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卖柴，
如今是天寒地冻，财主家都围着火炉子取暖，麻将桌前一坐，银钱一摆，输赢就是一天。
雷华盖起石屋子，盘起一座火炕，就打柴为生。
这一天刮起了东北风，又飘起雪花，是天下白茫茫一片，非常的寒冷。
雷华提前打下了一担柴，就一早起来头戴草帽，挑担起柴去集市上卖，脚步踩踏的积雪是吱嘎吱嘎响。
集市在远村平原地带，有千户人家，多个姓氏，房屋新旧不一，宅院大小不等，街道也很规整，横竖成排。
穷苦人家的房子破旧，都是土坯茅草房，是墙皮脱落千孔百疮。
财主家的房子豪华，都是高门楼，青砖小瓦房的四合院。
集市很大，都分了区域，赶集的男女老少穿红挂绿，推车背篓子的都赶往集市。
雷华挑担着柴道：各位父老乡亲，让一让，小心碰着。
众人看到雷华挑担来的柴，都害怕刮着自己，议论纷纷让开一条路道：哎呦，我的天呢，此人好大的力气，怎么挑担来了两座山呢，不会是二郎神转世吧。
卖柴的在村头，被地痞流氓霸占收钱，都清扫出积雪摆满了摊子。
雷华看小地方也放不下挑担，就四处观望，有一块空地打扫得是干干净净，也无人摆摊子，正好能放下自己的柴挑。
雷华放柴挑地上，就坐在扁担上盘起二郎腿，等待买主到来。
接着围上来了很多观众，议论纷纷。
有一位男子四十左右，相貌一般中等身材，头戴棉帽子，一身破烂棉衣，是补丁落补丁，双手揣入袖口向前开口道：哎呦，我说老弟，你是何方人士，是新来的吧，好大的力气，
你挑担来的哪里是两捆柴呀，这分明就是两座山吗？就你这一条扁担我都扛不动。
雷华起身抱拳道：啊！这一位仁兄，早上好呀，在下这儿有礼了，我是外地人士，姓雷，我名雷华，仁兄如何称呼。
此人道：啊！雷华老弟，早上好，不必多礼，在下姓刘，我名刘三，和贤弟一样，进冬打柴为生。
雷华道：啊！刘三大哥，幸会幸会，小弟初来乍到，还请多多关照。
刘三非常热情道：雷华老弟，好说好说，此乃是刘家铺集市，被地痞响尾蛇霸占，此人会三拳两脚，张开嘴没下巴，黑得很，小心便是。
刘三就把响尾蛇的事情，大约说了一遍。
雷华道：啊！刘三大哥，原来此集市被地痞流氓霸占，多谢告知。
响尾蛇三十五六岁，中等身材，相貌丑陋，满脸的麻坑黑疤，一身的横肉疙瘩，别人都是短发，他还留着一条大辫子，在后还挽了一个蝎子勾，一身富贵打扮，歪戴帽子斜着三角眼，手拄文明仗向前道：他娘的，这是谁的柴呀，占了老子好几个摊位，交税了没有？快给老子拿钱。
雷华躬身抱拳道：啊！这一位朋友，早上好，在下有礼了，此柴是我的，不知交税多少。
此人瞥了雷华一眼，知道雷华是外地人，就想敲诈雷华一把道：他娘的，不要和老子套近乎，什么早上好晚上好的，你的柴多，占了好几个推位，就交五块现大洋吧。
雷华一摸口袋道：啊！这一位朋友，交这么多呀，在下只有五个铜板，先给你拿去吧。
此人瞪眼道：他娘的，臭樵夫，怎么，打发要饭的是吗？不卖滚蛋。
雷华道：这一位朋友，你看此柴还没有卖掉，也不值一块现大洋，就少收一点吧，照顾照顾。
此人道：他娘的，照顾什么呀，老子照顾了你，谁来照顾老子，不管你卖多少，都得纳税，此处是老子的地盘，五块现大洋，少一文也不行，快拿钱。
雷华道：这一位朋友，在下真的没有带钱，你一会儿再来如何。
此人是一个混混目无王法，经常在集市上敲诈勒索他人财物，也伤害过很多人，就想给雷华一个下马威，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长一尺左右，是锋利无比，直奔雷华的咽喉就刺道：他娘的臭樵夫，老子等你个头呀，你卖完就走人了，老子去哪里找你要钱，没钱就留下你的狗命。
众人看响尾蛇来收费，都向前双手抱臂观看，响尾蛇拔出匕首，都怕殃及鱼池后退道：完了完了，这一位老兄完了，吃不了兜着走了，这一担柴白白的又送给响尾蛇了。
也有人道：我看未必，就凭此人挑担来的柴，响尾蛇未必是他的对手。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雷华可不是一般人，他力大无穷功夫高超，看匕首刺来闪身躲过道：这一位朋友，有话好说，不可动粗，不就是五块现大洋吗，你等我卖完柴给你如何。
响尾蛇道：他娘的，臭樵夫，怎么，今天你卖不掉柴，就不交税了吗，老子等你卖完柴到猴年马月，就不做其它事情了吗。
响尾蛇是步步紧逼，匕首都耍出了一片刀影，直奔雷华的前胸就刺。
雷华忍无可忍，就提起扁担挑子向外抵挡。
响尾蛇哪里是雷华的对手，匕首刺入柴里就拔不出来了。
雷华趁此时机扁担挑子前推，响尾蛇拔匕首用力过猛，看到扁担挑子袭来，就急忙后退躲闪，他躲闪不及好像草人子似的被碰倒，
还没有等他爬起，雷华就放下了扁担挑子，一捆柴就压在了响尾蛇的脚上，痛的此地痞是嗷嗷的怪叫道：哎呦，亲爹呀，我的脚被柴压住了，臭樵夫，快提起你的扁担挑子，不然老子废了你。
雷华不找事，也不怕事的道：我说朋友，亲爹不臭，香的很，提起扁担挑子你就走掉拿不到税钱了，还是在此等我卖掉柴拿钱再走吧，废不了你的脚。
柴底部都是斜茬，虽然响尾蛇穿着皮棉鞋，可是雷华一脚又踏在扁担挑子上，是重如泰山。
响尾蛇哪里承受的了如此沉重的物体挤压道：哎呦，好汉，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好汉真面，刚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好汉海涵，我不要钱了。
雷华踩住扁担往下变成了弓形道：朋友，别不要钱呀，五块现大洋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保证能治好你的这条腿，不要钱就赔了吗。
响尾蛇看提到了铁板道：哎呦，好汉爷爷，我已经知道错了，等你卖完柴，我这条腿可就真的废了，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就把我当是一个屁放了吧，从今以后你来卖柴，决不像你收半文钱，你就行行好提起扁担挑子饶了我吧，我给你五块现大洋。
雷华道：朋友，你的嘴巴是两层皮，说话大出气，今日饶了你，下次不知你又要做出什么幺蛾子，为了保险期间，还是让柴在上边压着的好呀，我可不敢要你的钱。
接着又来了几个人，他们高矮胖瘦不等，年龄相貌不同，都头戴大盖帽，身穿治安服，要系牛皮带，脚踏牛皮鞋，就向前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什么人在此打架斗殴。
此地痞看到来人，就有了救星道：哎呦，刘大叔，救命，小侄被人打了，你可要替我做主呀。
刘大叔五十多岁，相貌一般，身材高大魁梧，一身的正气，就向前道：奥，这不是响尾蛇吗？怎么如此碰瓷法，这样会废掉你的腿脚，就快拿出来吧，如今都是民国了，怎么你还留着大辫子呢，来人，先剪掉他的大辫子再说。
响尾蛇被柴压住了一只脚，想逃也跑不掉了，三个治安人员向前摁住响尾蛇，就剪掉了他的大辫子。
响尾蛇看没有了大辫子道：刘老三，你敢剪掉我的大辫子，老子和你没完。
刘大叔道：响尾蛇，老子告诉你吧，孙中山先生第一件事情就是剪掉大辫子，你是漏网之鱼恶贯满盈，胡作非为屡教不改，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地痞流氓都狡猾的很，响尾蛇也不例外，看逃不掉道：哎呦，刘大叔，刚才小侄多有冒犯之处，还请你老人家海涵，从今以后我一定改邪归正，好好的做人，绝不给你们治安队添乱了。
刘大叔道：响尾蛇，你的嘴巴还不如出气眼，出气眼放气还臭呢，你是狗改不掉咬人，老毛病总犯，谁还能相信你的鬼话。
响尾蛇道：哎呦：刘大叔，小侄句句都是实言，如有半句谎言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善终，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还请刘大叔快救救我的腿吧，不然就变成铁拐李了。
刘大叔看了雷华一眼道：啊！年轻人，此柴可是你挑担而来的吗？你们为何事而争吵，还请你提起扁担挑子，放出响尾蛇的腿脚。
雷华非常有礼貌，就躬身行礼道，啊！长官一向可好，晚辈有礼了，此柴正是晚辈挑担而来，只因为此人像我要税五块现大洋，晚辈一时拿不出来，他就行凶伤人。
雷华就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刘大叔道：啊！年轻人，原来如此，如今我们治安大队，也非常需要柴，不知你这一担柴要价多少。
雷华道：啊！长官，既然是你们治安大队要柴，就看着赏吧。
刘大叔道：啊！年轻人，那就跟我走吧，我们治安大队，也不会亏待你的。
雷华双手提起扁担，就轻松自如的放在了肩上。
响尾蛇害怕进入治安大队受到惩罚，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就不见了人影子。
刘大叔看到雷华的力气，也有了爱才之心，暗暗佩服道：啊！年轻人，好大的力气，你是否进治安大队当差。
雷华道：刘大叔，谢了，晚辈不想踏入官场，只想安份守己做个良民罢了。
刘大叔道：啊！年轻人，不踏入官场也罢，谁也不知道以后的社会是什么样子，我乃是三朝元老，经历的也太多了，大总统都换了好几位，以后你就给我们治安大队送柴吧。
从此以后，雷华就给治安大队送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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