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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雪不是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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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结语也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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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肆意发散余晖,行人停下脚步抬眼看,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响锣声又混杂着小孩笑语,众人眼神随着响锣的动作又落在一说书小摊上。

响声缓缓荡开,说书人神情淡定不急不慌,眼神看着眼前的小孩,手中的黑色扇子收了起来,指了指天边。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又娓娓道来,不得不让人相信——那便是真实发生的故事。除却听书的小孩们,一旁的路人凑热闹也顺着扇子指的位置看去。“话说当日,正如这天中彩霞一般——”

一个调皮的小孩泵然哈哈大笑,将说书人的节奏打断,众人不明,但见小孩捧腹大笑,面沾着黄泥还笑不止,略有滑稽的画面让众人跟着一起笑了起来。一时间,众人和小孩们笑作一团,路过的人不明所以也哈哈大笑,笑到后来后边总有人问在笑什么,没人答得上来。

说书人温文尔雅的形象自然不会当众破功,但开口就被打断话实在是让人恼火。他微笑问为何发笑?小孩咯咯笑道:“又如天中彩霞?上回你说如这月色,如这小道,又说如竹影... ...你说的这个荒界实录,都是你自己按着这里的景象编的... ...”说罢,又大笑起来。

说书人以为是来捣乱的,听到小孩说月色说竹影,心中便也清楚这是在自己小摊这里听了许久的,直冲脑门的怒气瞬间熄火,解释说道:“万变不离其宗,这天没变,这地没变,只是人换了一程又一程——”

其他小孩们借此嬉笑打闹,相互叫嚷起来。他会在开头的时候讲一些比较深奥的意论,中段开讲这些论调是源于什么故事,最后才是荒界实录这种有些娱乐性的讲古。这些小孩大多十岁不到的年纪,富裕一点的家庭已经开始教书启蒙,这些出自农家无太多资产又想孩子能听些大道理、明事理过日子的。整个平青村的小孩基本每日清晨至傍晚都会聚集在这里,其余的时间帮忙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鲜少有人真的可以从早听到晚,中途离开去帮农的不在少数。

天色不等人,争执一会儿,天已经暗了。

众人随着晚霞消散,说书人见小孩嬉笑打闹之时已经动手将手中书卷等等装好,待人走散,又将摆好的小凳子一一收起。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却两鬓白发——少白头是多思的结果。日复一日,混个好名声,混口闲饭吃。一个小男孩站在他身后,说书人心无旁骛收拾着,转身见以小孩笔直站着,那直愣愣的眼神在黑夜中闪了一下,让他有些错愕。

“小孩,夜了,快些回去吧,家里该担心了。”惊愕在黑夜中快速被疲惫冲散,他顺口说出平日里会说的话,说完他自己愣住一会,完全忘记自己适才说了什么,他索性将上述的话重复了一遍。

小孩转而问道:“你说得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吗?”

说书人没有回头,口吻真挚回答道:“都是真的。”

“为什么几万年前的事情你会知道呢?”小孩两眼放光,却皱起眉头表现得困惑不已。

说书人又仔细打量了着小孩,呵呵一笑,从布袋子里翻来翻去,找到一本已经破旧的残卷。随手掸飞尘土,将这本放在最表层,这是明天开课要用到的。本就是随手收拾的,小孩以为是专门给他找到的“原着”,他接着又问道,“这是记录万年前发生的事情的书吗?”只是说话有些含糊,说书人没太听清楚,不知问的是手上的这一本,将小孩的话听成了——是怎么记录?

“后世人誊抄得来的。”他没回头,回答道。

小孩定睛看着说书人,有些莫名的怒气:“万一誊抄错了呢?”

“你觉得哪里错了?”说书人这才转身看向他,小孩想了想,有些质问的口气说道:“靖木战神为何如此软弱?”

“从哪个故事得出他软弱的?”说书人冷不防笑了笑,说了那么久的书,还是头一次被小孩这样问,也是头一回他仔细去想了想故事中的靖木战神是否脆弱这种话题。想着想着,他有些失意,书中的故事他倒背如流却始终没有想过书中之人于自己而言是什么作用——吃饭的作用——他快速得出结论,这些响彻整个神州大地的名,即便是上万年以讹传讹也罢,凡是提及,总有人喜欢听。只要有人喜欢,他就能混口饭吃。只要能吃上饭就能活着。只要活着... ...就知道... ...

小孩看他有些落魄的神态,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角,说书人回过神来呵呵一笑,转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别管我叫什么名字,我且问你,可有这种可能?后世人或许是誊抄失误了?”说书人想要获取小孩信息将其 打发回家的算计似乎被他看穿,他的怒气不加掩饰地抒发出来。但面前这人是自己想要成为的有学问的人,说完后见说书人原本憔悴脸上更有一丝诡异的不适,小孩心中有些后悔。眼见着说书人收拾得七七八八,挑上物件就可以开溜。小孩看次不妙,抓住那人胳膊,说书人只好笑道:“明天我再回答你,明天你来这里听。”

“不行,我明天不一定来,你快说。”

说书人一听这话,可算抓到了漏洞,反问道:“为何不来?唉,你看,是不是你间隔着不来,听岔了什么,才觉得靖木战神软弱呢?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

小孩果然被稀里糊涂几个连续的问话糊弄过去,说书人则担着前后快步走开,这边就是全漆黑一片,但往前则是灯火通明的夜市。等他物色好位置,找了一处坐下来观察人流,一边看着一边啃着今早出门带出来的馒头。啃完,他将其中一个干净的布袋中的物件——纸笔拿出,开始摆摊。

一般夜市摆摊不过两小时就要到宵禁时间,这段时间能前来买纸笔之人少之又少,是他短暂逃离的放空时间。脑海里的事情一遍一遍走,始终想不明白一些所谓“事情发生”,但今日却奇怪,那些原本有些苦恼的事情像是成为了一幅巨大的壁纸,不过是眼前的风景罢了。是啊,人在世界上,怎么能决定风景如何呢?换个角度换个心态看,已经是乐观者能做的最大的改变了。即便是闭上眼,风景并不会因为人不看就消失,也不会因为一直盯着看,而有所不同。风景是无法变化的这个前提,似乎又让原本还算乐观的生活变得有些无解... ...说书人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难道这就是“障”吗?可我什么也没做,风景变化为何与我有关?

正是转头看向人群方向,灯火阑珊处小孩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说书人对他招了招手,走近第一句便是,“给我看看。”

“你识得字吗?”

“给我看看书。”

小孩不依不饶,说书人手边还有一个馒头,顺手拾起,满满塞了一口,腾出双手从中翻找一本薄本,递到小孩手中。他没说话,饶有兴趣看着小孩。他看了好一会儿,总觉得这个小孩表现出的不像是这个年纪的沉稳,直到人越来越多,今日尤其心情不错,站起来吆喝了两句叫卖。小孩就在他摊位面前席坐在地上,静静地依着灰黄的灯光将整整整一本看完了。人烟灯火暗淡,男人收拾摊位,准备回家了。小孩也帮忙收拾,两人在沉默中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直到收拾好挑着扁担回家,小孩还跟着。

男人忍不住了,他开口有些无奈道:“你该不是赖上我了吧?”

“我还没看完。”

“你看完了。”男人说道,他看着小孩翻完了一整本。

“但是我没看懂。”小孩手脚纤细,身形却不算小,只是在灯火中显得瘦弱,有一个错愕的念头在男人脑中浮现,又快速被否定掉,心想小孩或许还没吃上饭,便默许让小孩跟着来。两人穿过漆黑小巷,走过一条小巧的小桥,摇摇晃晃中将肩膀上的东西卸了下来,男人将烛火点亮。径直往一个方向去了,等小孩反应过来,他已经快步走到跟前,递给了半个凉薯,“吃吧——”

他看着自己伸出的手,沿着手臂方向看向小孩,小孩微微低头看着凉薯,男人还有半句话没说出口,“吃完就走。”

可能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恻隐之心导致这半句话并未能说出,小孩似乎冥冥之中也在等待后面那半句话,呆在原地直到上一句话已经被夜色吞噬殆尽,他才伸手接过凉薯,大口大口咬了起来。男人这时候有一个想法,一个给生活希望的想法。微黄的烛台跟着人影消失在面前,小孩眼巴巴跟了上去,他将凉薯放在男人跟前的桌子上,他明显地知道后面那半句话还是随时有可能说出的,“我是孤儿,没有父母。”

四目相对,问题上桌,是否相信,成为了在当下一种决定两人命运的关键节点。人到中年无家无室,长期的孤独让他喘不上气,那一动了心思的便是收养这个小孩,而他这句话“我是孤儿”更是正中了男人的下怀。男人难以掩盖脸上的惊喜,却又暗暗地将自己的心思压了下去,一边将桌上的书摊开,一边说道:“那又如何?”

“我想跟着你,学学问。”

“和我学学问,要收学费的。”男人感觉自己的心跳就要跳出来,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小孩,一种莫名地悸动在他心尖散开又散开。狭小逼仄的屋子里变得开阔起来,一层层打开了一个黑洞一般的世界。那纯真的双眼见男人手中执笔,砚台却干了,眼快手快,小孩麻溜得倒了一点水上去,随后将墨宝研磨起来。小小的手险些抓不住,他双手抓着,又忍不住看着男人的神态变化。即便是有收养的心,自己这种状况,跟自己生活,未必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男人冷静了一下,心里空落落的。

“你几岁了?”

“今年九岁。”小孩说。

男人说:“好了,别研了。”小孩将墨宝放在一旁,麻溜在男人后背,双手抡起拳头给他捶背。小孩对于男人的情绪变化有很快速的反应,那中稍微耷拉着眉眼又带着半分抿嘴的表情,就是“我也没办法”的象征。小孩还想争取一把,也意识到问题的男人,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表情,失望再度弥漫他。失望都算是一件好事,怕得就是对未来的绝望。即便平青村是一个不错的住址,他却不能常住,隔个几年就要换个地方——

“小孩... ...”

“我最喜欢是兽界的灵文殿下。”小孩冷不防说,又问,“先生喜欢那一个角色?”

小孩声音有些哽咽,强忍着说出的话,语调有些变化。男人微微侧目,两人沉默许久,桌上的火光微微晃动,油爆溅在男人手上。秋风起了,微凉。男人看着桌面上小孩啃了两口的凉薯,呆呆地看入神了。身后的小孩像是全身长满了感受器,时时刻刻在瞬间就能感受到别人对于自己的态度,高度敏感的性子更让人心疼。小孩偷偷地擦掉脸上的眼泪,他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不知那被火光照得通红的脸上已经渐渐有了笑意。

“我最喜欢西月——”男人微微笑着,脑海里将故事顺了一遍又是一遍。想到今年冬天就要离开,霎时间又陷入悲伤之中。西月就是冬日结束,春日到来之际消失在世间的。这样反反复复的情绪一直在心尖萦绕着,头发才发白成这样。

“为什么喜欢灵文?”男人问道。

“在我五岁那年,算命说我是灾星,若我活着,定然会——家犬不宁。我母亲不忍将我打杀,偷瞒着家里将我送给一位奶婆,一年前奶婆去世,我便没有家人了... ...”小孩说着说着哽咽起来,男人笑容霎时间凝滞,浑身起毛,这故事,也是他的故事。和男人不同的是,小孩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只是暂时不能回去。

和小孩不同,男人自出生被送走,在一户普通农户中长大。识得字写得文是当地的秀才,村中人人都引以为傲,后又高中,要去京城参加殿试,直至有了追杀之人到来,一切像是被无端打乱。那时,不过二十。混沌中村民为了保护他逃离,暗中护送他远离家乡,村中一妇女长辈引他上船,告诫不可再回来,免得村中有杀身之祸,并将他是抱养之事和追杀可能原委一一告知。几度沉沦,兜兜转转十余载,年岁三十又六,已经不记得养育自己的母亲父亲模样,不记得村庄方位,在村中生活二十年的事情像是梦一样萦绕在男人耳边,不真不假。

风将门窗吹得讪讪作响,男人站起去将门框扶正,轻轻地将门闩上,小孩炙热的眼光让他感觉到一种意外的温暖,他说道:“今晚在我这里歇息吧。”

“你收下我了?”

男人带着小孩平稳生活两三月,冬日到来之前就离开平青村,赶路途中两人并不说话,各自忍受着苦寒。或许是这样的处境已经让他们的身心无所适从。走走停停已经走到了深冬,白日就暴风雪,忽见破旧庙宇,两人在风雪中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对方,便心知要在此处落脚。恰好有一和尚也在此避风雪,他早早生了火,在一旁打坐。两人见了双目放光,赶紧快步上前围着火堆。和尚缓缓地睁开眼,稍稍看了两人,又闭上眼。

男人预计在此不过半日就会离开,受友人的委托,只要到了京都就能教私塾,给的工钱也能满足他和小孩在京城的生活。但是若因延误路程导致无法按时赴约,则会让一切计划前功尽弃。但风雪不见听,眼见着要天黑,男人焦急起来,若是暴雪持续被困在此也就罢了,只是原定的路线怕是走不通了,不仅停留耗时绕路更是耗时。小孩看起来镇定许多,男人想他年纪小不知事态严重程度,无奈对其心中抱怨又觉得自己无理,最后斯斯文文讪讪地骂了两句。和尚站起走了几步,两人看去,和尚笑呵呵道:“腿坐麻了。”惹得两人哈哈大笑。

问起和尚来处,只说无定所。两人便也识相,知道对方并不愿意多透露,便闭嘴。和尚细细地打量小孩,说道:“贵家的孩子怎么落魄成这样?”小孩呵呵一笑,说道:“我从小孤儿,不知贵家是哪一家?”和尚识相不追问下去,转而问道男人:“教书人?”

“法师好眼力。”正是这一句好眼力,让男人意识到小孩或许真的是贵族子弟,但这个念头快速被否定,他扯谎说道:“小儿无礼,法师勿怪。”和尚看向小孩又看了眼男人,也呵呵一笑,不再追问。长夜漫漫将所有的焦虑抖落,男人坐卧难安,和尚依旧打坐在火堆面前,一动不动。他开始观察一旁的小孩,不知不觉竟然昏昏沉沉到了破晓。门外雪白刺眼,看到了雪晴,积雪也不如自己想象那般厚,心情便好了许多。叫醒和尚和小孩,和尚缓缓睁开眼,并没打算走开,说道:“你们并非一路人,为何一同启程?”男人皱起眉想问是什么意思,小孩赶着男人说道:“快些走吧,雪天路滑,时间紧张。”

男人怎么都想不到,眼见着距离京城不过20里的路,转身时候,小孩不见了。他愣在原地许久,等他回过神来,疯了一般到处找。生怕小孩是累晕倒在雪地,想到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要被活活冻死,他泣不成声。白雪茫茫一片,枯枝黑白,并无一人。夜晚黑天,他倒在路边无力站起,路过一热心拉货车主见他也要去京城,表示可以捎载他一程。他跌跌撞撞到了京城,见了友人介绍的雇主,雇主见他模样和便携行囊便知道是个会教书的,又有文人推荐,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他便在京城落脚了。雇主问起年岁,惊呼男人这个年纪竟然没有婚配。男人喝了许多酒,哭着说道:“我有一个十岁的孩子,是个男孩。”雇主以为是他年少风流留下的孩子,便顺着问道:“那孩子取名叫什么名?现在在哪里?怎么不接来一起住?”

“我不知道他名字。他也不知道我的名字。”男人醉酒昏睡。雇主只当他醉酒胡说八道,便也没人将此事放在心上。男人的学问受到了雇主的赏识,他在京城算是站稳了脚跟,距离那场大雪已经过去五年。他还是时不时会想起在集市那天,想起两人相处的时光。心中犹如那天白雪皑皑一般,空旷无人。雇主是当地有名之人,男人受到雇主的爱戴,地位也提升了,择婚配成,过上了舒舒服服的家庭生活。一年后,他得一女,心中大喜。便与妻子解释说起醉话说起有个儿子,其实是假话,是路边捡到的小孩。美好的生活让他想起那场白雪发生的事情次数很少了,原本的苍凉和神秘,他与妻子说时,总有一种愧疚和自嘲。

四年后的一天夜里,雇主半夜来到男人住所,将信封塞在他手中后还来不及解释,只说让男人快跑,便快速离开。天还没亮,他火速叫醒妻子抱着女儿从后门跑出,一出院门,火光冲天,打杀不断。他只好带着妻儿一路往山上跑,直到破晓,他到了一处破庙落脚。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男人从衣兜里拿出雇主给的信封,门外下起了雪。一和尚扛着柴火进来,嘿嘿笑道:“你们这一家倒是有福气。”说话时,腿脚利索的将柴火堆起生火,周围一下暖和不少。妻子问道:“写了什么?”她隐隐约约知道有人给了丈夫信,迫切问道。

“二殿下造反,弑君父弑兄长,要称帝了。”男人嘴角有些抽搐,他大致知道一些官场上的险恶之处,只是不知道原来雇主家是拥趸大殿下的,大殿下被杀他难逃一死。信封中有大额银票,还有文书细数着二殿下的作恶多端。男人无力读下去,不过又十年的功夫,变了天一般,又兜兜转转似乎回到了原地。和尚见两夫妻脸色灰白,打趣说道:“你的福气还在后头。”似乎就是肯定当下处境不可更改且是极度悲伤的。男人紧紧地攥着信纸,心中思绪万分。

半夜,他噩梦惊醒。“我最喜欢是兽界的灵文殿下。先生喜欢哪一个角色?”小孩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不知是不是错觉,破庙之外站着一身披铠甲的少年,正往这边看着。男人渐渐地缓过神来,那竟然是十年前那个小孩,已经成长为青年,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二殿下。

“请先生为我臣相。”二殿下开口。

黑夜中,男人将信封扔在火堆里,火焰熊熊燃起。“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喜欢西月吗?”

二殿下没有开口,男人也选择了沉默。二殿下仿佛受到打击一般,他问道:“先生觉得西月最终开山,死了吗?”

“生死,在太阳底下,从来不是新鲜事。”

——全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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