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阳殿。
“陛下。”
“燕王恢复了。”
“而且，皇太后，出宫了，前往了燕王府。”
阿冰来到朱标面前，拱手一拜。
“是吗？”
“娘还是去看了吗？”
“老四原本就没病，恢复，也是正常。”
“恐怕他应该是承受不住这鬼门十三针，下针时候的疼痛吧！”
“这小子，朕还以为他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没想到，坚持这么一点时间就承受不住了。”
“娘的做法，也不出所料。”
“无妨。”
“去了就去了，去了，也没办法给老四带去什么。”
“这半年时间，娘内心也有些自责，也正常。”
“无需理会。”
“派人赏赐一些补品，送去燕王府。”
“明日设宴，家宴。”
朱标摆了摆手，冷声道，他自然知道，这半年以来马秀英确实是十分自责，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她会前往燕王府，也是在朱标的预料之中。
“喏。”
阿冰拱手道。
“老四，恢复了。”
“也可以放他回去，继续密谋造反了。”
“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是很好玩的。”
朱标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嘴角上挑，眼眸之中满是笑意。
......
燕王府。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寿金安。”
朱棣看向面前的马秀英，跪地叩拜道。
“老四，老四啊！”
“快起来，快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这半年的时间真是担心死娘了，现在看见你没事，娘也就放心了。”
“都怪娘，都是娘不好，如若不是因为......!”
马秀英看见朱棣喊自己母后，喜极而泣，立刻小跑上前，扶起了朱棣，刚要说什么，立刻止住了。
心想，要是在提起此事，让朱棣想起什么，似乎对他休息不利。
“母后说笑了。”
“母后有什么错？”
“母后，来，先坐下。”
“今日母后能来看儿臣，儿臣心里很高兴。”
朱棣看向马秀英，笑了笑，连忙拉着她坐了下来。
“嗯。”
“娘给你带来了一些你爱吃的牡丹卷，还有一些新式糕点。”
“待会你尝尝。”
马秀英看向面前的朱棣，笑了笑道。
“谢母后。”
“让母后担心了。”
“儿臣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半年来，都是儿臣不好。”
朱棣眼眸之中满是自责之色，朝着马秀英躬身一拜。
“没什么。”
“只是这半年来，苦了你了。”
马秀英看向朱棣，眼眸之中满是泪花，伸出手轻轻抚摸朱棣的面庞。
之后马秀英在朱棣府上待了半个时辰，嘘寒问暖，才离去。
“皇太后。”
“据府上的宫女禀报，燕王恢复之后，沉默寡言。”
“谁也不搭理，在府上，一句话也不说。”
“只有您来了，才说了一些话。”
丽儿跟随在马秀英身边，在其耳边，小声道。
“嗯。”
“无妨。”
“老四病好了，也得慢慢恢复。”
“现在他能够认得，我已经算是一件好事，只要他能够恢复，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马秀英点了点头，嫣然一笑，对于朱棣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她倒没有任何意外。
毕竟她觉得朱棣现在大病初愈，有一些不一样，也并非不可能。
现如今朱棣大病初愈，也是时候该让他恢复恢复，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她倒并不着急。
“嗯。”
丽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
乾阳殿。
“大哥，听说，老四恢复了？”
“真的假的？”
朱棡一得到消息直接就进入皇宫，来到了朱标面前询问道。
他还真是有些诧异，没想到半年时间自己这四弟，就好了。
还真是有些突然，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正月还没过完，所以朱棡等人现在都还在京城内，并没有回去。
到了正月初八，才会各自回到自己的封地。
不过，私下里，藩王不能够见面，这乃是大忌。
因此，朱棡没有再去秦王府，而是直接来到了皇宫，找朱标。
原先他们还没有前往自己封地，虽然封了王，但是并没有权利，相见还没什么大问题。
可现在，他们已经前往了自己的封地，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权利，自然也不能够在私下见面。
朱标摆了摆手，王轩躬身一拜，立刻搬来了椅子，让朱棡坐下。
“嗯。”
“真的。”
“已经恢复了。”
“不过，原本就没有疯，恢复，也正常。”
“怎么了，大晚上的，直接就进宫来了，这么着急？”
朱标站起身来，在朱棡身边坐下，看向面前的朱棡轻笑道。
而后，宫女很快就上来了一些茶点。
“这不是得到老四恢复的消息，就来了吗？”
“不对啊？”
“大哥，你说什么？”
“老四是装的？”
“怎么会这样，大哥当时不是说老师是真疯了吗？为什么现在变成假疯了？如果他真的是装疯，那很可能会有下一步动作。”
“那岂不是不能够将他放回北平，如若他回到北平，恐怕胡文庸所说的事情未必不可能发生。”
朱棡看向面前的朱标，内心骇然，没想到，朱棣居然是装的？
他原先还一直以为朱棣是真的疯了，没想到现在朱标居然说朱棣之前乃是假疯。
这就让他感觉到，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之前胡惟庸所说的话，一直让他历历在目，如若朱棣真的按照这样去做，很有可能会让朱棣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作为兄弟，作为兄长，他自然也不希望朱棣真的会和朱标对着干，直接造反，这他是不愿意看见的。
可现在似乎朱标早就已经知道朱棣其实是装疯卖傻，那如若将他放回北平，很可能真的会出事。
“动作？”
“什么动作？”
朱标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块桂花糕，轻笑道。
“大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我？”
“老四既然会选择装疯卖傻，那就说明他对之后的事情早有准备，如今他已经前往北平，很有可能会在暗地招兵买马打造武器，到时候他也会等到一个时期，很有可能会密谋造反。”
“如若不幸在制止的，那我们就真的要兄弟相残了，到时候我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朱棡看见朱标不慌不忙的样子，内心焦急万分，看向朱标询问道，如若说朱棣真的造反了他，肯定也会出兵。
到时候兄弟相传，骨肉相残的事情就会发生，这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明知道朱棣到时候会造反，那为何不现在直接掐灭，让他无能为力的。
“就算他密谋造反又如何？难道你还能阻止得了他不成？就算你将他永生永世关在皇宫之内，他那颗造反的心，早就已经在内心埋下。”
“既然他想造反，那就让他造反，又有何妨？”
“咱们这个四弟啊，心比天高，经常将自己比作唐太宗李世民，他有什么不敢做的？有什么能够难得倒他？”
“你如果不让他造一次反，你以为他的野心会因此而放弃吗？”
“恐怕到时候，大哥将他关起来，他还会韬光养晦。”
“要是大哥先他一步走了，你觉得，风儿会不会放他出去？”
“到时候，老四在造反，可就容易多了。”
“直接给大哥安上一个罪名，就可以奉天讨伐。”
“你觉得呢？”
朱标喝了一口茶，将口中的桂花糕咽了下去，看向朱棡，轻笑道。
“这？”
“大哥，你是准备让老四造反，然后，杀了他？”
朱棡全身一颤，看向面前的朱标，背后发凉。
他没想到，自己大哥居然早就已经有所打算。
就等着朱棣造反了，到时候，朱棣会是什么下场，他不敢想象。
“杀他？”
“大哥是这样的人吗？”
“老四虽然他对大哥不仁，但大哥不能对他不义。”
“你们所有人全都是大哥的兄弟，都是大哥将你们亲手带大大哥对你们怎么样，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
“就算老师真的要造反，那大哥也只会将他抓回皇宫内，囚禁起来。”
“到时候他已经有了造反，逆贼之名囚禁在皇宫之中，风儿就算再怎么着，也不会放了他。”
“如此一来，也能够避免我大明王朝，手足相残的事情发生。”
“况且大哥也已经答应过咱爹，就算你们所有人都造大哥的烦，大哥也不会杀你们。”
“但如果你们造反失败了，那大哥只会将你们囚禁起来，到时候你们一样能够安享晚年。”
“所以，你说，大哥这样做，对吗？”
朱标看向面前的朱棡，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
“大哥，我和老二，绝无造反之心。”
“老四如若真敢造反，我第一个不答应。”
“到时候，我愿意亲自出手，抓拿老四回来，领罪。”
朱棡全身一颤，将手中茶杯放下，立刻跪倒在地，看着朱标的背影喊道。
“起来起来。”
“跪在地上，成何体统？”
“大哥岂能不知道你和老二之心，所以大哥十分放心你们。”
“只是你们二人大可放心，那么后面那些兄弟呢，谁又能够想到，他们会不会和老师一样被大哥养成一只又一只白眼狼呢？”
“但是大哥也不怕他们造反，如果他们造反了，那大哥也不会伤害他们，最终他们都会在皇宫之内颐养天年，永远也不能够踏出皇城半步。”
“这已经是做大哥对他们最后的仁慈，当然大哥也不希望他们真的造大哥的烦，大哥也不想要手足相残。”
“现在大哥唯一能够相信的就是你和老二。”
“知道为何你会被封在太原吗？”
“就是因为，太原和顺天府，连在一起。”
“如若到时候老四真的密谋造反，那你第一时间就能够出击，对它形成夹击之势。”
“并且大哥也早有安排，之后会派遣蓝玉镇守北平，等到那时，老四又有多少兵马能够调动的了？”
“老四他身边的那一些卫所士卒，大哥都会在每三年撤换一次。”
“身边，也只会给他留下八百亲卫。”
“他要是敢造反，那就让他试试吧！”
“不敢，就永远当个燕王，敢造反，那就回皇宫的休养。”
“所以，你在太原的时候，要密切注意老四的动静。”
“不要打草惊蛇了。”
“老四就算他要密谋造反，一定会拥有一些动静，你也不需要明目张胆，只需要派遣一些探子前往，就能够将此事查明。”
“大哥，等的，就是老四造反，杀鸡儆猴。”
“等到那时候，大哥会收回所有藩王的兵权，他们以后不会在调动任何封地的人事、军事的调动。”
“他们只能够享受封地的食禄，兵马，最多也就是一些身边的亲卫罢了。”
“不过，你和老二的兵马，大哥不会动。”
“在你们之后，任何藩王，不得掌控兵马。”
“大明王朝，不是饲养场，谁有能力，谁就能够担当要职，谁要是没有能力，就在家安安稳稳的享受祖上的福泽。”
“藩王，一直以来，都是王朝没落的重要角色。”
“但是，大哥也不想养猪，所有藩王的封地，之后会被平均分配给子嗣，和百姓一样，实行推恩令。”
“这件事情，也希望你能够理解。”
“不能够让子嗣，坐吃空山。”
“大明王朝就算土地在辽阔，也没办法养活如此多的家族子弟。”
“养活一时，还是可以，可在一百年后，两百年后，大明王朝朱家的子嗣，就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朱家人要只是吃朝廷俸禄，那么，他们就会成为大明王朝的祸乱之源。”
“每一年，朝廷都会花费大量的金钱在他们身上，得不偿失。”
“藩王的封地，就算分封下去，也足够这些子嗣生活几十年。”
“几十年的时间，他们如若能够在出现能人，自然能够在行分封。”
“可如若他们后世子孙只知道贪图享乐，不为大明王朝建功立业，朝廷养着他们，也无用。”
“如若连自己皇族的人，都没办法支持大明王朝，那么，还会有多少人，支持大明王朝。”
朱标转过头去，看向朱棡沉声道，伸出双手，将其扶起，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并没有对自己这个弟弟做隐瞒，他知道将这一些藩王削藩，是必然的。
推恩令，也是必然的。
大明王朝哪怕攻占了整个世界，也没有那么多的封地，去饲养这一些皇族之人。
不可能再像原先的大明王朝一样，将朱家人当猪养。
原先的大明王朝就是拿这一些朱家皇室子孙当成了猪，百万朱家人到最后没有一点用处。
既不能够为大明王朝建功立业，又不能够为大明王朝提供钱粮，一个个坐吃空山，吃着朝廷的粮饷，一个个无所事事，事不关己。
这一次，朱标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之所以他要设计朱棣，就是想要让其造反，然后他就有了削藩的借口。
到时候，让所有的藩王全部都卸下自己手中的兵权，只给他们吃封地的税收，其他的，连一个官都调动不了。
如果他们想要得到更多钱财，得到更高的地位，那他们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为朝廷效力。
到时候，他们家族当中，再出现一个男人，为大明王朝立一下赫赫功劳，自然又能够重新封王，也会拥有新的封地。
不过还是和之前一样，他的封地没有任何兵权，只能够吃封地的税收，其他的，一概不得。
如此一来，才能够真正让大明王朝发展。
大明王朝封地都给了封王，那么，朝廷的税收，又如何得到，朝廷没钱，如何能够让大明王朝维持运转。
封王是朱元璋封的，他不好直接驳回，但是，朱棣一旦造反，他就有削藩的机会。
他不会上来就削藩，毕竟，现在只有三个藩王，其余的还小，根本就没去封地，也无所谓。
“大哥，弟知道了。”
“历朝历代，藩王，确实是王朝祸乱之源。”
“这一次，大哥是准备拿老四开刀，收回藩王之权。”
“以此来，让大明王朝江山永固。”
“弟，理解。”
朱棡点了点头，没想到，朱标居然在下这么大一盘棋，直接让朱棣成为了里面的棋子。
只要到时候朱棣真的造反，那朱标就能够以此理由进行削藩，等到那时所有藩王的权力都会被回收，他们只有封地税收的费用，其他的一概没有能力掌管。
如此一来，确实是一个王朝长治久安之策，唯有大明王朝藩王的权力越小，才能够保证帝王手中的中央集权越强，这一点他自然也十分明白。
“老三，大哥知道，兄弟几个当中，你最聪慧。”
“你应该明白大哥的心意。”
“大哥要的，是一个强盛的大明王朝，而并非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大明王朝。”
“咱们大明王朝要想传至千秋万代，必须要每一任君王都能够拥有极为强大的能力，而且中央集权是必须的。”
“藩王、藩镇、诸侯，都不应该在大明王朝出现。”
“这样，只会让大明王朝，更快的走向灭亡。”
“另外，世家也不允许出现。”
“特别是那些文官，一个个脑子都很好，但是，都将这些事情，用在了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当中。”
“一个王朝想要强盛，原本就千难万难。”
“在有藩王，受不住诱惑，就会被文官当做手中刀剑，狠狠的插入大明王朝之上。”
“皇帝，也不好当啊！”
“大哥想要的，是一个千秋鼎盛的大明王朝。”
“可也知道，千难万难。”
“一个王朝走向了强盛，如若君王一代不如一代，那么，很难保住大明江山。”
“而藩王不出现，最少大明王朝江山，能有数百年。”
朱标点了点头，看向面前的朱棡，眼眸之中满是凝重之色。
他现在所准备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大明江山千秋万代，万世永存，可他也知道，最终取决于大明王朝是否强盛的因素，并非是其他，而是君王。
如若君王乃是一个昏君，不一定会让大明王朝走向末日，就算。他现在将大明王朝治理的再好，将大明王朝的疆域变得再辽阔，可后世之君，如若没办法守住江山，依旧无用。
但是他知道，藩王，肯定是要削的，只有削弱了藩王，大明王朝，才能够存在更久的时间。
“大哥，这一切，我都明白。”
“大哥放心，只要有弟在，一定会站在大哥这一边。”
朱棡点了点头，看向朱标，眼神之中满是坚毅之色。
“嗯。”
“大哥一直相信。”
“老四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去说。”
“就算之后老四真的造反了，他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放心吧！”
“这一次也算是让老四长长记性，并非是什么东西都是他能够得到。”
“大哥愿意给他的自然会给他，大哥不愿意给他，他不能去抢。”
朱标点了点头笑道。
“那时候说的是老四从小到大就生有反骨，从小我就已经看出他不对劲，一直在从旁提醒。”
“可他似乎并没有一点改正，现在更是想要密谋造反，真是让我有些没想到。”
朱棡长叹了一口气，他从小就能够看出朱棣有称帝的野心，并且看见他内心的野心一步一步在膨胀他时不时的提点朱棣，可却没有一点成效。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够听天由命了。
虽然朱标说不会杀朱棣，但是战场之上刀枪无言，谁都有可能牺牲。
他也只能够祈求，朱棣在造反之时，能够好好保护自己，至少他还能活下去。
“对了，今年大哥还在想。”
“你今年也已经十六了，也该为你挑选个王妃。”
“这段时间，大哥会让你嫂子给你物色物色。”
“看看哪家的姑娘不错，让哪家的姑娘，和你结亲。”
“现在正好是大哥的选秀阶段，她们家中的女子，也不会嫁出去。”
“趁着这个时候，给你挑选一个王妃。”
朱标看向面前的朱棡笑了笑，准备给他找个王妃。
现在自己弟弟也长大了，也是时候给他找个王妃了。
“王妃？”
“大哥，太早了吧？”
“我还真不想这么早成婚。”
朱棡微微一愣，摇了摇头，苦笑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想这么早成婚的。”
“这女人又不会把你吃了，你担心什么？”
“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你也不用操心，你嫂子会帮你操心的。”
“到时候，你就等着接旨就行。”
朱标看向面前的朱棡笑了笑道。
“喏。”
“那就麻烦嫂嫂了。”
朱棡点了点头，只能够被迫接受。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
“就先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和大哥交谈的话，不允许对外任何人去诉说，明白了吗？”
朱标点了点头，看向朱棡笑道，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哥放心，这件事情，弟会烂在肚子里。”
朱棡点了点头道。
“那就好。”
“去吧！”
“对了，外面下雪了，你嫂子为你亲自织了一件紫貂大氅。”
“你和老二、老三，各一件。”
“现在许多地方都已经下雪了，天气越来越冷，注意保暖。”
“出门在外，不比京城内。”
朱标摆了摆手，一个内侍立刻端着一件紫貂大氅走上前来，躬身递给了朱棡。
“多谢大哥，替弟谢过嫂嫂。”
朱棡看着面前的紫貂大氅，心中倍加感动。
“直接穿上吧！”
“你这件大氅，就不要了。”
朱标笑了笑，走上前来，亲自为朱棡穿上大氅。
“大哥？”
朱棡看着朱标亲自动手，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大明王朝的皇帝，自己毕竟只是一个王爷。
“大哥又不是没穿过。”
“好了，早些回去吧！”
朱标看着朱棡笑了笑道。
“是，大哥。”
“弟就先回去了。”
朱棡朝着朱标拱手一拜。
“嗯。”
“明日参加家宴。”
“后日，你们就该回封地了。”
“自己注意安全。”
朱标伸出手拍了拍朱棡的肩膀，轻笑道。
“是，大哥。”
朱棡点了点头，朝着朱标在鞠躬，躬身离开。
“真正把大哥当兄弟的，也就只有你和老二啊！”
“老四是个反骨，老五他们，看见朕，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最是无情帝王家，终究不会改变。”
“人心，永远是经不起考量的。”
朱标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逐渐开始冰冷起来。
自己兄弟虽然多，但是真正将自己当做大哥的，也就只有朱棡和朱樉二人罢了。
其他人，不过是逢场作戏，或因惧怕，或因关系，不得不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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