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
手机屏幕弹出一个又一个消息。
舒染涵：【宝子，除夕快乐。】
薛薇琦：【除夕快乐 ，我很少熬夜的哟。】
还有岁聿的，发的是语音。
清晨，天开始蒙蒙亮，灰黑的一片缓缓地变白，太阳徐徐升起，将云朵染得火红。
朝暮很少有贪睡的时候，她早早地起了床。
洗漱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今天是除夕，放假已经好几天了。
朝暮一一都回复了消息，点开岁聿的语音。
听筒传来他低沉又好听的嗓音：“朝暮同学，除夕快乐，天天快乐。”
朝暮柔荑般白嫩的小手缓缓打出字，除夕快乐。
朝暮伸了个懒腰，开始学习，她要为下学期的竞赛做准备。
姜念轻轻地敲着门。
“进来。”
“这么早就起了，”姜念缓缓地走到朝暮面前，笑着出声：“今天咱们一起去拍个全家福。”
朝暮微抬俏颜，“爸爸也回来吗？”
“没错，正好一家人都聚在一起。”姜念拍着朝暮的肩膀。
“好啊。”
“我先去叫你哥了，他估计又要耽误些时间。”
朝暮乖巧地点点头，“嗯。”
约莫十几分钟后。
朝阳半醒半迷糊的走到洗手间，刚好撞见朝暮从房间出来吃饭。
“早啊，老妹。”朝阳眯着眼，挥了挥手。
朝暮被逗笑了，“早上好。”
“暮暮，别管你哥，咱们先吃饭。”姜念道。
“好。”
朝阳总算清醒了，拉开椅子，在朝暮身边坐下。
“妈，今天是除夕。”朝阳突然出声。
“我能不知道吗？”姜念把倒好的牛奶递给朝暮，“所以去拍全家福。”
“哦。”
~
照相馆。
一家三人走进大厅，朝阳不停地盯着手机看。
服务员上前，脸上是得体大方的笑容：“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姜念笑着出声：“我们来拍全家福。”
“好的，请到这边来。”服务员带着三人走进另一个大厅。
“您可以先选择拍摄的风格。”
“好。”
姜念拿着手里的手册，“你们俩看看要什么风格的？”
朝阳将手机揣在兜里，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
朝暮仔细地全看了一遍，笑着：“我想看妈妈穿婚纱的样子。”
“我也是。”朝阳附和着，“起码我妹得是小公主。”
“好，就听你俩的。”姜念坐在沙发上接了几个电话。
朝暮安静地看着朝阳打游戏，说实话，她看不懂。
“老妹，你猜哪个是我？”朝阳看了眼朝暮。
纪贺然正跟朝阳打团战，“妹妹也在啊。”
声音从手机屏幕发出：“朝暮妹妹，除夕快乐啊。”
“他能听到？”朝暮声音软绵绵的。
纪贺然抢先回答：“能听到哦。”
朝暮笑出声，“除夕快乐。”
这边姜念刚打完电话，“你俩先去试试衣服吧。”
“我爸他不会又有事吧？”朝阳蹙眉，“一年在家都见不了几次。”
“好了，你爸会来的。”
姜念朝两人摆摆手：“赶紧去换吧。”
“好。”
这是朝暮第一次穿婚纱，她以为第一次会是在成人礼的时候，比她想象中的要早。
两边帘子同时拉开。
朝暮头发微卷，随意地散下来，头上带着闪闪发光带钻的皇冠，白皙的娃娃脸，化着淡妆的眼角异常勾人，精致的锁骨完全展现出来，身穿一袭白色的婚纱，漂亮这个词直击人心。
朝阳一身黑色的西装，虽然相貌平平，却显得优雅又矜贵。
“我妹就是全天下最美的。”朝阳看着朝暮，忍不住称赞道。
可惜了，朝暮是他的妹妹。要是以朝暮的标准找女朋友恐怕是海底捞针。
“谢谢。”朝暮笑靥如花，画面美好地不像话。
“嗯，小子人模人样的。”
姜念简单地扫了眼朝阳，对着朝暮又是夸奖又是自拍。
突然想起好像还有那么个人，“朝阳，快来拍照。”
“哦。”朝阳应了声，“妈，你自己都不换衣服。”
“怎么，还敢嫌弃你妈？”
“没有。”
姜念道：“咱们先来拍照。”
一位服务员走上前，“我给你们拍吧。”
拍完后，朝阳要了几张，直接发在朋友圈。
想起朋友圈男生居多，快速设为私密，关键是他妹太好看了。
可是，还是入了一个人的眼。
“妈，我爸他还不来？”朝阳看着姜念。
姜念温柔地出声：“他说再过十几分钟，路上堵车了。”
“哦。”
朝暮的手机响起，是微信视频。
女孩走到一侧，把视频转为语音：“有什么事情吗，岁聿？”
“没事。”
岁聿懒洋洋地出声：“想你，还有想见你。”
朝暮的心如被羽毛拂过般的痒，没有出声。
“加上你的口头祝福。”
“岁聿，除夕快乐。”朝暮软软地出声。
“嗯。”岁聿低笑出声，“暮暮除夕快乐。”
这是岁聿第一次叫暮暮，声音富有磁性又好听，异常撩人心弦。
岁聿缓缓出声：“我现在不在云城，暂时回不去。”
“要开视频吗？”岁聿低沉好听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诱哄：“我这里有玻璃海滩。”
岁聿挂断电话，不到半秒，视频电话打过来。
朝暮鬼使神差地点了接通。
岁聿那里一片漆黑，只能看出岁聿大致的身影：“暮暮，等我找个亮的地方。”
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扒拉了下头发，“爷带你去看海滩。”
朝暮笑出声，“你那里现在是晚上吗？”
“嗯。”
岁聿在美国加州布拉格堡，他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左右，正好和云城的时间倒过来。
“别去了，你回家吧。”朝暮的声音软软的。
“好，听你的。”
岁聿唇角轻勾，慢条斯理地往前走着，到一个亮着灯的海边别墅停下。
朝暮注意到岁聿穿的是黑色短t，脖颈带着一条银色的项链，光线勾勒出他惹眼的身姿，无形之中的痞气横生劲儿。
岁聿姿态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地看着穿婚纱的朝暮。
脑海中浮现四个字：无人及你。
他家公主仙气飘飘，美的不可亵渎。
“你就一个人吗？”
岁聿刚要说话，女孩对着屏幕，声音娇软悦耳：“我爸来了，先不说了。”
“好。”
朝暮匆匆挂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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