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个下午，暮色已至，沈白兮是哭着醒来的，眼睛不舒服有点酸胀，看着沾满泪痕的枕头，一时失神坐在床上走神。
“咚咚咚。”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响起，冷冰冰的声音隔着门响起，“起来，吃饭。”
掀开被子下床，穿好衣服简单梳理一下墨发，起身出去，看着门口冷若冰霜的人，惊讶那么一瞬间，“师兄，你怎么来了？”
“师叔有句话让我转达，他问，下辈子，你可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
关门的手愣住，看着近在咫尺的木门，阖眼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木门，冷着声音说道：“师兄，你还知道些什么一并说了吧，还有……兄长他……葬在哪儿？”
“晔翎京城的鬼宅里。若想知道就先下去吃饭。”
沈白兮沉默不语，缓步朝下面走去，君忧楼喝了口茶抬头看了眼人，“怎么睡了一觉脸色愈发不好了？”
“是吗？”抬手摸摸自己的脸，低声问了一句，“可能是噩梦了吧。”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君忧楼虽然不信可也没在问，只是看了眼离言尘，目光似在说让人多照顾一些沈白兮。
离言尘点点头，看着垂眸沉默的人，不多言，吃饭。
沈白兮吃了小半碗就说饱了，歇了碗筷之后，准备起身回房间，离言尘冷冷看了眼人，“吃完。”
“……”威胁意思很明显，沈白兮默默看了一会儿离言尘，败阵下来，弱弱道：“饱了吃不下。”
离言尘冷瞥一眼，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碗里，“小晖吃得都比你吃得多，吃了。”
“……”无法，端起碗筷耷拉着脑袋扒饭，塞了一肚子的饭菜后，恹恹的坐在一旁，“撑了怎么办？”
“起来，出去，走一圈。”
“……”
她无言以对。
离言尘放下碗筷，朝君忧楼颔首带着沈白兮出去了。
“你自己有个心里准备，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难以接受。
离言尘没有明说，可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沈白兮心悬到嗓子眼，到嘴边催促的话却哽在咽喉间，哑然无话。
“你的命，是他以命换命换给你的。”离言尘话音刚落，沈白兮脚步骤然顿住愣在原地。
“什么？”沈白兮有几分失态，离言尘拉着人拐入僻静的胡同里，冰冷着声音，“梨门禁术上有记载，逆天改命说白了就是以命换命。”
——逆天而行是要付出代价的，兮兮，虽说逆天而行的是你，可是这代价却不需要你背。
——兮兮，不论如何，你要知道你身上还背负着……一个人的命和期许。
梨师曾说过的话格外清晰的回旋在耳畔，加之离言尘的话，如一个重锤敲得沈白兮脑袋发懵。
所以……
一个人的命和期许是……君云妄的？
“他……”
离言尘抬手扶住摇摇欲坠的人，看着垂眸沉默不语的人，“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故事，但是我能告诉你，师叔他是真的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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