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自杀？”
温岚起身：“什么情况？”
“先不要急。”
“我出去看一下。”
秦枫安抚住她：“别出门。”
离开休息室，他看见正俏脸低沉的李蜜。
“怎么回事？”
秦枫站在门口，询问道。
“一个护士跳楼自杀了。”
李蜜语气严肃：“从楼顶跳下来的，正摔在花坛大理石沿上，脑袋都碎了。”
肃杀之夜，忽然有护士跳楼自杀。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秦枫走到长廊尽头，推开窗户，正看见楼下灯光闪烁，一群人应簇拥在花坛边。
尸体已经被白布盖上了，用担架抬走。
“巧合？”
他看向夜风呼啸的后院，转身叫来李蜜：
“你帮我去做一件事情，天亮前给我电话……”
从医院回来，秦枫给江河发了条信息，随后就去看望小姨。
他发现沈雪已经起床，独自坐在院子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看见这一幕，秦枫心头一揪，差点在南都失去希望的他，是小姨一手给他温暖让他重新站起来。
现在看见小姨这个样子，内心格外难受。
所以他决定一劳永逸，不再让任何变故发生。
秦枫给沈雪披了个外套，安抚了几句，然后才牵着她回小屋睡觉。
这一夜睡的并不踏实，临近后半夜，秦枫从地板上坐起身，独自来到院子吐纳养神。
后半夜。
圣德医院。
护士的死处理的很快，并没有引起住院病人的过多注意。
温岚关灯躺在休息室睡觉，李蜜靠在走廊墙上，警觉四周。
宁静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多钟。
俗称鬼呲牙的时间，也是人们睡意最沉的时候。
一辆手推车行走在医院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在寂静的医院里，格外刺耳。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紧张的夜晚，轮毂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觉。
整座医院安静的可怕，就仿佛死去了一般。
一路走过，那些守在明处，藏在暗处的高手身体，也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两眼紧闭，没有任何知觉。
男人推着车，仿佛行走在黑夜中的恶魔，穿过这些人的身体，坐电梯来到三楼看护区。
几个身穿黑衣的壮硕男人，倒在地上。
他们太阳穴横鼓，肌肉线条分明。
一看全都是肉身横练到极致的外劲强者，但无一例外，全部睡死了过去，连一点反抗报警的迹象都没有。
“垃圾啊……”
男人喃喃自语，推车来到看护士门口。
李蜜倒在地上，手里还握着一个电话，屏幕闪烁，显示着一个还没来得及拨出去的号码：
秦枫。
他弯腰将电话捡起，眼神死死地在那两个字上扫了一眼，扔在地上一脚踩碎，就仿佛要将那个人狠狠踩在脚底，蹂躏。
“咔嚓！”
休息室门被打开，男人推车走进房间，随手按亮点灯开关。
光线明亮。
只盖着一条薄薄毛毯的温岚，正凤眸紧闭地躺在沙发上。
身材曲线曼妙，熟睡的容颜绝代倾城。
男人眼睛里充斥贪婪，舔了舔嘴唇：“看来药下多了，睡得这么死，一会儿剥起皮来，很难保持皮下组织的鲜活，还有完整啊……”
“哗啦！”
盖在推车上的布被掀开，露出满满一排的医疗器械。
手术刀，剪刀，镊子，甚至还有挫骨用的锤子，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黑色药罐。
“没办法，医院里死了人。”
“导致我不得不推迟时间，只能在这里剥下你完美的皮囊。”
“放进我的血池里，带你回家，为你重塑肉身。”
张无极贪婪笑道，他弯腰抬出推车下方的储物箱，打开盖子，赫然是一整箱的鲜血。
整个房间，瞬间被血腥的气息弥漫。
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味道，贪婪吞吐，然后将所有剥皮器具全部摆在桌子上。
紧接着弯腰拧开一瓶黑色药罐。
一把冰冷的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
温岚半坐起身，手中银色短枪散发着杀意：
“张无极，七年前的账，我们该了结了。”
“你没事？”
张无极眼神一怔，透着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我明明在这医院通风管道入口，放置了大量迷魂散。”
“只要吸入一口，就连内劲强者都会在一时三刻瘫软昏迷！”
他死死盯着温岚那绝世容颜：“你为什么会没事？”
“这不可能！”
温岚没有说话，她缓缓从领口取下一条红绳。
在红绳末端，系着一个极为廉价的布包。
此刻布包仿佛破损，丝丝缕缕的白粉粉末从地面洒落下来，带着晶莹剔透的亮光……
赫然正是不久前，秦枫亲手送给温岚的香囊。
“五魂化解散……”
张无极喃喃开口，嘴角渐渐勾勒起残忍笑容：
“本来，我给那个狗杂碎，准备了一份大礼。”
“可既然他不在，那么，就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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