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肯定，像是早已预料到羽家迟早会破产，羽闯终于有时间好好打量面前的人，遵循心底的声音，问出了那句话：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啊。”她轻笑，“阎罗殿，无畏。”
少女看着羽闯不可思议的跌倒在地，在他震惊又灰败的表情下，微微勾唇，“你可以理解为，我也贪生怕死。”
义父曾经跟她说过，她的年龄就是她的保护色，没有人能在她这个年纪就已经是一方势力的主人，也没有人能在她这个年纪所学一切都在巅峰。
阎罗殿的主人，所有人都知道是个女的，但却没人知道她的年龄。
“羽闯，在下面好好等着。”
说着，她走出了地下室。
从阎罗殿出来，阳光穿透云层洒满大地，她伸手试图抓住光，正如想抓住重要的人一般。
在离开之前，她去了1518基地，从阳白手里拿到了他新研发的毒药和一瓶解毒丸。
“柒，节哀。”
“别说那些了，你的毒，我去替你试试效果。”她抓紧两瓶子，“等我消息。”
……
卓雾栖离开燕京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包括了温画意那边，她让盛予暂时停下手里的事，把温画意照看好。
在第二日晚上抵达A洲。
找了个保密极高的酒店，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夜晚A洲的夜景，这半边天灯火气息浓厚，而另一半，漆黑一片，安静的与这格格不入。
而那，就是杀手联盟的地盘，也是整个A洲最乱的地方，她想，现在走过去恐怕头能听见逃命和厮杀声。
指尖抚摸手里的毒药瓶，在去雷斯特那边之前，她还要去个地方，一个也同样该死的地方。
燕京，迟家。
“你二叔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迟律视线盯着厨房做饭的美妇人，问着懒洋洋瘫坐在一边的俊美男人。
迟淮衍朝厨房看了眼，低眸敛下眼底的情绪，刚张嘴，迟律就抬了手，“说起来，你上次带回来的小姑娘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她啊……”男人靠着沙发，凉薄挑唇，“她暂时没空，而且，母亲看起来精神状态挺好。”
有些奇怪。
十六年前屠镇案雾博远在场，因为神医的关系二人体内病毒暂得缓解，为什么雾博远的爆发出来直逼性命，而母亲……
迟淮衍思索的明显，迟律见状，下意识压了声音，“怎么了？”
“没事。”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振动，男人拿起来，站起身往厨房看了眼，然后走出去接电话。
“什么事。”
“老大，听人说雷斯特最近动作很大，几乎处处在与阎罗殿那边作对，我猜测——”
齐归的话没有说完，迟淮衍也知道了后续。
也难怪最近半年时间雷斯特一直在找杀手联盟的人合作，其目的就是想和他联手对付d洲阎罗殿总部，想将d洲占为己有。
想到这儿，男人冷笑，“胃口还挺大。”
齐归也难以理解，“他们派来这边的人都死完了，雷斯特就没发现阎罗殿的人根本就不好惹吗？”
“你来这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准备一下，回A洲。”知道卓雾栖与阎罗殿有关系，他现在可不会坐视不理。
换做以前，如果知道雷斯特的想法是这个，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毕竟都是在国外，和杀手联盟齐名的势力，怎么看都不爽。
和雷斯特所在的势力，一同对付阎罗殿，损失虽然会有点惨重，但无疑是成功的。
齐归点头，“我明白了。”
……
A洲。
又一天晚上，卓雾栖穿上厚厚的长款羽绒服，戴着口罩和衣服帽子逆着人群往A洲最乱的地方去。
A洲的主人是杀手联盟，而雷斯特的势力和阎罗殿的特性是一样的，当然除了这两个之外，还有A洲最大拍卖场。
那个拍卖场就是她今天的目的。
拍卖场的位置位于树林边缘，当初就在她们前脚逃出那片树林，后脚就被雷斯特还有杀手联盟的人给围了。
看着熟悉的树林，已经被围上了电网。
扯了扯衣服帽子，眼角斜视又一次开门的拍卖场，穿着显赫的人群纷纷出示邀请函往里面走。
卓雾栖只是看了眼，便转身离开。
人多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
回到酒店，卓雾栖思索一番给阎罗殿总部打去电话。
镇守阎罗殿总部的掌事接到电话，激动的找不着北，“无畏！”
“小声点。”卓雾栖手敲着窗台，看向那片夜唯一的光亮，“让妄接个电话。”
很快，那边传来男人的声音，“无畏，是我。”
“妄，你想报仇吗？”她问。
“什么？”被叫做妄的男人没反应过来，卓雾栖眯眼，很有耐心的重复一遍，“你想报仇吗？当年想将你灭口的仇。”
卓雾栖有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她曾经在义父的帮助下，去黑道暗阁训练过。
而妄就是她在暗阁认识的人，那个时候暗阁的主人还不是雷斯特。
因为妄知道了暗阁一个秘密，被人赶尽杀绝，恰巧碰到做完任务回去的她，为了救妄，她也和暗阁直接撕破了脸。
所以在当初阎罗殿成立，她第一个找了他。
现在她问报仇，也是因为有共同的目标。
“你是说，暗阁？”妄的声音冷了几分，“当初我如过街老鼠般东躲西藏，早就想报那年之仇了。”
“很好，我在d洲，秘密带点人过来，我们玩个大的。”她笑，笑得危险癫狂。
没等妄反应过来她说的话，电话就挂断了。
站在一边等着消息的人身体比华国人壮实很多，名叫狂，为人和名字都很适合阎罗殿的立意。
他焦急夺过手机，表情裂了，“无畏怎么挂了？我还没好好叙旧呢？诶，无畏跟你说了什么？！”
他冲着妄离开的背影问道。
而妄只是挥挥手，高声回答，“她让你好好在阎罗殿待着，我带人去解决麻烦。”
狂：“……”
妄的速度很快，当天晚上就准备好了人，在第二日凌晨出发去A洲。
A洲到d洲有点距离，他们开车几辆越野车从边界开车前往。
于当天晚上抵达A洲。
卓雾栖为了方便和他们见面，去乱区找了酒店，在这边乱区来的人都是手染无数鲜血的魔鬼，哪怕突然出现了那么多人，也没人会怀疑什么。
包下了上层位的几个房间，卓雾栖和妄见面了。
“明晚，我们的目标在那儿。”
【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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