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激动道：“这两件宝贝真是堪比两个大造化，谢谢你。”
“其实这里还有一个造化。”
“在哪？”
“就在你面前。”
“我面前？是这个冰柜吗？”
“不是。”
“是那盏冰灯吗？”
“不是。”
“是那座冰雕吗？”
“不是。”
“那是？”
冰天鹅俏脸一红：“是我……”
伊万大感意外，没想到冰天鹅竟如此主动热情地献出自己，和冰清玉洁的外表反差有点大。
伊万不知所措：“这么突然吗？这环境不太合适。”
冰天鹅道：“你不要误会，我指的造化是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冰天鹅张开嘴，吐出一团乳白色液体。
“这，谁的？”
“你的。”
伊万大吃一惊，难以置信道：“你会……隔空取物？”
冰天鹅道：“你想多了，这是我的，我给你的。”
“啊？你的？你怎么弄出来的？”
伊万脑子短路了，觉得冰天鹅给人的反差感太大了，内心活动十分剧烈：
“她竟然是伪娘！
她竟然自己给自己……！！！
天鹅脖子长，倒是可以做到人类做不到的事情……但这也太恶心了吧！！！”
伊万越想越难受，看向冰天鹅的眼神都变了。
冰天鹅知道伊万想歪了，连忙解释道：“你是不是又误会了。这不是那东西，这是我特有的体液符力昂。”
听此解释，伊万心情好多了，他平复了一下，禁疑惑：“这符力昂有什么特殊之处？”
“你摸一摸就知道了。”
伊万轻轻一碰，指尖传来一股钻心的凉意，他赶紧收手，指尖肉眼可见被冻起一个水泡。
“怎么会这么凉？”
冰天鹅道：“这符力昂是我体内自然孕育而出的至冷之物，一滴就足以冻住一位符王强者，百滴可以冻住一名从圣强者！”
“厉害，真是厉害，你有多少滴？”
“几万年来，我共孕育出了九十九滴，第一百滴无论如何都孕育不出来，以我符王后期的修为，估计99滴就是我的极限了。要想突破百滴，估计得等到大境界的突破。”
伊万点点头：“这倒也是，如果此时能孕育一百滴，那你的真实战力将达到从圣，那就太逆天了，打破了符修平衡。不过九十九滴也很厉害了，符王中你就是无敌！”
伊万看向冰天鹅，欣赏的的眼神中又带了一丝敬畏。
伊万又道：“你那么厉害，怎么还能让杰克打伤呢？”
燃烧杰克虽然也是符王战力天花板，但在冰天鹅的符力昂面前也得认怂。
冰天鹅道：“当时我正在尝试孕育第一百滴，并没有舍得动用符力昂，这才被他伤了。”
伊万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贵重的东西，你都不舍得用来战斗，为什么要送给我？”
冰天鹅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一听讲故事伊万来了兴趣，上次给他讲故事的还是他妈妈，那时候还没觉醒符文。他静静地看着冰天鹅，听她娓娓道来。
冰天鹅面露追忆之色：“三万年前，在北符海一个安静的小渔村里，一只母鸭孵出了一群小鸭。其中一只小鸭长得与其他兄弟姐妹很不一样，它又大又丑，处处被排挤、被嘲笑。无论是在鸭群中还是鸡群中，这只丑小鸭都遭到了无情的攻击。连它的兄弟姊妹和妈妈也对它生气，驱赶它。
无奈之下，这只丑小鸭飞过篱笆逃走了。它来到一片沼泽地，疲惫又丧气地躺了一整夜。天亮后，野鸭们看到丑小鸭，也嫌弃它丑，后来两只顽皮的公雁飞来，邀请丑小鸭一起做候鸟飞走。但在途中，丑小鸭经历了许多危险和困苦。
冬天来了，湖水要结冰了，丑小鸭在湖面上不停地游啊游，试图不让河水结冰，结果却筋疲力竭，被冰封在了湖面。”
伊万也面露追忆之色：“我听过这个故事，妈妈给我讲过！”
冰天鹅继续道：“幸好有一对穿着裤衩光着膀子来河边冬泳的双胞胎兄弟路过，救了丑小鸭，从此收养了它。”
伊万皱眉道：“这段和妈妈讲的版本不太一样，我印象中是一位农夫救了丑小鸭。”
冰天鹅没有被伊万打扰，眼中露出一抹感伤，继续道：“但丑小鸭被冰毒侵体，不能消化温热的食物，两兄弟便日日以万年寒冰喂养，最后这丑小鸭长成了一只天鹅。”
伊万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这丑小鸭就是你小时候，那一对穿裤衩光膀子冬泳的兄弟就是海尔宗的正副宗主！”
冰天鹅眼中泛起了泪花：“是的，我后来成了海尔宗的护宗兽王。有一次，海尔兄弟酒后侵犯了我，三个月后，我体内便产生了“符力昂”。后来我体内的符力昂越来越多，海尔兄弟认为我体质绝佳，便将两件九阶王器塞入我体内，让我孕育。经过万年的折磨，这两件九阶王器终于发生质变，成了一阶圣器，便是你收入囊中的冰甲和冰眼。”
伊万听闻冰天鹅的遭遇，怒发冲冠道：“这海尔兄弟真不是东西！这不是糟践你么！？”
冰天鹅平静道：“他们救了我的命，助我突破兽王，这是天大的恩情，我不能怪他们，但我也不欠他们了。”
冰天鹅继续道：“千年前宗门大战，海尔兄弟战死，我和卡萨帝拼出一条血路，带着残众和海尔宗的宝藏逃到了此处。卡萨帝等人耐不住寂寞去当了海盗，千年来我便独自守护着这片宝藏。我一边守护宝藏，一边闭关孕育第一百滴符力昂，却一直没有成功。”
冰天鹅突然含情脉脉地看向伊万：“我用万年的痛苦孕育出冰甲冰眼，它们就像我的孩子，它们拥有我的气息，发育出了自己的灵智，除非得到认可，寻常人无法触碰它们，海尔兄弟不行，卡萨帝不行，燃烧杰克也不行……可是你行，我的孩子们认可你！”
伊万识海中，冰甲冰眼两件宝贝安静地飘着，散发出清冷的幽辉。伊万获得了冰甲和冰眼的认可，在情感上和冰天鹅也建立了间接的联系。
他看着冰天鹅，想着她的经历，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有感激，有心疼，有愤恨，有不平，有自责……
伊万一把搂住冰天鹅，搂住那纤细的腰身，搂住那如瀑的长发：“对不起，我来晚了！”
冰天鹅身上太冷了，伊万紧紧抱着她，想要给她久违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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