国的风波之后，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不熟悉这个社会，所以他愿意听他媳妇的。他感觉她媳妇一点都不比号称大院最聪明的秦淮茹笨。
“我媳妇因为好奇，跟了有一波人一路，这波人没有理许婶子，在前院和三大妈聊了两句，又和周家婶子说了几句，然后和贾大妈说了一会儿，又和后院……”然后把这些人的行程说了一圈。很明显这个行程跟何雨水的行程不一样，这是赵鑫的。
一遍遍筛选完之后，易中海脸都黑了，剩下的两个一个是自己徒弟的妈，一个自己干儿子的妈，怎么办，但是还得问啊，“贾嫂子，当时你说什么了。”
“我……我没说什么，人家问我赵芹是不是存在滥用公什么东西，我也没听清，我就说了一个不是。我琢磨着，别管什么东西，滥用都不好。”
“贾大婶，实话实说，你紧张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嘛，明天我就去找当初来审核的人问一下，到底是怎么说的，我有一个同学，刚好和他一个办公室，详细问问应该不难，另外我还有个同学，是京大来审核的人的对象，我觉得这种不算啥秘密的事，应该难度不大。是不是周利民他妈？说我滥用公权，以后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滥用公权。”
“你……你……你胡说，我从没……没说过你滥用公权。”
“行行行，我冤枉你了，我道歉。一大爷今天看来是找不出群众里面的坏人了，明天我要借助一下厂里的力量，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可就不好说了。行了，既然解决不了，那就都回去吧，别耽误了明天的定级考试。”说完赵芹就离开了。
赵芹这一离开，何大清拿着斧子往中间的桌子上一劈，然后拧头也走了。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赵芹说以后但凡谁有进步需要审核，她都使绊子，大概率是气话，但是万一是真的呢。怎么办？
回到何家，赵芹率先安排到，“雨水明天你回学校领一张二次报名表填钢铁学院，我会给韩书记说一声，让他提醒一下，别让他们忘了当初的承诺。老何，我家的我弄清楚了，是周太监的妈告的状，贾东旭的妈应和的，你那里应该也差不多，但是我怀疑后院的老聋子在里面扮演了非常不光彩的角色。等雨水二审的时候，他们会找京大要初审的报告，到时候，谁说过什么就一清二楚了，那个时候都是自己人要过来看看难度不大。有什么事儿，到时候再说。”
第二天，赵芹找到韩书记的时候，把这件事一说，韩书记气的当场就拍了桌子，杨厂长要政绩，他也不是来养老的啊，人家林书记在的时候，什么都给安排的好好的，结果到了自己这里，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这不是说明自己无能吗。但是人家也没撒谎，你还不能因为这事处置人家，但是如果周利民他妈对外说了赵芹滥用权利的话，那么就要彻查，这是诬陷。
大定级，持续了半个多月，终于快到五五年的时候，结束了，大院定级非常理想，易中海定级七级钳工，刘海中，李卫国全都定级到了六级，但是李卫国年龄太小，工龄不够，减一级，定的五级。孙三民和钱有根同样参加了技术员定级，定到了十一级，同样因为工龄问题，降一级，最终定到十二级。易中海没有定到最高的八级，一来是他水平确实不太够，二来是最近这些破事儿也确实影响了易中海的状态。
第二次审核毕竟有走后门的嫌疑，所以审核速度很快，在表交上去的第二天，韩书记就拿到京大当初的审核表了。实际上京大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问题不对了，大概率他们被骗了，但是现在人家已经重新报名钢铁学院了，木已成舟，也没啥办法了。
到大定级结束，何雨水二次审核都过了，厂里对这件事居然没反应，就在大家认为厂里对这件事不管不问的时候，厂里的一个通知惊呆了所有的人。
在广播员说完一堆废话之后，接着才进入正题，“各位工友大家好，我厂接到了其它单位的通知，他们说有人在他们调查过程中举报财务科赵芹同志以权谋私，所以厂支部决定，暂停赵芹同志的一切工作，停职接受审查。”这件事是必须要做的，这么做的目的是给赵芹恢复名誉，不单单是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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