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官盐入市，白氏倒塌
应天府，宁谧的夜晚，盐铺门前聚集了一群人，一声距离的撞击声敲响了应天府某个大户盐铺的大门，众人大声喊叫着，情绪激动。有些人手里拿着工具，准备闯进盐铺抢盐。在人群之中，有一些地痞流氓、书生和农夫，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和不满。
“这些老爷们太过分了，盐价都这么高了，还想再涨，这是不给我们活路！”一个百姓气愤地说道。
“没错，我们的生活都被他们毁了！”另一个地痞也跟着抱怨道。
“我们必须要拿回我们应得的东西！”一位书生高声喊道。
人群中，一个人举起了一把锤子，向盐铺门猛击了几下，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接着，他们开始推搡着门，有人用力挤压着门缝，试图进入盐铺。
就在这时，一群官差赶到了现场，他们穿着官服，手持兵器，气势汹汹。他们高声喝道：“住手！京城脚下岂容你们放肆！”
但人群中的人并不为所动，他们继续推搡着门，试图进入盐铺。官差们见状，便开始使用兵器和武力进行镇压，场面一度混乱。
赵肃明接到亲卫传来的消息，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他问道：“你说现在盐铺那边已经闹得沸反盈天了？”亲卫点头回答：“是的，殿下。百姓们情绪激动，官差也开始镇压。”
赵肃明沉吟片刻，决定采取措施：“随本王去应天府衙门，另外通知各地盐铁管事，下放新盐；通知顾廷烨让他行动。”
亲卫立刻领命去办，没过多久，赵肃明赶到了衙门，一众官员等候此处。
应天府是皇室宗室担任，现任是陈国公赵忠平，为人老古是为守旧人，应天府府尹陈国公接应道：“楚王殿下，您看看刘使君干的事，百姓都开始聚众闹事了，再晚点就要造反了。”
听到线网诬陷自己，盐铁使刘毅立马回击道：“陈国公，你说话可要讲良心，若不是你们早点配合，事情又怎会发展成这样。”
赵肃明听到又吵起来了，脑瓜子疼，忙道：“别吵了，皇叔你冷静冷静，这事我有办法处理，如今民众在意的是盐价太高买不到，我们再上一批新盐，叫商户们不得再涨上去便是。”
听到有新盐，以为还是旧式的制盐，感觉有些不妥：“殿下，若折价卖，这损失我等承担不起，光应天府就有数十万民众，若其他州县人数更多……”
“皇叔，此事我自然知晓，别担心新盐并非还是煎盐的法子，我在杭州时便用新法制盐，如今成本只要十二文钱，产量是旧法的三倍，足够供应。”
陈国公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谁也不敢在这件事弄虚作假啊。
“殿下，睿智博学。”陈国公叹了一句。其他官员纷纷附和。
赵肃明当即道：“皇叔事重集权，别怪我喧宾夺主。”
因为新盐的事务，不久前韩章下一道圣旨册封赵肃明为宣抚使，赵祯签字盖章，中书舍人留档完将诏书送到了应天府。宣抚使见官大一级，钦差也。
赵肃明接着走上高台下，高举宣抚使圣旨：“台下大小官员听命，本王现以盐铁副使兼宣抚使接管苏州盐市，应天府府尹接令。”
陈国公连忙走上前来，躬身行礼：“下臣在。”众位官员也跪下。
赵肃明高声道：“现命令应天府府尹将一批新盐交于府库，待本王查验后即发往全国，由朝廷监督，不得偷漏半斤！”
“另，皇城司会协助各位查案，对于蛊惑囤积盐价，奇货可居，蛊惑民众闹事之人抓捕归案。”
说完赵肃明和一众官员散去办事，夜晚众人开始忙碌起来，官差们将盐仓的盐调集出来，发放入市。此次事件比较大，正常从官府合作的商贾肯定有所损失，需要按照商议好的补偿方案给予补偿。
第二天新盐放入市场后，商贾们傻眼了。市场上的盐价竟然低到十七文一斤，私盐也开始跟着旧式粗盐降，从每斤五十一斤降价到十五一斤也无人问津。
宥阳一群人冲到县衙。
“县老爷啊，盐价这么高，你说这么办吗？”一位大汉哭诉道。
县丞不慌不忙道：“你们吵什么，盐价不是已经降下来了吗？”
“降哪儿去了！我昨日买还是五十文一斤。”一位书生破口大骂。
县丞不耐烦地挥挥手：“那是昨日的价，而现在价钱是十七文钱一斤了。”
“什么？”
一众听得目瞪口呆：“二十七文？”
县丞见众人没听清，又说一遍：“不是二十七文，而是十七文。”
一个声音突兀地说道：“听到了听到了，二十七文。”
县丞感觉喉咙有点干：“对对对，二十七文，赶紧滚。”
他心想真他娘晦气，怎么遇到一帮蠢猪。
众人虽然疑惑但还是退去了，去探明真实。
.........
“哎呀，你说什么，盐价竟然跌到了十七文一斤。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那么好的盐卖到十七文一斤，我们亏大了啊，对啊白老爷，你说这事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就是啊，我前几日按你说的，我还在屯盐，我都把铺子卖了。”
盐商们纷纷找到自家盐铺，询问此事究竟，但盐铺掌柜都摇头称不知情，怎么新的官盐就立马出来了，也没听到风声啊。
白亭预心里一咯噔，不好我囤积的盐也没放出去，这是要亏死啊。见白亭预想溜走，商人们拦下他，追问此事。
白亭预见逃跑不成，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诸位莫要误会，我这两日确实囤了不少盐。不过我也是为了挣钱，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盐铺倒闭吧，我是劝告各位一起囤盐，但是你们赚钱不也没分我啊，对吗。”
众人闻言纷纷指责道：“对你个头，把你白家的铺子配给我，不然告到官府。”
“你快点赔偿我们！”
白亭预苦笑着解释道：“诸位，我也赔了啊，我家老母病危，急需救命钱。”
还没说完，几个官差走了过来：“都带走。”
白亭预吓得腿软，连忙喊道：“冤枉啊，冤枉啊，我真的不知情啊……...”
他们根本没打算给白亭预辩解的机会，拖着他就走，一群人直喊冤。
这边官府的动作很快，因为欺负的都是没有背景的商贾，私盐查处落实迅速，不到一个月，各地也筹备好了新的政务部门，盐铁司的办事衙署。
新盐法相应出炉，发派各州，各地再禁止私自售卖盐，所有盐将由官府指定商贾运输、售卖，朝廷参与干预，从暗转明，且各地盐铁司的办事衙署监督税收，一旦发现哄抬物价者，轻则罚金，重则充军流放。
事情告一段落后，顾廷烨带着礼物找上了门。
“谢过殿下搭救之恩。”
顾廷烨抱拳谢道。
赵肃明摆摆手：“无妨，扬州白家的产业你接手了？”
“谢过殿下关心，我已经恢复继承身份了，产业也拿到了。”顾廷烨恭敬地答道。
赵肃明微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多说，咱们东京再见。”顾廷烨起身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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