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家中并不富有,墙上贴着报纸,很有50年代的感觉,
“坐。”
村民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土炕,让三人坐下谈,随后招呼自己的老婆:“媳妇,你把妈扶过来,我去给客人沏茶。”
被村民称为媳妇的女子似乎有些怕生,低着头怯生生的离开他们所在的屋子。
村民拿了三个玻璃杯,上面已经布满了黄色污渍:“这杯子是我媳妇嫁过来时买的,里面是干净的,你们别嫌弃。”
说完,男子又掏出包绿茶,分到了各个杯子中,最后倒上热水。
很朴实的待客方式。
很快,女人也搀扶着一位头发已经泛白的老人走进屋子,村民见状赶忙拿了一个椅子过来。
“娘,坐。”
老婆婆坐在椅子上,稳了稳心神,抬头看着三人,浅浅一笑:“三个小同志,有什么事需要我们配合吗?”
“大娘,您认不认识这个人。”
老婆婆似乎眼睛不太好,她凑近了看一眼:“有点眼熟…我得想想。”
“人老了,脑子不好使。”
老婆婆想了很久,盯着屏幕,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媳妇,随后问道:“这是不是原来洛二村的乔家的小女儿?”
“对,大娘,她就姓乔。”
“那就是她了!”大娘很肯定:“这丫头是个可怜人,刚结婚没几年就死了丈夫,又为了养活女儿不得不外出打工。”
“大娘,您知不知道她丈夫是怎么死的?”
“被毒蛇咬了,毒死了!”大娘很笃定:“当年啊,村里就数他们家最有钱,而那钱啊,都是乔丫头的丈夫从外面挣回来的!”
“乔丫头经常说,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挣钱,要攒钱一家人都搬到城里去,可惜啊,老天不公,竟然让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就这样没了!”老婆婆说着,颤颤巍巍的起身。
一旁的儿媳妇见状赶忙上前搀扶。
老婆婆走到一个柜子前,缓慢的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
锦盒长有40厘米,也很宽,高度也有10厘米左右,她将锦盒放在三人面前,将其打开,里面躺着一条身形细长的蛇骨。
“这就是当年咬死乔丫头丈夫的蛇。”老婆婆重新坐回座位,很惋惜:“我们村有养蛊的人家,但是没人见过这样毒的蛇,这蛇应该不属于这里。”
“当时有村民在路上发现乔丫头丈夫时,有懂的人一眼看出是一种名叫三色矛头蝮。”
这种蛇是剧毒蛇类,被咬一口就会全身腐烂,又名粗鳞矛头蝮,是一种大型的矛头蝮蛇。
其身体较细长,头部很大呈长三角矛头状,颊窝明显,瞳孔纵置,嘴很大,内有两颗可伸缩的大毒牙,是重要的防御和攻击武器。身体鳞片具强棱,黄褐色或棕色,身体两侧有规则排列的边缘白色的深棕色三角斑纹,在背部愈合成“x”形,腹部有黑白相间的条纹。
主要生活在热带雨林中,是炎热潮湿地区的蛇类。
而洛平市位于北方,能出现这种蛇,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特意饲养。
“在确定毒蛇种类后,我们开始展开围捕,留它在外面太危险了。”
对于世世代代饲养蛊的村民来说,引蛇出洞,将其驯服并不是一件难事,而老婆婆是当时捕蛇的带头人,所以这蛇被抓后就被她处死了。
“只可惜,这一天畜生的命还不回那一条人命。”
顾言看着盒子中的蛇骨,能够想象出老婆婆口中的故事。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那,乔老太也会养蛊吗?”
老婆婆点头:“她何止会养蛊,她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孩子!”
“那年村中选领头人,很多老蛊师都推荐她,可她却推脱了,那时的她18岁,刚刚成年,就和村中的愣头青谈恋爱去了!”
“后来结婚,生了一个女儿,就是我说被毒蛇咬死的那个!”
“可怜啊,可怜…”
老婆婆连连摇头,她至今都不知道这毒蛇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孔明碰触了一下蛇骨:“那个时候,村里很多人都外出打工吗?”
“没有,我们村里穷,思想又古板,都不想接触外面的世界,外出打工的,就那么几个年轻小伙子。”老婆婆回答道。
“都有谁?”
“刘家,柳家,孟家,也就这三家。”
顾言没有听到菲菲继父的姓氏,不由得疑惑。
既然乔老太不出村,那她和菲菲的继父是怎么认识的?
按照菲菲的控诉来看,乔老太应该是在认识了她继父之后才萌发了歪心思。
“大娘,村里有没有姓张的,知识分子,当年应该也外出打工。”
张,正是菲菲继父的姓氏。
老婆婆听了后,却连连摇头:“虽然张这个姓氏是大姓,但我还真没听说过村里有姓张的人。”
“不过,你说的知识分子倒是有一个,他是从外地过来的,是调查队的人!”
“调查队?”
“是啊。”老婆婆点头:“当年,镇上来了一批知识分子,来到村上做考察工作,好像是要…响应什么号召,搞大开发,全民致富。”
“那批知识分子里,就有一个姓张的小伙子,叫…叫什么来着…”
“哎,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张权山。”顾言提醒道。
“对对对,就是张权山,那孩子,多才多艺的,特别讨人喜欢。”老婆婆说着,好像回忆起了年轻时的事,脸上洋溢着向往:
“我啊,怀孕晚,生他的时候都三十七了!我记得很清楚,当年那支知识分子下乡时,我刚出月,负责给他们做饭吃!”
“那个小伙子,胸口一直挂着口琴,时不时坐在院子里吹奏一曲,我们都爱听。”
“这小子,当初还是少女杀手呢,迷倒了村里不少小姑娘,不过啊,他年纪不小,我记得,得二十六七了吧!”
“那,他和乔家的那个女儿有没有什么联系?”
老婆婆似乎被问到了八卦的心,她挑眉看了顾言一眼,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嘿,这种事,咱不能乱说。”
“大娘,不瞒你说,这个张权山,已经去世近十年了。”
“什么?去世了?”
“是啊,心脏病,病死的。”
“哎,也是一个可怜人啊。”老婆婆又摇了摇头:“他和乔丫头,那是一见钟情!”
“当时,乔丫头为了他,还闹了几次离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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