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拧眉，忽视心脏处的异样，问林晚音，“我听说高三会提前半个月开学。”
林晚音很上道的回答，“我可以跟学校请假，下个月再回去。”
“可以。”少女放下手机，在会客厅看了眼，起身走到一旁柜子上拿了样东西，又坐回沙发，把东西递给林晚音，“今年暑假威艺盛有场音乐节，这个月你在音协学习一段时间，暑假的音乐节，我希望你能达到橙阶。”
国际音协的划分和国内不一样，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个阶级才是评定。
红为最低，紫为高阶大师级别。
威利尔脸上笑容一滞，国际音协总共七阶，每晋升一阶都难如登天。
“走，我带你去看看总榜。”卓雾栖对音协很熟悉，总排榜在一楼。
墙上一面巨大的电子屏幕，分为三部分。
卓雾栖指了指左边这一块，“这是入会一年的成绩排名。”
又指了指中间，“这是老成员成绩。”
最后指了右边，“新人成绩。”
林晚音愣愣看着，不为别的，只因就连老成员，也才黄阶以上，紫阶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入会一年的，大部分也才橙阶。
新人榜单几乎全是红阶。
“你的天赋很高，入会就橙阶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带着林晚音回会客厅，“音协的资料很多，没事的时候可以多看看。”
“对了，你哪方面比较擅长？”推开会客厅的门，威利尔和卢普斯刚好开门，“要走？”
卢普斯侧开让卓雾栖二人先进去，“是啊，今年保送的学生有点多，我还要回去翻翻资料。”
卓雾栖又看向威利尔。
他回答，“我送他出去，顺便给晚音办住宿。”
卓雾栖：“……”
等人出去之后，林晚音也自在了许多，“我乐器方面都挺擅长的，不过更喜欢钢琴。”
“行。”卓雾栖给了一个字后，补充，“既然更喜欢钢琴，那就往这方面学习，国际音协不是国内钢琴协会。”
最后，二人加了微信，卓雾栖想着迟淮衍来d洲了，就没多留。
***
下午天气又阴下来了，还没走进阎罗殿，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人。
“小嫂子！”厉迟然急匆匆跑过来，眼泪汪汪，“我哥腿更疼了。”
卓雾栖：“……”
不动声色看了眼头顶的乌云密布天空，她嘴角抽了抽，“我知道了。”
迟淮衍坐着轮椅在休息室，女生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两个人。
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隐隐冒着密汗，看起来忍得很辛苦。
不着痕迹蹙眉，坐在单人沙发上，盯着男人俊脸，她想，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那天的枪子儿总有一颗在这人身上。
手按上男人的右腿，还没用力就听见他闷哼一声。
脸冷得更厉害了。
“出去。”她朝齐归看去。
“……”齐归看看忍得辛苦的男人，又看看一脸不好惹的女人，果断往外走。
没人了，休息室安静的很，迟淮衍很心虚瞥了她好几眼，漆黑的桃花眼印着她的身影。
喉间发紧，“还…能治吗？”
看着女生还在自己膝盖上的手，这人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吧？
谁知道，卓雾栖只是冷笑，看着男人紧张的样子，勾唇，“你挺能啊，再多给我动动，我看看你能废到什么程度。”
迟淮衍：“……”
瞧着男人紧张又僵硬的表情，她忍无可忍一把捏住那人的下巴，溢出满眼冰寒，“迟淮衍，你是不是想做下面那个？”
一句话出口，二人都愣住了。
迟淮衍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满脑子都在猜测这句话的意思。
而卓雾栖……
她发誓，她才不是因为饥渴说出这种话，而是实在被眼前的人气狠了，伤成那样还到处乱贡，是想真残废吗！？
卓雾栖藏在头发下的耳朵烧的厉害，松开手直起身，抱着胳膊强装淡定，“齐归怎么说。”
“齐归……”男人嗓子很紧，谁出的话有些干涩，眼神看着她明显还没回过神，卓雾栖更气了，“算了，他不行再来找我。”
转身拉开门快速跑出去。
***
就在这段时间，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卓尔凄收徒的消息都成了网上热搜。
卓尔凄的转发和艾特，让林晚音涨粉无数。
下面的人更是去听了林晚音的钢琴曲，纷纷表示卓尔凄眼光真好。
外网全是英文：【omG，卓尔凄真的收徒了！而且也是实力超强的小姐姐！】
【我去看了林的微博，只能说不愧是师徒！】
【厉害啊，华国的人居然成为了我们卓尔凄的徒弟。】
国内微博：【家人们！！！！！出息了！！！！真的出息了！！！！林晚音！继弗利尔音乐学院准学生后，成为了威艺盛继承人的徒弟！也就是说！我们音音未来很可能也会继承威艺盛！】
【家人们！！！！我从来不敢想我们华国也会有这一天，看看那互相的艾特，卓尔凄啊，那可是卓尔凄！我的妈呀——】
【科普科普，林晚音还是燕京林家的小姐！还是钢琴协会最年轻的c1级天才！成绩也巨好，燕京附属中学的！】
消息一时间让微博崩塌，林家老爷子也不顾一切给林晚音打去电话，一双带着沧桑的眼睛，仿佛有泪光。
“音音，你真是我们林家的骄傲！”
他从来不敢想有一天林晚音能真的成为卓尔凄的徒弟，那可是卓尔凄啊！
林晚音被弗利尔音乐学院录取的时候，他就觉得林家上辈子拯救了苍生，没想到……
这时候林晚音已经拉着行李来到了威利尔给她准备的房间，站在窗边俯瞰d洲光景。
眼中激动早已消散，剩下的就只有努力的坚定，“爷爷，老师让我在这边呆一个月，我下个月回来，麻烦您给学校请个假。”
虽然看过总榜，但她还是想加倍努力，不管是一年还是成为老成员，她也想比别人站的高，不给老师丢脸。
她知道困难，所以一开始的激动被总榜浇灭，连老成员里的人也有黄级，可见难度。
“爷爷，我要练习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微微皱眉，“您也别让我再帮景愿心了，老师给我布置了任务。”
她不想再回了钢琴协会还要帮助景愿心，她也坚信自己在爷爷心里是比景愿心还要重要的。
意料之内，林老爷子点头，“爷爷知道了，你现在要好好加油，愿愿那边我会亲手管。”
林晚音点头，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身体不行就别操心那么多，协会里又不是没老师。”
……
夜晚。
卓雾栖在齐归多种的借口下，给迟淮衍治疗起来，伤势比较严重，看着ct照，她真想把手里东西往他脸上摔。
颇为咬牙切齿，“迟淮衍，你可真能耐！”
迟淮衍清晰感觉到女生的怒火，躺在床上声都不敢出。
如果这个时候进来个人，一定会惊掉下巴，迟淮衍从来都不是老实安分的人。
【声明：栖姐没有饥不可耐噢，她的一言一行全都是被气得，完全没有going男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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