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他们反对易中海提着白面和棒子面就走了。
来到胡同口的饭店服务员笑着说：“易师傅，您可不常来，吃点什么？今天可没肉菜了，给您炒个鸡蛋？”
易中海摆摆手说：“我早吃过了，你们这还有馒头不？我拿面换点，给你们加工费。”
服务员为难的说：“这个也没了，要不给您现蒸点窝头？”
“这饭店开的。”
易中海不解的问：“按理儿来说你们国营饭店每天配额肯定多，怎么什么都没有？”
“嗨，甭提了。”
胖厨师从里面出来说：“老易，你骑我自行车去你们轧钢厂找何大清换吧，那肯定有，我们这饭店能有多少配额？两天才一斤肉，这能做几个菜？
米面给的也可怜巴巴的，我一气就都包饺子了，爱吃吃不吃拉到，卖完了就关火，我也省事儿，工资也不少拿，这样也挺好。”
易中海笑骂了一句：“你也就在新社会了才敢这么横，要搁以前你还要工资？最后一算账你还得给他们钱，服务态度就有问题，行了我也不给你多说了，车钥匙给我，我去轧钢厂。”
胖厨师也不多说，直接把钥匙给易中海，也不怕他丢了，丢了正好，赔新的。
易中海来到轧钢厂找到何大清把这事儿一说，何大清带他去后勤交点加工费意思意思的时候正好碰上李副厂长。
李怀德眼睛一亮，拉着易中海说：“易师傅，您来的正巧儿，来来来，我们到办公室说。”
易中海稀里糊涂的跟着他到办公室，李怀德亲自给他泡了杯茶就开始拐弯抹角的问话。
“易师傅，咱俩关系也挺近的，您看东旭我对他也不错，都当厂长了，晚上他们就坐火车去东北了。
许大茂我跟他关系也不错，我问您个事儿，许大茂最近忙什么您知道吗？”
易中海立马就明白了，准是许大茂跟那个纪律单位的搅和在一起被他知道了，于是也不隐瞒，也瞒不住，提几十个大馒头回去他迟早也知道，再说了贾东旭还在他手底下混呢。
“许大茂忙活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中午他让我家柱子做饭请纪律单位人吃，一会我们给送过去。”
李怀德心里有数了，打听了一上午消息都说有工作组里有个姓许的驴脸汉子，长得忒不像个好东西。
他就怀疑这是许大茂，哪能这么巧，又是驴脸又姓许的。
那就什么都清楚了，指定是赵阅去告状，许大茂当代表，至于举报人，那肯定是做的局，就等着祁家入套儿呢，凑巧？他可不信什么凑巧。
无独有偶，四九城得到消息的都这么想，前脚刚惹着他，后脚当家的就被带走了，这怎么用凑巧来形容。
于是各家都把惹是生非的二代喊回家，先抽一顿再仔细叮嘱惹谁也不要惹姓赵的，看见赵阅立马回头，招呼都别打，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千万别犹豫，这就是个煞星。
一时之间赵阅瘟名响彻四九城。
赵阅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他正在研究中心大发雷霆。
“小李，你要不想活你趁早说，福尔马林池子里你自己躺进去，你做什么实验还自己从二楼跳下来？又闹什么幺蛾子？”
小李一身土站在大会议室前面，抿抿嘴说：“老师，我就想不明白，有些事儿我没做过大脑怎么会告诉我这事儿发生过。”
赵阅大感头疼，搞科研就怕陷进去出不来，小李这就钻牛角尖了。
于是问他：“那跟你跳楼有什么关系？”
“我就想试试我跳楼大脑会有什么反应。”
“那你脑袋瓜子告诉你什么了，你想过没有万一你死了没有？”
小李苦恼的说：“没有，可能是楼不够高，一下子就结束了，除了身上有点疼，别的没什么感觉，至于死了？”
小李对着大家一脸严肃：“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看看那些老前辈，做科学实验就要有奉献精神，命算什么！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朝闻道……”
王凯一件敬佩的说：“李哥，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大善。”
“都别添乱。”
赵阅气的把钢笔砸了下来，王凯受宠若惊的接过放进兜里。
大家都羡慕的看着王凯，眼巴巴的盯着赵阅希望他再扔支钢笔下来。
老王有些惊悚，轻声说：“这小李把大家带的都不正常了，要不请精神病医院专家教授过来会诊吧？”
老高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接到汇报说小李跳楼了就带人赶过去，然后看他坐地上晃脑袋，然后王凯，张娟，田恬，还有几个人拿本子记录，问他有什么有什么感觉。”
老房捂着胸口说：“这也忒吓人了，这要摔死了我明天就得转业，老高你也跑不了，于所你得记大过，闹不好还得降级，小李这是要我们命啊！”
赵阅摸了摸下巴，问道：“还有谁对这些暂时无法理解的事儿感兴趣，想做实验的？”
唰的一下，举起一大片手。
田恬说：“想当初牛顿晚年研究神学，您说他不会不会也这样，但是他认为这是上帝对他的启示？”
“牛顿晚年的确开始研究神学，因为他试图将科学和宗教结合起来，寻求一种统一的理论框架，以解释宇宙的本质和存在。
你们光想着他研究神学了，他在数学和物理领域重大的成就你们谁达到了？
你们要人人都像牛顿那样，那你们爱研究什么研究什么，我问都不带问的。
可是你们这半瓶水晃荡晃荡的咋好意思和牛顿比的？”
赵阅把他们训了一遍，还有点不过瘾，小李跳楼也把他吓得够呛。
又继续说：“我们这是军事研究中心…”
“也研究民用的。”王凯补充了一句。
“别打岔！”
赵阅瞪了他一眼：“对，也研究民用的，可是不包括研究脑袋瓜子，研究这些潜意识之类的啊！
你们要真感兴趣平时可以关注这些动向，咱们订的各种期刊也不少，没事看呗，自己上手研究干甚的？
一点理论依据都没有，好家伙，上来就跳楼。”
说到这站起来把小李拽到会议室门口，指着他说：“这就是颗老鼠屎，把你们都带坏了，你们就没想过这要摔死了我跟于所他们能落好？
你们还挺多人都举手想研究这玩意，我看你们就是飘了，对你们太好了，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于所敲了敲桌子说：“从今晚开始连续一个月思想教育课，房正委亲自上，小李跳楼这造成恶劣的影响，也不能轻易饶了他，至于处分就算了，赵副所长你想个辙教育教育他。”
大家脸色一苦，瞬间不想研究这乱七八糟的了，连上一个月课，这也太难为人了。
小李丝毫不在意，昂着头等处罚。
赵阅看他这样就来气，心里一狠，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空军吗，我是赵阅，哎你好你好，我想请你们帮个忙，请你们派点伞兵过来，我们这想做个科学实验，让我们研究员来次高空跳伞。
电话那头：“跳伞？啧啧，你们研究所玩的花啊，多少人要跳多高？”
赵阅：“50几人，分批跳就行，至于跳多高，他们也没经验，你们带着他们跳，越高越好。”
电话那头：“嘶，这可有危险，万一出事儿…”
赵阅：“没事儿，一会我签字，危险你们就把他们扔下来就行，我们研究员不在意，做科学实验就要有奉献精神嘛！”
电话那头：“行，那一会见。”
挂了电话，会议室鸦雀无声，不少人都发抖了，老王一个劲嘀咕太狠了，老房张着嘴欲言又止，老高两眼放光，于所强撑着没趴桌上。
至于赵阅，他冷笑连连。
“刚举手的都给我站起来，我可都记得，谁也别想躲，去做你们的实验，不是都挺有本事儿，小李跳楼你们还围观做记录，那你们就一块跳，没举手的也跟我出来，仔细看清楚了，再写一份观后感。”
走到门口踢了小李一脚：“走啊，你不愿意跳楼吗，还嫌弃矮吗，今天让你跳个够，别人跳一遍就算了，你给我使劲跳，降落伞用所里经费买，今天你不给我跳昏过去，不跳到恐高都不算完！
能活着算你命大，以后给我老老实实的。
至于你摔死了，放心，不会让你摔散了。
一会拿几件紧身衣给你穿，摔死了也成肉饼子了，咱们所也不要，福尔马林池子你都躺不了。
你放心，到时候我给你拉火葬场烧了，火葬场我也有人，童男童女都给你配齐了，我再请人做个金丝楠木小盒子给你，那就是你永远的家。
你说的多好啊，为科学要有奉献精神，命算什么，这都对，等你死了我给你做个蜡像，你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至于咱们所你也不用担心，你放心死，这事儿我扛了，我扛得住！”
说完看着小李哆哆嗦嗦，眼神儿乱瞄，又让王虎架着他走。
回头看着一群双腿直打摆子的研究员们厉喝一声：“看什么看，都跟我走！”
一群人走到外面田恬撒腿就要跑，赵阅早就瞄着她呢，研究所就俩刺头，今儿非得给他们治服了！
“田恬你再跑一下我就让你爷爷压着你过来跳你信不信？”
听着赵阅阴森森的话田恬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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