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纸人啊，扎的好的，能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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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六恍然道：“纸人！那也需要点真东西吧！还得找个厉害的纸扎匠！”
这些我都考虑过了，所谓的真东西，是指完整的人骨或者是人皮。
像铜像这种程度的凶物，很不好糊弄，纯纸的一眼假。
添点真东西才能骗过它，好的纸扎匠我也认识，他的手艺绝对可以，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因为原料难寻，什么时候能做好也不一定。
我把可能性和施六说了，施六又抛出一个问题：“将契约转移嫁接，你会吗？她和铜像之间可不止是一个供奉承诺那么简单，她用血供奉了！”
陈婉月和铜像完成的交易次数越多，二人身上的羁绊就越深。
现在已经深到一定程度了，转移很有难度。
“会肯定是会，就是不知道成功率高不高！大不了庇护所收留她几天，她的气息消失，又有代替她的纸人，应该可以骗过铜像。”
从没尝试过的事情，我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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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六也陷入了沉思，最后我俩都觉得这个方案可行，这是眼下唯一救陈婉月的方法。
“等反噬结束，铜像回归正常，我还能卖一次！”施六猛地一拍手，高兴极了。
一般这种凶物在完成报复行为以后，就能恢复些灵智，可以重新封印。
突然陈婉月抬头，问了个问题：“等你们解决好麻烦，我的房子和店还是我的吗？”
“不是！”我俩异口同声的回答。
“铜像反噬，不只是报复，还要收回自己给出去的东西，情况好的话一切回归原样，情况不好，会比以前还要倒霉，但养两年就没事了！”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让陈婉月清楚自己以后的生活。
“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皱眉说：“在你没遭到反噬之前，想和铜像脱离就已经很困难了，现在这种情况，能脱离就是好的，钱可以再赚。”
“不行！我不想失去我现在拥有的！”陈婉月态度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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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被气笑了，费尽心思想的办法，还没开始实施呢，她就反悔了。
“要钱要命？”我的态度也很明确。
陈婉月半天不说话，施六往沙发上一靠，一副看戏的模样。
他就是做这个生意的，应该见惯了这种人。
过了一会儿陈婉月抬头问说：“能不能让它别再主动偷东西了，我可以留着它。”
得！白折腾！
施六挑了下眉，也看向我，那意思是他反正没办法。
我说：“是你的违约导致他凶性大发，封印松动，想重新封印，先要让他冷静，并且他还要愿意主动待在铜像里。”
“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一点点的清醒，如果有的话，可以试着沟通一下，谈个折中方案，我重新封印。”
我现在都没能见到铜像里的鬼，也不打算见，想想他的死法，估计不会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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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月要是想尝试沟通，给她这个机会。
但是重新沟通的阴魂，胃口很大，对陈婉月的要求也一定会更高。
我把这个问题和她说了，陈婉月表示她可以接受。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直接出发，去了陈婉月家里。
上楼以后，陈婉月直接进了卧室，我和施六在外面等着，要是不能沟通，我俩也能及时进去救她。
“还以为能再卖一次呢！可惜了！”施六一脸惋惜。
我白了他一眼，被气的不轻，主要是被陈婉月气的。
我俩在外面等了足足两个小时，里面没动静，也没什么异常。
我忍不住了，想要进去看看，施六先我一步，把门打开一个小的缝隙，紧接着就把门关上了。
“咳……画面不太好看，但我猜事情成了。”施六的笑容中带着点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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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猜到里面在干什么了，因为开门的瞬间，有声音传出来。
铜像对陈婉月有很强的占有欲，甚至是生出了感情。
陈婉月本就擅长利用人的弱点，现在连鬼魂的弱点也能利用，本事啊。
既然知道了确切答案，我也可以准备东西了。
还是那根我爱用的毛笔，还有朱砂血，东西没变，但符咒要变一下。
而且需要借助令牌的力量，我自己肯定是不行。
施六拿着我的毛笔看来看去，眼里满是喜欢。
我猜他不是喜欢这根笔，是想到了这笔能卖多少钱。
“我还以为如今的庇护所不行了呢，深藏不露啊！”施六毫不掩饰的夸奖。
我回答说：“人不行，但东西肯定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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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虚了。”施六很明显的恭维。
无事献殷勤，必然有诈，我可不敢受。
我们又等了三个小时，陈婉月可算是出来了，整个人都轻松了，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我拿着准备好的东西进去，和给瓷娃娃入灵的步骤一样，重新封印，签订契约。
瓷娃娃不过是几分钟的事，这里我用了半个小时。
符咒要一笔完成，但是这一笔十分艰难，我每动一下，都要耗费不少修为。
“好了！”我已经没力气了。
陈婉月也不想说话，走到桌边翻出钱包，把里面的红票都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施六小跑过去拿起红票，只是捏了一下就表示出了不满意。
但干活受累的也不是他，他只不过是跟着跑了一趟，什么都没干，于是抬手示意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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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疲惫的摆了摆手，爱多少多少吧，无所谓了。
陈婉月留着这个铜像，迟早是会出事的，这种钱我不愿意挣。
施六美滋滋的把钱收好，坐在沙发上等我恢复体力。
我们三人都没说话，大约十多分钟以后我才从她家出来。
回去的路上我让施六开车，我没劲了，怕出意外。
“其实吧……她从请铜像开始，就已经没退路了。”施六缓缓开口。
我问说：“什么意思？”
施六解释说：“这铜像不便宜，以她的收入，根本就买不起，她是借贷买的，所以在拿到铜像以后，她需要让铜像帮她偷很多的钱，来还债！”
要是回到最初，她会活的很艰难，所以她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胃口太大，想要生活变好，请点小物件不行吗？”我对她的行为始终无法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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