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自寒听了几次付雨柔说不好生的话，心里对这件事格外介意。
医生道：“双胎生产是比单胎艰难些，但我们的剖腹产技术已经很成熟，孕后期仔细观察，肯定不会有问题。”
“谢谢医生。”
凌自寒并没有因此真的放心。
只是这些担忧，他不能表现出来，将焦虑带给付雨柔，让她也跟着担心。
随后两人便从这边出来，去看了中医。
一进去，付雨柔就闻到了一股浓郁中草药的味道。
被人带领着找了一个看着六十多岁，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老中医，老中医姓刘，外表看着是个一脸严肃的小老头，脸臭的跟谁欠了他一大笔钱似的。
进去后，刘老就撩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也不理会，自顾继续熬一个小炉子上的药。
嘿！
还挺有脾气，难道这就是高人风范。
凌自寒礼貌开口：“刘老，我们寻您问诊。”
“等着。”刘老语气带着厌烦。
这哪里有一个医生的态度。
付雨柔眼睛在周围打量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张凳子，她站久了觉得腰有点酸，便决定坐下等。
“别坐，那凳子坏了。”刘老立即转身阻止：“你个孕妇坐上去可别摔了。”
付雨柔身体一僵，差点就坐下去了。
不过，她怎么看，凳子都四角齐全，看着好端端的。
心里埋怨系统：“凳子坏的，你怎么不提醒我。”
系统道：“宿主稍等，我扫描一下。”
系统扫描后，对付雨柔道：“宿主，这凳子没问题。”
付雨柔：?_?
逗她很好玩？
她有心想坐上去，但又怕以防万一，故意手放上去摇了摇，凳子稳稳当当的，的确没问题。
便转头看向刘老，意思你说谎。
刘老见此，却不满道：“谁又偷偷把我这凳子修好了？”
付雨柔：?_?
感情，还是故意放一张坏凳子，喜欢看人坐上去摔跤？
而且这个“又”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大概也因为这做坏事被发现了，刘老索性转身道：“谁要看病，赶紧的。”
凌自寒倒是半点没生气，伸出自己的左手道：“您给我看看，我这手好了之后，有时候提重物总是会使不上力气。”
看着这伤疤，刘老表情凝重了点，伸出手给凌自寒的手臂一番揉捏，期间问几句痛不痛，什么感觉。
凌自寒都一一回答。
刘老便道：“你这就是经脉不通，不是什么大事，我给你针灸几次就好了，去那边坐着，把上衣脱了。”
手一指，正是那坏了被修好的凳子。
行吧，这地方，也没有第二个坐的位置。
凌自寒顺从走过去坐下，付雨柔只能继续站着了。
“医生，针灸需要多久？”凌自寒忽然问。
刘老已经拿出了针灸包，闻言，撩了凌自寒一眼，语气很冲：“怎么，你赶时间。”
凌自寒好脾气道：“我妻子怀孕了，站太久会累，如果时间比较长，我想去找张凳子给她坐。”
“哼。”刘老道：“门外有凳子，搬一张进来就行。”
“多谢，我还想请您给她把把脉，她怀了双胞胎，看需不需要调养一下。”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赶紧将衣服脱了。”
刘老态度不耐烦，凌自寒也不敢再说，老老实实脱了衣服，付雨柔觉得凌自寒对这臭脸小老头特别敬重。
大概里面有点她不知道的事。
转身出了刘老的诊断室，出去找了个护士，问拿了一张凳子，她搬着进来的时候，凌自寒前胸后背，胳膊上扎了不少针。
付雨柔坐下后，忙让系统帮忙扫描了一下这老中医针灸的对不对，让医生小姐姐给看看。
正好医生小姐姐在线，看完扫描数据后告诉付雨柔：“这个老中医十分厉害，虽然跟我给出的针灸方子稍微有点区别，但同样是有用的，而且我的只是根据数据理论分析出来的，而这老中医完全是凭借自己的经验，还没有任何仪器检查手段，真是厉害，我要写进医学研究里去。”
说到后面，医生小姐姐都激动了起来。
付雨柔也没想到，自己想着将医生小姐姐开的针灸方子，做成残页丢出来的想法，竟然用不上了。
这显然是一件好事。
她不由认真看了起来，这老中医手稳当的很，几乎都没怎么认真看，一扎一捻一提，轻松的好像是在扎猪肉。
虽然这么形容不好，但付雨柔就是这种感觉。
一通扎完，刘老转头看向付雨柔问：“怎么，想偷学？”
“看看就能学会，我又不是天才。”
虽然知道这小老头不好惹，但付雨柔还是没忍住怼了一句。
“你说的也是，看着就不聪明的样子。”
付雨柔：?_?
她还是第一次怼不过，她要怼回去不就显得自己真不聪明了？
算了算了，尊老爱幼，她不跟这小老头一般见识，万一给凌自寒治疗的时候，穿小鞋怎么办？
绝对不是她怼不过的原因。
刘老又道：“不是要诊脉，手伸出来。”
付雨柔只能伸出手。
也没让给个脉枕的，小老头直接捏着付雨柔的手腕，给把上了脉。
大概半分钟到一分钟的样子，付雨柔手被松开。
“身体好的很，虽然之前动了点胎气，但应该是吃了点好东西养回来了，不用吃药，是药三分毒，平时多吃点肉和瓜果蔬菜就行了。”
付雨柔没想到，这小老头是真厉害，她之前动胎气流红的事都能把出来。
她要说吃的好东西，大概也就是医生小姐姐根据她的身体数据，开了一些孕妇要补充的叶酸等，这个时代还没将孕妇需要的研究这么透彻。
便以为是补品了。
“谢谢刘老。”付雨柔认真道谢。
凌自寒闻言，也开心道：“多谢刘医生，那我媳妇怀了双胎，日后生产会不会比较困难。”
凌自寒没敢说出问题，就怕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个时候，他也才知道，自己挺封建迷信的。
“放心吧！”刘老难得没怼两人，还缓和了点语气道：“只要后面不大吃大喝将孩子养太大，平平安安生下来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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