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镭眼神闪烁，阴阳怪气向前弓着身子笑眯眯的说，“韩警官呀，你可真是找了一个好老婆，千挑万选之中，你竟然选对了郝芳，这个女人难道你不觉得他长得太漂亮了？”
张镭的眼神从韩楚峰的身上移开，转向韩楚峰身旁的李牧，“李警官呀，这事我觉得只有你能办成，韩楚峰就算是再大你不亲他，也不敢把他未婚妻怎么样啊。”
“我是没有想到你们警察，尤其是韩楚峰。竟然看一个人的脸，郝芳的这张脸是够漂亮，但她的内心有多恶劣，也就对应的脸有多好看。人哪有那么好看，都是一副皮囊，生是一副皮囊，死也是一副皮囊，郝芳的脸动过手脚，完全是整容！不信你使劲打上一巴掌，有可能鼻子都会变歪。”
韩楚峰非常想打断张镭。
让张镭这个小子我在疯言疯语，胡言乱语。
可是不行。
张镭说得越多，他们警方获得的也就越多。
韩楚峰面带微笑，不急不躁，稳了稳声音说道，“你还挺会编故事，你无意中出卖了你，你根本不是什么精神病。又或者是说你是精神病也无所谓，只要你承认了，是你杀害了马俪，让我们警方尽快结案。”
“精神病杀人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我们说到做到。”
“你才是精神病呢。”
嘿嘿嘿。
张镭嘿嘿嘿的傻笑声音放荡不羁，“我自始至终，你也不是精神病，你们警察讲的是什么？警察当然是讲证据了，没有证据你能随便抓人？”
“我是不是精神病也不是你们警察说的算，你们穿制服的确实有很多权利，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只要医生说我是精神病，我就是。”
“马俪确实是我杀的呀，可你们没有证据去找证据啊，只要你们有证据，随时可以来抓我。我根本不是精神病，我是一个正常男人，你们有证据吗？？所谓的什么心理测试，狗屁心理，综合咨询，还有什么精神鉴定，完全都是bullshit。”
“扯淡！”
“你们这些警察在我眼里通通都是白痴，尤其是那个梁毅，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冯薇，想一想这样的女警察被我征服压在身下，我心里就，非常痛快。”
因为涉及到郝芳的内容比较多，韩楚峰渐渐已经有理性的判断，完全转化到感性的思维。
这一次对张镭的审讯有质的变化。
张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肢体语言，每一个动作都会被高清摄像头录下来。
笔墨用笔在纸上快速的写了几个字：郝芳回避。
韩楚峰自然明白李牧说的是什么意思，让他最好离开审讯室。
“我出去一下！”韩楚峰找了个借口，走出审讯室，韩楚峰不淡定了。
张镭说的很多话完全都切中要害。
如果说当时在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居住的张镭，加上自己的女朋友医生郝芳，两个人合作杀了马俪，这种情况合情合理。
张镭也说郝芳的脸整过容。
韩楚峰与郝芳已经住在了一起接触的这段时间他经常发现在晚上睡觉前郝芳又在卫生间，最少带二十分钟做所谓的皮肤美容保养。
韩楚峰还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针头，韩楚峰猜测郝芳在向自己的皮肤，注射一种特殊的化学药剂，只不过韩楚峰目前并没有发现证据而已。
韩楚峰看见周海洋正在整理卷宗，那是关于张雅馨和杜燕死亡的卷宗，摞起来整整有一尺多高，提供更多的是相关人员的地毯式摸查笔录。
“你替我进去一下，我有点不舒服。”韩楚峰走到周海洋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周海洋的胳膊。
周海洋发现韩楚峰脸色铁青，抿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怎么啦？”
“没事！就是忽然间有点头晕恶心，可能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着凉了。快进去吧，现在屋里只有李牧一个人。”
“哦……”，周海洋一边答应着韩楚峰想起梁毅应该今天就能回来，“梁毅应该再有一个小时就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来警察局，到时候你们三剑客可就聚齐了。”
周海洋胳膊下面夹着笔记本，“要我说贺局长早就应该这么办，你们这三剑客要是聚齐以后，案子也不至于拖现在这么长的时间！上级部门专案组，说是来帮助咱们调查案件，我看呀，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主要还是调查梁头。”
韩楚峰最近听到了风声，这个消息比较确切，是他的一个老上司传递给他的，梁毅很可能真的有点问题。
不过综合考虑情况之下，上级警督部门全省部署好像要把梁毅从海港市警察局调到其他地方，韩楚峰问，“上级警督部门对？梁毅的调查结果，有新的报告吗？”
“目前没有什么新情况。”周海洋急急忙忙的往审讯室走去。
韩楚峰心知肚明。
干.他们这行的压力很大，危险也非常高，尤其是干刑警。
到了一定的级别，有了一定的年头，调离原来岗位去其他城市，往往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内在深层次的原因，第一个是上级部门重点培养去其他部门当跳槽，踏板镀金，为了进一步的升迁和仕途的长久发展。
第二个也是情况最多的，就是在原地方原单位发生了一些有负面影响的事情，这种情况之下，把当事人调离原岗位，甚至是原城市，这是在他们警察系统普遍的做法。
韩楚峰感觉胸闷。
就在昨天晚上，他跟郝芳同床共枕，彻夜聊天，韩楚峰就不记勇气，想问郝芳他的脸是不是整容？
可韩楚风话到嘴边儿却最终也没有问出来，毕竟一个女孩子整张脸都整容，或者是整容了大多数部分本身就是一件拿不上台面的事情。
近距离的观察之下，韩楚峰更加发现郝芳的脸上有动过刀子的痕迹，确实是整容过。
韩楚峰来到吸烟区，狠狠的吸着香烟，尼古丁的刺激下大脑微微的眩晕感觉让韩楚峰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咳咳咳……
韩楚峰咳嗽两声，隐隐约约觉得案件似乎要侦破了！
这么长时间的侦破案件，不能说方向完全相反，至少方向是错误的，忽略了张镭这个非常至关重要的因素。
如果在发现马俪死亡的时候，主动去开门的郝芳，真的做了掩饰，明明马俪的屋子，那扇门根本还没有从里面反锁，构不成完美的秘密空间，郝芳自导自演，说这扇门是反锁状态，而恰巧韩楚峰又非常激动暴力的用脚把门踹开，韩楚峰想起了，当时门碎了的细节，还有门框，以及能跟随门把手一起转动的门舌，当时死亡案发现场马俪的屋子很可能根本没有反锁，仅仅是门舌把门挂住了，只要稍稍的拧动门把手就能打开门……
韩楚峰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郝芳到底在掩盖什么？在马俪的死亡案件那扇门上，在给张镭证明他是精神病的问题上，这两件事都是事关案件走向的大事。
“难道郝芳……”
韩楚峰自言自语又觉得不可思议，他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郝芳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单纯的杀人吗？还是帮凶？
这根本都不符合逻辑。
韩楚峰越想越麻烦，下个月他跟郝芳就要结婚了！
“韩警官？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吸烟呀？”冯薇查了，查漂亮的大眼睛，今天穿了一身警装，看上去英姿飒爽，特别漂亮。
跟在冯薇身边的，还有心理师孟欣然。
孟欣然还是一副女强人的打扮，怎么看怎么都像个女老板。
“你怎么今天来上班了？”韩楚峰记得冯薇好像是请假了，听说她远在国外的父母要回来。
“贺局长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来整理一下文件和卷宗！现在咱们这太缺人了！”冯薇说道。
韩楚峰微微笑道，“哦，欣然你也来了。我感觉现在我有严重的心理问题，要不然你给我咨询咨询！”
“你人高马大的这么优秀的警察，能有什么心理问题？”孟欣然说道，“张镭还在吧？贺局长让我过来给张镭做个心理评估！如果可以的话，冯薇会给张镭进行催眠。”
韩楚峰很担心的说，“这个张镭根本就不是精神病，他一直在骗我们，你们两个要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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