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上前把凌翼动刀的那只手重新摆了个位置。
凌翼疼的想叫，李叔轻轻一笑：“这就够苍白了。”
“李叔，我是个伤患。”凌翼抗议。
李叔就骂：“那你就自觉点儿，伤患就好好养伤，别给我整栀子花茉莉花的！”
凌翼不理他，转头对凌老爷子道：“爷爷，粥粥是不是很可爱？她现在话说得是不是更利索了？”
凌老爷子瞪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
凌翼就笑：“好想见粥粥，我都挺久没看见她了。”
说完，凌翼就问凌老爷子道：“爷爷，甜甜是不是不怪我？”
凌老爷子哼了一声，凌翼看着自己的输液袋，缓缓道：“我运气真好，对吧？”
凌老爷子没做声，凌翼继续道：“爷爷，我以后会竭尽所能地对甜甜和粥粥好的，我会用余生去弥补自己的过错。”
凌老爷子就道：“嗯，我看着呐。”
凌翼就笑：“那你可瞧好，我决不食言。”
凌翼的笑脸配着他胳膊肩膀，还有身体各处包扎着的样子，让凌老爷子心里一抽。
凌翼看了出来，就继续笑道：“爷爷，我原本以为甜甜爸妈和成炎叔他们会揍我的，但是他们特讲道理，没揍我。”
“我又以为甜甜会揍我，但她特别理智，也没揍我。”
“但我确实做错事儿了，这顿打我挨得不冤。”
“而且挨完这顿打，以后对着甜甜和粥粥的时候，我会更加坦然一点。”
凌翼说完，见凌老爷子还是非常懊悔的样子，就又转头道：“李叔，没看我爷爷累了么，肯定是打我打累了，赶紧送他回家！”
“哎呦，家法棍都挥出风了啊，我在旁边都觉得不用开电扇了。”李叔秒懂凌翼的意思，配合道：“这可不得累了么，走走走，老爷子，我送您回家。”
凌老爷子立刻恢复精神了，他站起身，瞪了眼凌翼和李叔才慢慢往外走。
李叔要跟，被他阻了道：“留下吧。”
李叔停了脚步，等凌老爷子走远了，他立刻坐到凌翼旁边道：“糖糖和粥粥怎么回事儿？你犯什么错了？为什么人家没怪你？”
凌翼立刻打了个哈欠：“哎呀，伤口好疼，好累，我该休息了。”
凌翼闭眼睡觉，李叔冲他抬高手，一脸骂骂咧咧。
江闪闪跟国安行动部的大顺见过面，互相交换了成悠悠和A组的信息。
国安这边追查A组多年，信息比特别行动组掌握得要多一些。
A组是漂亮国设立在华国的一个情报小组，其负责的内容包括：破坏华国在国际上的声誉；收集华国君事，经济、科技、医学等各类有价值的信息；发展更多的情报成员；打击一切抬高华国声誉的各类行动。
A组在华具体势力不知道，多年来抓到过不少组内成员，有外部有内部，也成功打击过他们的一些破坏行动。
但这个组织的内部规则严格，培养人员的方式就像是培养细胞一样，更新换代十分迅速。有成员落网，立刻就有替补的补上。
因为一直没有抓到过核心成员，所以这个组织才能屹立多年不倒。
已知落网的外部人员阿格丽，做的就是替组织输送人才的行当。
“内部有一组人是专门掌握人才的核心成员。”大顺道：“要想瓦解这个组织，这组人是必抓的。但问题是，这组人相当神秘，我这边掌握到的信息不多。”
“已知的组员有两个，一个叫翡翠，一个叫素菜。女性，三十五周岁不到。”说着，大顺道：“等我回去，我会让人把这边跟A组有关的所有信息整合发给你。”
江闪闪点头道：“我这边的信息也会整合好后送给您，大顺叔，成悠悠是A组外部成员，她要找的人，跟A组肯定是有关的。”
“我这边人手紧张，希望您那边能够着重调查一下南炼。”
大顺点头道：“秦老大已经跟我说过这件事了，不过考虑到人员安排，我这边还是觉得各自调查，信息整合比较合理。”
“可以。”江闪闪就道：“每隔五天，我们做个信息置换和整合。”
“好。”
江闪闪跟大顺分开后，就和端木英英一起做起了信息整合。
熬到夜里十二点，两人才把手头上的资料整理好。
端木英英眨巴着干涩的眼，怨念道：“这些资料真多啊，扔给内勤做多好。”
“这不是能扔给内勤的事儿。”江闪闪一脸严肃道：“我们现在查的案子很复杂，不宜太多人知道。”
“嗯？那你为什么让三个组综合办案。”
江闪闪：“肖予和单飞英那边负责的暂时没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我负责的这部分很重要？”
端木英英乜着江闪闪，在她点头的瞬间，脸色更怨念了：“我真是谢谢你啊，这么看得起我。”
“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战友。”江闪闪先说好听的，说完放下手里的资料，定定地看着端木英英。
端木英英被看得有些发毛，无奈道：“我又没说不干活，你这么看我干嘛？”
“英英啊，成悠悠那边，可能掌握着你父母死亡真相的一些讯息。”
端木英英一愣，跟着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江闪闪则继续道：“而成悠悠，她多年来跟A组周旋，所以我猜想，你和阿翼父母的案子，都跟这个组织脱不了关系。这起案子我也可以不用你，但我不想到时候你怨我。”
“你想多了，我的职业操守不允许我情绪化办公。”端木英英正了面色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儿。”
“告诉你是为了让你给我认真办案啊。”江闪闪欠欠一笑，说完又道：“记住你说的，不想被换掉的话，不要情绪化办公。”
端木英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江闪闪又道：“但我还是允许你情绪化的，生而为人，都会有情绪，请你把对父母的思念和对凶手的憎恨都压缩在成悠悠开口前的这段时间。”
“接下来，是艰难又繁重的任务。”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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