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
昨日持续了一整日的寒风细雨终于停歇。
不过毕竟是冬日，天气依旧寒冷，天空阴云密布。
稀少的路上行人匆匆而过，也不由得蜷缩着身子。
沐瑾瑶缓缓睁开眸子。
一股恶心的食物、呕吐物腐烂味钻入鼻孔。
让她不由自主的干呕。
“呕~”
站起身打量起周身环境。
神色猛地一冷。
依旧是记忆中的那个偏僻桥洞。
可是那些个穷凶极恶恶心至极的流浪汉却并不存在。
仔细检查过自己的身子没有异样过后，她的神情才缓缓松懈下来。
但是浓重的疑惑又重新爬上她精致小巧的面颊。
“记忆里的那些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昨晚明明还在赶路...之后就在这个桥洞下边遇到了那些恶心的男人。”
“之后，我本该自尽了...”
“可再然后，又回到了当年和师尊的故居。”
“亲眼见到他和别的贱女人成婚...被贱女人羞辱，甚至还不得不给对方和师尊推...”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梦境...还是幻境？”
沐瑾瑶脸色一下阴冷了下来。
毕竟曾经是修仙界的大佬，就算是修为尽失，可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她心中已然更加倾向后边那种可能。
“姬...姬清月？！！”
“这个贱女人是谁？”
“难道又是师尊身边新出现的女人？”
“修真者？这幻境怕就是这个骚货弄出来的吧？”
怒火腾的一下升起。
这可不难猜！第二个幻境一开始就透露着一股败犬的意淫味儿。
除了同样和她一般喜欢师尊的败犬不可能有人会构筑如此恶毒且低劣的幻境。
沐瑾瑶眸光四下打量。
“沐瑾瑶？小贱人！滚出来！！！”
“我知道你还在这里！”
“怎么有胆子给我下幻术，没胆子出来见我？！！”
“呵呵...”
“废物一个，我出来见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清冷带着微微嘲讽的女声忽然从桥洞外响起。
沐瑾瑶抬眸看去。
赫然见到一清冷出尘美人捂着鼻子站在外边。
面容可不就是她昨晚幻境中见到的姬清月吗？
还摆出这副清冷仙子的模样！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就是个闷骚到极致的骚货！
幻境里和师尊榻上的时候，那副放荡样子，她到现在都觉得恶心！
当然，她不是觉得放荡恶心，只是觉得那副表情该出现在自己脸上，不该出现在其他女人脸上，若是换做是她，有机会和师尊走到那一步，只会更加放荡！
沐瑾瑶内心极其鄙夷，但却也真的如对方所说拿人家没办法，可气势不能输！
“你便是昨晚那个放荡贱货？”
“放荡贱货？呵呵呵...”
姬清月丝毫不以为忤，反而露出荣幸的样子。
“是的，我就是独属于小然的放荡贱货！”
这自然是夸大，可若是安然想让她如此，她也是极其愿意的。
“身份可远远比你这个被遗弃的野种高呢！”
“贱人！你说什么？”
“你到底是谁？！！”
“和我家师尊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编织幻境袭击我？”
沐瑾瑶咬牙切齿，粉目含怒。
“为什么袭击你？”
“你是什么好人吗？”
“当然是奉了小然的命令，把你再丢回去囚禁起来。”
“至于我的身份嘛...除了刚刚说的那种，我还是小然的师尊。”
“按辈分，你还该喊我一声师祖或者师母呢！”
“当然，你不配！我与小然都不会承认你的存在！”
沐瑾瑶面色僵了僵。
气势微微受到压制。
“师尊的...师尊？”
这话她是信的，确认过眼神，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和自己一般深深爱着师尊的女人，除了那层师母的身份，其余身份也都没必要伪造。
“真是够不要脸的，你可是师尊的师尊！”
“居然对自己的徒儿起了觊觎之心！真是恶心至极！”
“人伦道德都不讲了吗？”
“...”
“彼此彼此！”
“你曾是他的徒儿，不也起了觊觎之心？”
“算了，闲话不多说了。”
“跟我走吧，配合些。”
“我可不能保证，我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尤其是你这样恩将仇报弑师逆伦的东西。”
姬清月神色渐冷，失去了继续闲聊下去的耐心。
“你休想！”
“我这才好不容易出来！”
“我一定要见到师尊！”
“滚开！不要挡路！”
沐瑾瑶小脸也紧绷了起来。
姬清月却不准备废话。
抬起手便准备动手了。
“呵呵...”
“你动一个试试？”
“我知道的！”
“师尊不会杀我！”
“你这贱人不敢违逆师尊的意思...”
“要是我拼尽全力也要自尽呢？”
“要是我死了呢？”
“你也绝对讨不了好！”
沐瑾瑶虽然不知道师尊为何不会杀她，可是也能察觉到这背后一定有非常重大的理由。
“...”
姬清月动作微僵。
沐瑾瑶嘴角立刻露出笑容。
“呵！不过也只是师尊身边的败犬...也敢狐假虎威...”
啪！
带着劲风的巴掌狠狠的扇在沐瑾瑶精致小脸上，将她扇倒在地，几乎只是一瞬，她的小脸便高高肿起。
“呵！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敢杀你。”
“可随便折磨你的自由还是有的，你觉得小然会为了你而责备我这个师尊？”
“还有，就算我不是你的长辈，但是修仙界的规矩就是尊重强者。”
“你一介修为都没有的凡人，怎么敢对我出言不逊的？”
“再次，你的自尽之言，太搞笑了，只要我想，我有一万个方法让你不死。”
“你真以为你能反抗小然的决定？”
“最后...我要提醒你！”
姬清月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沐瑾瑶面前。
即使沾着泥土，可却依旧溢出清香的绣花鞋用力踩在沐瑾瑶就算红肿也不失精致的小脸上。
“小然虽然暂时还没接受我，可我依旧是他身边最为亲近的师尊。”
“除此之外...我的身子也早就给了他...”
“不要把我和你这种低劣没有半点机会只会幻想的癞蛤蟆放到一个层次，掉价！”
沐瑾瑶眼中怒火与屈辱并存，却被姬清月死死压制，想要张口怒骂，一张口一股恶心的泥腥味传来。
姬清月看着对方有怒不能发泄的样子，心中顺畅无比。
“呵呵，我也决定了，那便不带你回原来的地方了。”
“以后我来亲自看管你。”
“也能够让你看到小然...”
沐瑾瑶眼中怒火和屈辱一滞，闪过不解。
“还记得昨晚第二个幻境里的场景吗？”
“我敢保证！你日后肯定会见到无数次！”
沐瑾瑶闻言心跳都停了一瞬，这才将这个俯视着自己的女人的面容和昨夜幻境中的那个魔鬼面容重叠。
这两人本就是一个人啊！
昨晚那种场景，还要再经历无数次？
巨大的屈辱和无力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她忽然开始后悔自己丢弃了修为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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