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光幕荡漾。
周皓和星落从中走出。
“将近二十一年啊，终于能回三界了。”周皓看着眼前熟悉的古老石道，忍不住感叹出声。
“是很短。”星落似有同感地道，“主人当初留下考验时曾说，能在一个混沌纪内完成他的考验，天赋要比他强。”
短？
二十一年还短？
周皓笑了。
我感叹的明明是耗费时间太久了好吧。
想他从出生到现在，一共才活了几个二十一年。
若不是当初在玄天界那个小世界经历的时间流速不同，七十年一晃而过，其实真正算下来，周皓修行时间拢共才数十年。
二十一年对他来说，真不是个小数字了。
当然。
对于存在近三千万混沌纪的星落来说，二十一年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对了，星落。”周皓突然想起一事来，“你说你是极品永恒神兵，又是组合式堡垒法宝，威势甚至不亚于普通的宇宙之宝，我现在只是祖仙，真的有能力炼化吗？”
在道藏殿看过无数典籍后，周皓对无尽混沌中的法宝也很了解了。
正常来说，真神真仙是用先天灵宝，祖神祖仙是用混沌奇宝，世界境和普通道君多用‘道之神兵’，唯有道君后期，以及永恒帝君才会用永恒神兵。
而一般的永恒神兵，据说至少得达到世界境实力才能炼化。
虽是见星落一幅肯定自己能炼化的样子,但周皓还是心中踹踹。
“能啊。”星落莞尔一笑道，“你神魂之强,已经是混沌仙人一级,体内的青色雾气能量我没见过,但层次上极高，足以与混沌仙人的法力媲美。而且还有我相助,估计最多千年就能成功，到时你就是我的新主人了。”
“能炼化就好。”周皓轻轻点头。
等等。
“光炼化就要一千年？这么久！！？”周皓脸色一变。
“一千年很久么？”星落疑惑地看着周皓，“你都是祖仙了,就算再不提升，也能活十万八千混沌纪，一千年对你来说很短啊。还是你不想炼化我？我很厉害的，你成了我的主人,就算是永恒帝君也很难灭杀你。”
“我不是说你不好。”周皓摇头，“若是平常，能炼化你这样的法宝，就算十万年,百万年我也愿意。可……”
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测,三界中除了刺修外，很可能还有其他强大异族,甚至是强大的心力修行者隐藏,周皓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星落,我留一个分身在这慢慢炼化，你先送我本尊离开好吗？”
“不行。”星落摇头,“在你没有炼化我,成为我的新主人前，我不能违背老主人的命令。”
“那让我两个仆从离开？”周皓又道。
让刺修带着混沌灵液离开,那不管是第二元神分身还是师父，修炼都能用的到。
而且刺修和刀的实力在祖神中也算不错，见识也多,回去也能帮上忙。
“不行。”星落还是摇头,“他们虽是你仆从，但依旧是有缘者,除非你将我炼化,成为我的新主人,不然他们也不能离去。”
“……”周皓无语。
可法宝器灵就是如此,绝对的忠实，完全履行主人的一切命令，在她们的世界里，就没有通融和变通这个说法。
……
一路无言。
周皓跟着星落再次回到第一次出现的古朴殿厅。
呼。
他先将仆从刺修留在这的宙光辟灵堡收起，跟着走上了殿厅中央的古朴石台，来到漂浮着的那枚六菱形晶石面前。
“这枚‘虚空魂晶’便是整个虚空圣城的中枢，炼化的过程便是你的神魂与虚空魂晶融合的过程。”星落悠悠道，
“光是这一枚‘虚空魂晶’，价值便不亚于一件极品永恒神兵，不但神魂有着极强的守御效果,最神奇的是，虚空魂晶能形成一犹如心之世界的无形虚空，将整个虚空圣城容纳。”
“到时你只需心念一动,便可将我收回或唤出。就算你境界尚低,力量还不足以催动我，也能躲在城内，应付无尽疆域中的绝大多数危险。”
周皓点点头,看着半空中弥漫着绚烂七彩光芒的‘虚空魂晶’，暂时忘却了心中的焦急。
没办法。
不融合虚空魂晶成功，炼化虚空圣城，自己也出不去，焦急也无用。
幸好外界还有第二元神。
以第二元神的实力，想来也足以应付三界可能隐藏的异族威胁了。
实在不行，就先让第二元神暗中探查，等师父踏入世界境，那不管三界隐藏了什么牛鬼蛇神，便都能一扫而净。
“开始吧。”周皓的心识，主动朝虚空魂晶探去。
嗡~~~
虚空魂晶散发的绚烂七彩光芒陡然一敛，随后顺着与周皓心识的连接,就像是一粒水珠，融入了湖面,渗入进了他的眉心。
“好舒服。”周皓忍不住轻轻呻吟出声。
他只觉一股清凉流变周身,跟着进入青花空间，来到了太极神魂前。
哗~~~
青色水雾般的原力往太极神魂和虚空魂晶缓缓聚集，将其团团包裹。
接着虚空魂晶仿佛也化成了一滴有着七彩光芒的晶莹水珠，开始与太极神魂缓缓融合。
……
本尊在炼化虚空魂晶，青花分身则继续回道藏殿翻阅典籍。
若是有所感悟，青花分身便离开神殿，去和金一他们十二个世界境傀儡切磋练招。
至于刺修和刀……
“主人。”刺修苦着脸，哀求道，“求主人下个命令，不要让金十二操练我们了。”
一旁的刀尊也连连点头，可怜兮兮的聚拢神力，恢复被扯下来的独臂。
“有世界境强者作陪练，那是混沌中顶尖大势力核心弟子才有的待遇，你俩还挑三拣四的。”周皓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两个仆从一眼，“刀，今后你和金五和金六对战。”
“谢主人。”刀尊大喜。
金五用剑，金六用刀，正合他心意。
“至于你。”周皓看着刺修，“你除了尾巴速度还凑合，其它都太弱，今后让金一和金二操练你吧。”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刺修也欣喜起来。
只要不是金十二那个混蛋，任是谁也可以。
安排完两个仆从，周皓抬头看向远处躲在金十一背后的鬼祟身影。
“金十二。”周皓招手，“我又新练了一门拳法，来，咱俩先试试。”
“怎么又是我。”金十二苦着脸哀嚎。
“你脸上肉厚。”周皓笑眯眯道。
“……”金十二。
就这样，本尊独自在炼化虚空魂晶，青花分身则翻阅典籍，修炼，没事打打金十二，转眼就是五年过去。
……
上古废墟外。
背着长剑的青衫男子，穿着宽松道袍的白发老者，以及负手而立的黑袍青年，他们三者站在虚空，遥看着上古废墟大陆。
“轰隆隆~~~~”
一座座废墟世界正在塌陷，跟着早就已经支离破碎的上古废墟大陆开始了连环的崩塌。
“真壮观。”吕洞宾感叹。
五年过去，他早已稳固了境界，整个人的气质宛如一柄归鞘神剑，只有眼中偶尔流转七彩剑芒时，才会让人察觉到不凡。
“从此再无废墟大陆，我女娲阵营便只剩无间门一个敌人了。”菩提老祖看向一旁的黑袍周皓，“长生道友真是功德无量。”
若不是周皓放逐那两个领袖层次的异族大能，又将整个废墟大陆的所有异族真神道祖斩杀，女娲阵营想要毁掉废墟大陆，少说也要出动大半顶尖真神和领袖大能，才有希望办到。
而且说不定还会有自己一方的大能者陨落。
哪像现在，只凭他们三个便做到了。
“真的只剩无间门一个敌人了？”黑袍周皓暗自摇头。
这五年，他留在长生界的分身始终都在关注三界。
一切的祸乱都像是源自无间门，源自命运的指引，可周皓总是觉得不对劲。
尤其是自己提升金丹法门这一秘密的泄露。
当初在第五世界外，风魔那般确定自己是有法门提升了金丹，才能以真仙境界媲美真神道祖。
周皓后来发现无间门和刺修有联系，还曾以为是刺修知道了自己的讯息后，透露给了风魔。
可他在收服刺修后仔细问过，并不是如此。
还有，当时确切知道金丹提升法门的，只有女娲阵营的几位领袖……
“如来，燧人氏，伏羲氏，神农氏……还有风魔，以及无间门内的大能者也有可能。”周皓默默思索着。
突然。
周皓与吕洞宾的神色皆是一变。
“怎么？”菩提老祖有些不明所以。
“痴儿，痴儿。”吕洞宾双眼尽是悲痛之色，只摇头叹息。
“是余薇……”周皓面色复杂，“余薇也是无间门安插的奸细。”
想到那个当初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出手来救纪宁的清冷女子，周皓也不知是该愤怒还是该惋惜。
“余薇。”菩提老祖一怔，“纪宁的道侣？”
“嗯。”周皓点头。
他知道菩提老祖不像自己和吕洞宾有分身，对三界这五年来发生之事完全不了解，便简单的述说了下。
原来这五年，先是大夏世界与无间门开战，随着厮杀越发激烈，赤明道祖和无间门不断派仙魔增援，渐渐衍变成界域决战，战场便是大夏世界。
也是这五年，纪宁自寂灭之域回到三界后，在大夏世界的战争中开始崭露头角。
纪宁先是第二元神度过天劫，成为二等天仙，又因为悟出心力法门，操控合击法阵的威势比其他天仙真仙更强的缘故，几乎成了道祖之下，能左右一方战局的最顶尖强者。
如此强横崛起的妖孽，自是引起了无间门注意，加上周皓与吕洞宾都已是道祖，余薇作为棋子对付道祖的作用有限，无间门的黑袍神王便授意余薇对付纪宁。
“余薇就是个傻孩子。”吕洞宾轻声叹息，“她本性不坏，只是被无间门操控了心神，不然这五年来，以纪宁对她的信任，早就能杀纪宁了，却只毁了那瓶神农之药。”
“什么神农之药？”菩提老祖追问。
“是神农氏炼制的一份仙药，能使万里内的所有仙人，包括纯阳真仙，使他们的法力尽皆无法调动，犹如凡俗。”周皓沉声道，“原本这是神农氏给赤明的杀手锏，助他赢下这场界域决战的，共有两份。”
“因为纪宁实力强，赤明便将其中一份交由纪宁掌控，令他在与无间门厮杀时捏碎。哪想纪宁刚带回神农之药，便让余薇给捏碎了，随后余薇自我了断，就在纪宁眼前魂飞魄散。”
说到这，周皓也是心中泛起些伤感。
余薇可是刚给纪宁生了个女儿啊。
……
大夏世界。
一座通体金色的城邑悬浮在苍莽大地上，上百万仙魔大军驻扎其中，气势滔天。
金色城邑周围有着大量的云朵簇拥，云朵中还有八条青龙不断的游转，正是夏皇的极品先天灵宝——八龙云城。
八龙云城上方高空。
哗~~~
虚空荡漾。
黑袍周皓凭空出现，俯瞰向下方城池。
“哎。”看着城墙上坐着的那一穿着兽皮的少年身影，周皓微微摇头，身影落了下去。
城墙边。
两名纯阳真仙同样看到了面容枯槁，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的纪宁。
“这纪宁乃是性情中人，最是钟情，如今却被自己最钟爱的道侣所背叛，这打击……”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我们谁也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对了，云尘道友，此次我们赤明界域可还有赢的希望？”
“战争到这份上，除非再调遣三界中赫赫有名的天神真仙，可是那些天神真仙都需要震慑各处，或者是应对一些大的威胁。如果将他们调来，会影响整个三界布局。毕竟赤明界域在三界中，算比较弱的一界域。”
“那便就此放弃？赤明界域可是我们家乡啊。”
“与整个三界布局相比，一方界域的得失又算什么。等吧，赤明道祖的念头化身已经去找人皇和佛道两门的领袖了。不过我觉得希望渺茫了。”
“可惜，如果那神农之药没碎，如果纪宁没给余薇……”
“噤声。纪宁心中已经够苦了，莫再让他听到，揭他疮疤。”
“哎，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两名纯阳真仙低声感慨叹息着，谁都未发现，城墙上已是多出了一名黑袍身影。
“疮疤？”纪宁默默看着城墙外那破烂不堪的荒野，也看到了遥远处悬浮着的巨大黑色城邑‘无间城。
“我不怨师姐。师姐若是想杀我，我早死无数次了，甚至师姐不惜为我违逆神王命令……”
“是我害了师姐，是我将师姐推向深渊。”
“我本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本以为自己天赋了得，这五年我战场得意，杀戮无数仙魔让我信心满满，认为我能掌控一切。”
纪宁痛苦地闭上双眼，喃喃道：“可我错了，我还很弱小。天赋再高，也只是将来很久很久以后，或许有可能和神王相当。现在，我依旧弱小。在神王面前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姐在无尽地狱受尽困难折磨，我毫无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接受这一切的发生。”
想到梦境世界里，黑袍神王让自己抉择。
是投靠无间门，换回一家三口团聚，还是继续留在女娲阵营，看着师姐被送入无尽地狱永不超生……
自己只能抉择，一点反抗、阻碍的办法都没有。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跪伏下，放下一切尊严、傲气，希望能说动对方，希望对方能可怜自己，可怜师姐……可惜，依旧没用。
纪宁失神地看着荒野上的那些杂草。
他感觉自己就仿佛那些杂草，被仙魔们不断的踩踏、攻击波及到，被摧毁。
自己能做的就只是承受，默默承受！
飘飘忽忽间……纪宁的心飘荡着。
周围一切都变得空冥、虚无、飘渺……
无数的杂草、尘土，都仿佛纪宁心的延伸，他的心在不断的延伸扩大，甚至连天空也被延伸遮住。
渐渐的，一郡之地都在纪宁的心中。
而纪宁的心依旧在延伸……
虚无飘渺间，三千六百郡都在纪宁心的笼罩下，甚至连广袤的海洋，乃至整个大夏世界都被他的心笼罩。
甚至，甚至他的心还努力想要继续扩展延伸，朝大夏世界外的虚空中延伸……那是一种强烈的渴望。
心灵上的渴望！
“我本微末凡尘，可也心向天空。”纪宁坐在城墙上，轻声自语，泪水却已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流下。
“这是闻道心喜的泪水？还是悼念师姐的泪水？”纪宁抬手擦拭眼角，却见不知何时，自己身边竟是多出了一人。
这让他豁然惊悚，一下从城墙边站了起来。
纪宁很清楚。
自己方才心与天地合，顿悟了心力第四层次‘凡尘’之境的真意。
即便是放眼三界，在心力修为上也属于站到了顶尖。
要知道，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真神道祖，心力第四层次也近乎是一个极致，甚至刚刚自己心力弥漫笼罩整个大夏世界，八龙云城内的赤明道祖，无间城内的墨竹道祖，两位真神道祖便都未曾发现自己的心力，显然心力修为不如自己。
而能瞒过自己第四层次心力的探查，来到自己身边的……
看着正温和注视着自己的熟悉身影，纪宁喃喃道：“周皓师兄。”
“自从开辟了长生界，我便几乎再未离开过，第一次离开是为余薇，去寂灭之域救你，这第二次。”周皓温和一笑，“又是为你来大夏世界救余薇。”
“周皓师兄。”
纪宁心中感动，突然反应过来。
“救师姐？可师姐的神魂在无间门的黑袍神王手中，周皓师兄你有办法？”纪宁目光希冀。
“本来是有的，可惜余薇的真灵并未进入命运长河。”周皓摇头。
任何生灵，即便是魂飞魄散，可只要真灵不毁，便会投向命运长河。
正常来说，进入命运长河的真灵，相当于回归三界本源，即便道祖大能者能通过命运长河找到其中的某个真灵，也无法将其捞出。
毕竟这已经算是‘逆天改命’了，是违背三界规则的，相当于是在挑战整个三界，三界的反噬镇压力度之强，就算是领袖层次的祖仙也无法抵御。
可周皓不同。
他第二分身实力虽较本尊弱，但也达到了半步混沌仙人层次，神体更是混沌奇宝层次，能媲美世界神。
三界的反噬镇压力度虽强，周皓也能以力破法，尽皆抵御的住，大不了以后施展秘术仙法借助不到太多天地元气，他也不会在乎。
故而一从上古废墟返回，周皓便先来到了大夏世界，想将余薇的真灵从命运长河中捞出。
可偏偏，余薇的真灵未进入命运长河，反而落到了黑袍神王的手中，那就不好办了。
周皓简单几句与纪宁讲清楚后，纪宁也沉默了。
“布髹，也就是无间门的神王实力虽弱，可余薇的神魂真灵更弱，布髹只需心念一动，便能毁掉余薇的神魂真灵。”
“再加上我若出手，很容易便引得双方大决战提前爆发。”
说到这，周皓微微一顿，想及可能隐藏的幕后黑手还未查清，按捺下了现在就灭杀无间门的念头。
实在是这无间门，没有丝毫底线，先有奸细掳掠他儿子，现在又暗中控制余薇，加害纪宁，甚至布髹堂堂一真神，还拿余薇的神魂真灵威胁纪宁反叛……
如此无所不用其极，令周皓对无间门的反感也是近乎到了极限。
“周皓师兄，谢谢，我都明白。”纪宁感激道。
周皓虽然未说从命运长河中捞出真灵的后果，可纪宁清楚，那定然不是容易之事。
不然，三界也不会只传说，唯有当初成就世界神的女娲娘娘能够做到了。
“不过我不方便出手，你却可以。”周皓看向纪宁，“我见你方才心力暴涨，竟能发现我的踪迹，可是踏入了心力第四层境界？”
“是。”纪宁老实点头。
果然是原着中的主角，够妖孽。
周皓见状暗叹。
他自己都是本尊在道藏殿内翻阅无数典籍，第二元神又旁观长生界和整个三界，看凡俗建设家园，与天斗与地斗与妖魔斗，才心有所感突破至心力第四层次。
纪宁才修炼多久？
至少在心力一道上，纪宁都已经走到与自己等肩的地步了。
这会他倒忘了。
他自己才修行多久，本尊战力都已经近乎达到世界神巅峰了……
呼。
周皓一指点向纪宁眉心。
纪宁坦然而受。
因为他知道，周皓师兄不可能加害自己。
而且也清楚，自己就算想躲也躲不开。
轰！
海量讯息瞬间充斥了纪宁的脑海。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他才缓缓清醒过来。
“《心力体系入门概述》？《心剑术》两卷？”纪宁感到神魂中蕴含的两大法门。
《心力体系入门概述》乃是极详细，非常系统的心力体系修行法门，从心力第一层到心力第六层‘世界境’都有明确指引。
即便纪宁在方寸山学艺时，学过同样成系统的心力法门《后羿箭术》，以及得到过源老人传授《心典》，依旧对《心力体系入门概述》中的浩瀚讯息而震撼。
至于《心剑术》，就更了不得。
竟是一门心力与剑力相融合的神通！
纪宁的眼睛忍不住湿润起来。
“这两套法门不是我三界的功法，而是来自无尽混沌。”周皓道，“这些年我在长生界中也有关注到你，以你在心力和剑力上的天赋，有这两门功法，日后斩杀布髹轻而易举。”
“就算现在，只需练成《心剑术》第一卷，三界所有真仙天神便无不能斩杀之仙魔。”周皓冷声道。
“无间门逼迫你，那是因为他们恐惧你的天赋，想要扼杀你。”
“既然如此，那就杀！”
“杀他个天翻地覆！”
“杀的他们心疼，主动来找你谈和。”
“若是他们的真神道祖敢出手……谁敢出手，我便杀谁！”
周皓遥遥看向远处的无间城，瞬间迸发的滔天气势，令整个大夏世界上空陡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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