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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夙命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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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春寒早,从河边抬回来的水仍寒彻入骨,宅院一角堆满待洗衣物,薛鱼撸了撸袖,弯腰将脏衣服放入木盆。

天边几声哀雁嘶鸣,她忍不住仰头往天上看,眼里是深深的艳羡,待见行雁北飞,飞过被院墙框住的四方天际,她才缓缓垂下头。

自由......

雁子南飞北撤,往返自如,是多么令人渴望的自由。

她埋头浆洗衣服,家中主事的两位女使领了新人入院。

见了她,淡淡一笑,转头便与新来的丫头们哂笑,“这是府中二小姐,咱们二小姐从不摆架子,最喜欢与咱们这些下人一起劳作,进了府,你们若有要帮忙的尽管找二小姐分担。”

新来的几个丫头面面相觑,往薛鱼身上悄悄打量,不敢出声。

薛鱼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小衫,上头的刺绣都磨没了,袖子也见短,两截玉藕似的手腕露在外头,双手被凉水泡得发红,听见女使们拿她取笑,头也不抬。

“二小姐是不祥之人,云姨娘便是被她克死的,所以今后,你们也不好与她走得太近。”

“哎哟,一口一个二小姐,她算哪门子小姐,咱们府里只有大小姐和小少爷,听府里嬷嬷说,云姨娘入府前是青楼花魁,她是外头的野种也说不定......”

“咱们夫人不待见她,老爷也从未正眼瞧过她,她呀,连我们这些奴才都不如,你们就看着办吧。”

三两个小丫头听了这话,抑制不住好奇心,打量的目光变得大胆起来。

眼前这位二小姐,七八岁的年纪,衣裳朴素寒酸,身材瘦小,干净利落地绾了根辫子在身后,她俯身洗衣,只露出低垂的半边侧脸,骨肉相匀,颈项修长,神清骨秀,面色清冷似山莲独绽,是破旧衣裳装不下的一副出尘风姿。

她只是垂着眼涤衣,恍若无人,却看得几个小丫头暗中惊叹:怪道是青楼花魁之女,生得这般好相貌。

打从有记忆时起,诸如此类的话薛鱼听过不少,初时还曾气愤反诘,可又有何用,便只闭目塞听,像一株野草在府中艰难求生。

姨娘生她时血崩,虽勉强救了下来,也只堪堪熬了一段时日便离了世,嫡母视她为眼中钉,刻意作践,故而她自小与府中奴婢没有两样。

所幸,她还有月例,虽少得可怜,这几年也攒了一些,她暗自筹谋,等过些日子大姐姐要议亲,嫡母心情大好之际,她便央求大姐姐带她出府。

与其等到了岁数被嫡母随意送给父亲某个同僚的儿子做妾氏,不如自己把命运攥在手中。

她余光瞥见女使等人从拱门离开,湿淋的手在身上随意擦过,便去扯自己齐整的辫子,辫子被扯散了些,蓬乱地堆在脑后,鬓边碎发也随脸颊的汗糊在一块,苍白的面庞便显出几分邋遢。

方才那几个丫头盯着她看了许久,看得她心里莫名焦乱。

她自小无人问津,没有目光会在她身上流连,她也是长开了些,才知道自己模样生得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也在慢慢长大,迟早有一日,她那长袖善舞的精明嫡母发掘出她的美貌,会生出拿她酬应献好的心思。

她怕自己还没等到大姐姐带她出府,便被嫡母当做攀高结贵的工具送了出去。

她只觉心里纷乱,愁虑万千,加快手中速度将衣服一件件洗净后拧干,置于一旁的木盆之中。

通红的手微微发颤,她将盆中衣物铺晾到绳索上,转身离开。

她正转身时,瞥见一个少年的身影,下意识躲到墙角。

当今太子,是她不敢也不愿招惹的人物,况此人常做些让人匪夷所思之举,极为失礼,她亦觉不喜。

太子身份尊贵,父亲薛文是官场重臣,二人会面无可厚非。

但哪有太子纡尊降贵频频拜访臣下的,他这么堂而皇之频繁出入朝臣门庭,竟无半点忌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与薛家的关系,也不怕当今圣上责他私交权臣、结党营私。

更让她不解的是,他每每驾临薛府,总还得绕道侧院与自己搭讪几句,或捎些东西给她,她哪里敢要?

侯氏身边的女使上次撞见太子往侧院来与她说话,为此狠狠剜了她一眼,仿佛在骂她勾搭外男不知廉耻。

她无意横生枝节,此后便想方设法躲着这位爷。

薛家每年都会前往观音寺祈福,以求薛家官运亨通,福禄绵延,往年观音寺祈福,她都被勒令不能出现,仿佛她的存在会污染观音寺的圣洁纯净。

可祈福这日,侯氏竟然破天荒带了她前往。

完礼回府的路上竟遇到强盗,他们此行并未携多少财物,强盗却也不急不恼。

一片慌乱之中,她的前襟被一只壮硕有力的大手抓住,随即被粗暴地扯下马车去,脑子里一片混沌。

竟然不为求财,是为掳人!可她粗布麻衣,不过是个粗使丫鬟模样,为何偏偏掳了她去?

她惊呼,“大娘子,救命!”

转头时,却看见其中一名强盗朝侯氏微微颔首,隐隐见其晦暗一笑。

她还未及细想,强盗已掳了她利索离去。

她曾寄望侯氏能救她,却只见侯氏淡然对轿夫和家丁摆摆手,雪过无痕般缓缓离开。

仿佛强盗不是强盗,只是普通路人甲乙,而她只是个被随手丢弃的包袱——

直到侯氏一行人慢慢淡出她的视野,她才懂得,什么是心如死灰。

她苍凉一笑,薛家为她取名薛鱼,是多余的意思,她顶着这样的名字,就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如这一刻。

一阵颠簸之后,她被丢在一个荒废的茅屋,两个强盗在清点抢来的为数不多的财物。

火堆发出刺目的红光,她害怕得冷汗直流。

“动手吧。”那人睨了她一眼,冷冷说道。

她下意识看向抓着她的男人,那人眼角处赫然有一个凹陷的伤疤,面目狰狞,她被惊得缩回脖子去。

男人闻言,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刀光泛冷,迅速往她身上袭来。

“啊!”薛鱼以为死期将至,却听到“啪!”一声闷响。

有人袭击了其中一个强盗,定睛一看,竟是与她一起长大的女使紫璃。

紫璃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档,冲到她身边与两个强盗对峙。

她手里握着木棍,面色如土,两腿微微打颤,泄露出她的惧怕。

“紫璃你怎么......”薛鱼惊讶之余,只觉眼下困境更加棘手,折了她便罢了,还拖了紫璃下水。

“小姐,你趁乱逃走,我来引开他们。”紫璃附耳低语,将一枚玉佩塞到薛鱼手中,是薛鱼生母云姨娘留下的遗物。

观音庙下山的路只有一条,紫璃抱着侥幸之心一路问询,幸而强盗行事并不周密,有路人为她指了方向。

她一路寻来,发现沿途撒有零星的馒头碎,便知是薛鱼留下的痕迹,循迹而来,在破庙十里外捡到了玉佩,找到了这里。

紫璃目光飞快从强盗身上掠过,一边扑拦过去,急速把薛鱼往门口方向推。

强盗警觉,一人反手一扭将人扣住,另一人快速堵住薛鱼,三两下便把她抓回。

“该死的丫头,一起解决掉!”强盗揉了揉闷疼的肩臂,骂骂咧咧。

薛鱼见势不妙,大声呼救,“救命!救命!”

可两个七八岁的孩子怎会是两个身强力壮的强盗的对手?

强盗不耐烦地锁住薛鱼的脖子,瞬间用力,薛鱼只能艰难地发出“呃”的声音,呼吸渐渐困难。

“小姐!小姐!你放开我们小姐......”紫璃在强盗手里挣扎,泪如雨下,却也无能为力。

日暮将黑,荒废的茅屋笼罩在阴恻恻的黑暗里,屋中那堆临时堆起来的火也逐渐熄灭,只余一簇微弱的火苗。

薛鱼看了一眼紫璃,缓缓闭了眼。

这样也好,死了也算是种自由。

“何人在此放肆?”忽然闻得一声诘呵。

葳蕤火光中,一人持剑而入,轻盈似风,不过是个少年,穿一身白色长衫,黑发以一把乌黑的木簪束起,一派清风朗月,凛然正气。

薛鱼涣散的眼眸里,只落了一片白衣胜雪,虽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觉心安。

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松了些,她贪婪地大口呼吸了起来。

白衣少年眉间微蹙,身旁有一长者,三十而立的岁数,气质脱俗,像不食五谷的高人逸士。

“哪儿来的臭小子,作甚挡大爷杀人?快滚!”眼角带伤疤的男人横眉竖眼,一肚子的火,心中直悔未早点把这两个麻烦解决掉。

少年握住剑鞘的手紧了紧,对男人的粗鄙之语感到不悦,“此处离府衙不远,在此处行不义之事,就不怕惹祸上身?”

“爷怎会怕这些?你小子毛都没长齐,爷爷我劝你别趟这浑水,快走!”男人戏弄地挑了挑眉,额间褶皱如同蠕虫爬行,加剧脸上的阴狞瑟杀之气。

“放了她们。”少年看似温和劝服,口吻却不容置喙。

强盗们相顾一眼,不约而同对眼前的清朗少年露出鄙夷之色,嘲讽大笑。

先礼后兵,云浈面色一凛,后撤一步。

“那便对不住了。”

剑出鞘,只见剑光一闪,剑如游龙一般蹿了出去,那二人相顾失色,赶忙丢下手中人,抽刀抵挡少年的疾疾攻势。

剑气在少年四周游走,灰尘腾地而起,搅得空气浊躁了起来。

薛鱼被紫璃扶着,才恢复了些意识,看到少年与强盗缠斗激烈,急得冷汗直流。

刀光剑影中夹着刀剑击鸣之声,少年攻守自如,似乎毫不费力。

凌厉剑端飞快翻旋,挑得强盗手中的刀“咻”地飞出数米远,更将二人身上的衣服撕划出无数道口子,却未伤及皮肉。

强盗被那精湛的剑术惊得目瞪口呆,栗栗危惧,一把瘫跪在地上,面如土色,连连求饶,“小兄弟饶命,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

“今日且放你们二人一条性命,请二位好自为之。”少年冷漠说道,长剑当空一划,干净利落地绕过两人喉结,“嗤”的一声,完美入鞘。

旋即,二人脖子处赫然出现一道血痕,一点点往外冒着血。

那少年下手再重一分,只怕二人早已断喉而亡。

“快走!”二人惊魂未定,却很快定了下来,捂着伤处逃之夭夭。

“你们无碍吧?”云浈望向薛鱼主仆二人。

薛鱼、紫璃顺势便跪在二人面前,磕头拜谢,“请受薛鱼、紫璃一拜,谢两位救命之恩。”

“快起来,这怎使得?”罗不悔忙道。

云浈扶起狼狈的两人,淡淡一笑,“我与师父行善不是为了看你们磕头,快起来吧。”

薛鱼抬头,恰好望进少年盈盈的笑意里,不觉呆住了。

剑眉星目,清雅不凡,薛鱼暗叹自己从未见过这样好看又和煦的少年,更难得的是他明明年纪尚小,却让人觉得成熟持重,心生倚赖之感。

“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可是与家人走散了?”罗不悔俯身问道。

看面前两个孩子单薄瘦弱,身上的衣裳破旧,不免心生怜悯,更有些惊疑。

此事似乎另有隐情,看着不像拐带人口,也不像劫财,贼人又一副无法无天、有所依恃的样子。

想不通那贼人出于何种目的,要杀两个身无长物的髫年幼女。

薛鱼怔怔地看了一眼罗不悔,眼皮低垂,可怜巴巴。

见两人沉默,罗不悔只好又问,“你们住在哪里?”

薛鱼摇了摇头,咬着唇,一脸苍凉无措,“恩人,我......”

回去吗?不,出了薛府,谁还想回去做继续当那个命似草贱的薛家小姐?

以嫡母对她的厌恶程度,即便有大姐姐说情,她离府之事未必就顺风顺水,不如趁此天赐良机,浪迹天涯去,凭他结局是好是歹,豁出去恣意张扬地活一把,便是不枉此生了。

“恩人,我与小姐乃是珣阳薛家之人,小姐她今日陪夫人外出遭贼人掳劫,才流落此处。”紫璃道。

眼前的小姑娘称呼身旁那身着素朴的孩子为小姐,罗不悔长眉微挑,稍显震惊,连云浈都往薛鱼身上多瞧了一眼。

薛鱼轻轻按过她肩头,轻声道,“紫璃,从此刻起,我们不再是薛家之人,这外面才是我们的天地,我们另寻一种活法吧!”

是怂恿,也是鼓励。

薛鱼目光炯炯,仿若重获新生,这样的神采让紫璃忍不住也对当下处境重燃了几分信心。

不管如何,她家小姐到哪里,她便到哪里。

不过贱命一条,便挽手挣扎向前,虽不知去路,却总比留在薛家兀兀穷年、任人凌辱的好。

说完薛鱼又重新跪下,“恩人,您能否收留我们几日?待寻得去处,我们会立即离开。”

“先生,我可以帮您洗衣做饭砍柴烧火,绝不会给您添麻烦,只求您收留我们几日。”紫璃见状,也跪在罗不悔与云浈眼前,眼里尽是央求之意。

眼下她们一无盘缠,二未来得及作打算,若能先有个地方落脚,她们也能安心想想往后去处。

珣阳薛家,罗不悔备感熟悉,心中暗忖:莫不是他所知的那个薛家吧?

“为善者,天报之以福,先生,您帮帮我们吧。”薛鱼声音清柔,恳求的意味更加明显,布满薄茧的小手轻轻拉了拉罗不悔的衣角,抬起头看着他,可怜兮兮的。

罗不悔下意识看向薛鱼,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她仰头看着自己的模样似曾相识。

他并非心软之人,也为两个孩子言语间的恳切和目光里的坚定所触动,可不管她身世如何,遭受如何,带她们回山总归有诸多不便。

正觉为难,他转头看向徒儿云浈,不经意看到徒儿眼中的恻隐不忍,心下又有些松动。

罗不悔倾身欲先扶起她们二人,“你们两个起来吧。”

“不起,您不答应,薛鱼便不起。”薛鱼挣脱,执意跪到罗不悔答允为止。

世道险恶,她们今日遇到了行侠仗义的善人,明日未必能遇得上,更何况那少年身手不凡,可护得她们安全,现下她们一时殚痡,亟需求得几日宽缓,待她好好想想今后的去处。

拉扯之间,只听得一声物件掉落在地的轻响。

罗不悔低头,瞧见一块形状特别的玉佩,突然怔住。

薛鱼连忙拾起,拭去灰尘,却听见长者颤声问道,“可否......借我一看?”

她将玉佩小心递了过去。

罗不悔接过玉佩,粗糙的拇指反复摩挲着那枚叶子形状的玉佩,颤抖着捏住玉佩缀着的琉璃珠轻轻一转,果然,琉璃珠上刻着一个“悔”字。

这是当年他送给云茭的定情之物,不会有假!

难道眼前这位,是她的女儿?

未免太巧了......

“云茭是你的什么人?”他追问。

只觉冥冥之中有双手在牵引,将他与云茭曾经的千丝万缕,忽然又展露在他面前,让他躲无可躲。

云浈鲜少看到师父如此失礼的模样,他不知这云茭是谁,为何让他这般关切,转头去看那块玉佩。

叶形玉佩,双侧有锯齿形状,乃是碧玺材质,颜色澄青,样式并未有特别之处。

“您认识我娘?”薛鱼亦觉得惊异。

她听府里的人说过,当年她的母亲是珣阳第一楼醉梦楼的花魁娘子,曾名动京城,时过境迁多年,没想到世间竟还有人记得她。

“那她呢,可还好?”薛鱼竟是薛文与云茭之女。

罗不悔微微仰了头,既心潮澎湃却又难掩失落,他以为自己多年来已平复心潮,今日乍见故人之女却这般失态。

那年他终于放下心中执念回去寻云茭,却得知她从良嫁了人,纵痛悔万分,怒意喧天,却始终没有勇气去见她一面,质问她为何转身便嫁了他人。

说到底,是他理亏。

他让云茭伤透了心,她怨了他,甘愿入薛府为妾,亦不愿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他只道云茭既做了选择,无论再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已嫁人的事实,所以,他俯拾起自己那些不再有意义的情意,黯然离去,寻了一处幽谷淡薄隐居,一晃多年即逝。

“我娘已病逝多年了。”薛鱼道。

罗不悔闻此一颤,指腹不停摩挲着那块玉,哀痛难掩,怔了许久未见反应,直到云浈满脸忧色地唤了句师父......

他如梦初醒,侧过脸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儿,又转头看了看不明所以的薛鱼,细微火光映照下,二人皆是眉眼清扬。

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他略略收敛起满脸的沧桑失意,将玉佩放回薛鱼手中,握住薛鱼冰凉的小手,“若是不愿再回薛家,便与我们一起回山上去吧。”

薛鱼欣喜抬头,望见罗不悔眼里一瞬闪逝的悲怆。

母亲与罗不悔之间的渊源,她不敢多问,只感念,母亲即便早早迁化归西,却时刻在荫庇着她。

“你若愿意,便喊我一声师父吧。”罗不悔问道。

他表情肃正,如同对云茭做出心头一诺,若薛鱼愿意留在他身边,他定将其视若己出。

一旁的云浈心头微诧,朝薛鱼微微侧身提醒道,“快喊师父。”

薛鱼这才狠狠点头,“愿意愿意,师父我愿意。”

又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正式拜入门下,成为罗不悔的徒弟,云浈的师妹。

“师父!”薛鱼欢喜得几乎忘记自己方才曾差点成为强盗的刀下冤魂,又转头对着云浈喊道,“师兄!”

云浈笑得局促,被薛鱼一句甜甜的师兄喊得无所适从,可见她笑起来的模样,又觉得她甚有眼缘。

他打量起薛鱼,比他小几岁的样子,个子娇小,虽蓬头垢面,却仍看得出眉眼清秀,脸颊没有几两肉,手脚颀长,骨肉匀称,模样应该很是端正。

看起来像是受过许多苦的,却从那挺直的脊背中看出些坚韧不拔的气性。

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笑起来时,总藏着些怯懦无措,又被她刻意压下,方才她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很是娇俏可爱。

薛鱼叠声喊了几句师父师兄,不敢相信自己走了这样的运,不仅小命没丢,还离了薛家,顺便捡了个师父。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早些回去吧。”云浈出声提醒。

“嗯!”

命运大手一挥,划出一道无边天堑,今后几多幸,几多不幸,皆由此始,祸福难断,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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