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美妙的误会
自欧阳旭去皇宫请罪回来后，欧阳旭一直躲着不见人。高鹗早朝后命仆人把欧阳旭叫了过来。
欧阳旭踌躇满志地回到高家，见到了高鹄。高鹄皱着眉头问：“昨日听说你去皇宫请罪，事情可有结果？”
欧阳旭回答：“岳父，昨日我去求见官家，恰巧楚王也在场。不过事情已经了结，楚王已宽恕了我。”
高鹄闻言，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追问：“楚王有问你什么吗？”
欧阳旭回答：“楚王问了我关于‘澶渊之盟’的事情，我知道不能回答，于是跪地请求宽恕。最终，楚王被我的诚意打动，饶恕了我。”
高鹄脸色煞白，心想这欧阳旭简直是个灾星。他当初挑中欧阳旭做女婿，一是看中了他的探花郎身份，二是觉得他为人稚嫩，没有背景好控制。没想到欧阳旭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把楚王得罪了。楚王是皇帝的独子，大周的继承人。看似是楚王看在欧阳旭的诚意上宽恕了他，实际上是看在高家的面子上作罢。
高鹄气急败坏地怒斥道：“欧阳旭，你一个探花郎，竟然还解决不了一个女人。你怎么不多长点心，在科举前将此事给了结，现在竟然恶了楚王，你以后在朝中还如何混得下去。
欧阳旭见高鹄发火，连忙道歉：“岳父息怒，我本想高中后就此了解，谁知这女人追上了东京，也不知这贱婢使得什么功夫，竟然巴结上了楚王。如今楚王已经宽恕了我，想必此事已经过去，岳父上奏帮小婿调往东京，待时间一过此事定然不会再兴起。”
听了欧阳旭的话，高鹄的面目有些狰狞，在阳光的映照下，他双眼死死盯着欧阳旭，嘴角颤抖、似要吃了欧阳旭，最终他“啪”的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欧阳旭脸上，他高家的颜面算是被欧阳旭丢尽了，竟然还要他去求见官家给调职。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赵盼儿的事情？还竟然惹恶心了楚王！你还想攀附我高家关系，我告诉你，休想，你也别再想这门亲事了！”说完，他令人把欧阳旭和德叔赶出了高府。
就在这时，高慧闻讯赶来，出面制止高鹄。她怒气冲冲地说：“父亲，既然楚王已经宽恕了欧阳，此事就已经过去。我一定要嫁欧阳。”
高鹄气得怒发冲冠，直接令人架走高慧。欧阳旭看着眼前的一幕，悲愤地喊出声。高鹄视而不见，扬长而去。
第二天，欧阳旭再次来到高府求见高慧。仆人将消息通知了高慧，高慧跑了出来，两人相拥而泣。高慧的奶娘江氏赶到，一把拉开了高慧，怒斥道：“欧阳旭，你疯了吗？你还敢来高府。”
欧阳旭见高鹄不在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蝴蝶玉佩交给高慧说：“慧娘，我知道你父亲是爱女心切，不忍你受到牵连。”他夸赞道：“只有你懂我，不嫌弃我出身寒微。”握住高慧的手深情道：“此生我最得意的是两件事，一是高中殿试，被官家钦点探花郎，二是遇到惠娘你，如今岳父已经不再中意我，我知道自己的本事。惠娘要怪就只能怪我们有缘无份，只是、只是我实在放不下你。你是那么的天真、善良，也从来没有嫌弃过我的贫寒出身，这或许是我们今生最后一面。愿慧娘你早日得嫁贵婿，一生幸福美满！就此别过！”说完欧阳旭转身便狠心离去，头也不回望。
高慧泪流满面，倒地痛哭，一旁丫鬟春桃和奶娘江氏慌乱中安慰高慧。
士农工商，商业在大周是历朝历代发展最为兴盛之时，但大周对于商贾还是持鄙夷态度，对于农耕社会而言，提高商贾待遇意味着朝政不稳。大周三冗问题，核心是不能断的，除非有一位皇帝背后有一支所向披靡，无敌的军队支持，不然这个国家会随时会四分五裂。因此暂时只能采用迂回战术也就是消减福利待遇，但是这也是会碰触到利益集团的眉头。要想解决这个问题，赵肃明思考过，一是大量钱财支持，二是军队，三是朝政文臣有一批死忠。三样缺一不可，至此赵肃明，盯上了东京的池蟠，盛维是他的岳父不适合直接参与利益集团人会盯上盛家，而池蟠本人还是十二家行会总把头，家里世代经商易控制。他也没这个时间去培养一位商业英才。
赵肃明换上便服去双喜楼。
小二一看相貌偏偏，玉华锦衣的少年，心知可能是位贵客。刚要起身招呼，便被一旁的亲卫打断话术：“准备一间上房，我们公子要。”
小二连忙恭敬地带路。
赵肃明坐在桌边，小二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公子爷本店菜肴东京一角。”
说完，小二指了指菜谱：“公子爷看要点些什么菜肴？”
赵肃明淡淡一笑，吩咐道：“你们的招牌全上一遍，吾听闻双喜楼有花魁坐镇，正好你叫过来给吾唱曲。”
小二愣住了，这哪来的贵客啊。他连忙陪笑说道：“抱歉啊，咱们双喜楼没有张姑娘唱戏，且张姑娘自入宫唱曲后，教坊规定不再单独给官员奏唱。公子爷的要求着实令人所难。”
赵肃明闻言掏出一个刻有“赵”字的沉香木的牌子道：“将此木牌给你家张姑娘送去即可。”
“是是是。”小二退下。
......
双喜楼，张好好的闺房，张好好无精打采地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把玩着小猫，自从给楚王唱了一曲，得到楚王的令牌后她就，她就跟丢了魂似的，干什么都提不起来劲，一整天魂不守舍的。她知道自己的心态变了，以前伺候那些达官显贵，纵然是卖唱但也觉得无碍，但自从见到楚王，而且楚王给自己撑腰后，就已经不想继续卖唱下去了。她一边把玩着小猫，一边欣赏着铜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问道：“我不漂亮吗，为什么殿下到现在都没传我呢？”
一旁的丫鬟见状，好奇地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自从应天府回来就整个人无精打采。”
“我没事！”
看着无精打采的张好好，丫鬟在她身边劝道：
“姑娘，要不我找来池衙内，陈公子吧，他们一定会逗姑娘高兴起来！”
“不好，你叫他们过来岂不是扰了我休息。”
抬头看了一眼丫鬟，张好好放下猫，趴到了梳妆台上，无精打采地道：
“再说了，你叫他们过来，到时候是我逗他们了。”
还不等丫鬟回话，外面便响起张好好的另一位丫鬟的大嗓门道：
“姑娘，姑娘，有人来闹事，非要姑娘作陪！”
“要我作陪？这是哪家的公子，不知这里是池衙内的地盘吗？”
张好好瞬间来了精神，峨眉挑了挑，她是双喜楼明面上的主人，背后的金主可是池衙内，教坊司，换句话来说，双喜楼在官方和黑道是有背景的，谁敢来闹事？
这时，丫鬟走了进来，兴奋道：
“姑娘，二楼的梅花房内，是一个少年，他留了这个牌子，说给你看就行！”
丫鬟说着递上了一块刻有“赵”字的沉香木牌。
“好好，是他，快让我瞧瞧！”张好好一阵激动，拿过令牌仔细端详。她一边抚摸着上面的纹饰，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终究是记得我的。
随后对丫鬟道：“快快，给我换件衣裳，我要面见贵人。”
丫鬟一边给张好好挑选罗裙，一边嘴里问道：“姑娘，这位是谁？让你如此慌张？”
“东京脚下，赵字开头，你猜是谁？”
“王爷！”丫鬟一脸惊讶。
丫鬟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绿色的时服，张好好一看连忙制止：“换一件，把前天在云尚阁的丝质罗裙给我换上。”换好衣裳后，在梳妆台仔细打量了下，点上了嘴唇的红妆从三楼下二楼走向赵肃明的梅花一号房内。
过了片刻，一名身材婀娜的粉红衣女子走了进来，亲卫们见此散开，走出了门外警戒，一旁的两个丫鬟顺手关上房门。赵肃明细看，只见她容貌秀丽，肤若凝脂，柳叶弯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灵气逼人，少女胸前鼓鼓撑起，弧度与形状肉眼可见的饱满充实，高挑性感玲珑的身躯裹在粉红绣花罗裙中显得格外诱人，房间内气温骤升，空气散发着一种弥香，让人沉醉。
赵肃明暗叹，真是个妖精。
张好好弯腰福礼，一双桃花美目眉眼如丝看着赵肃明，轻启两瓣红艳的朱唇：“见过殿下。”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后，张好好心跳有些上浮，耳旁有些发红。
“咳～咳，今日我是便衣，你换我公子即可。”赵肃明清咳几声掩饰尴尬。
“殿下，您是特意来找妾身的嘛？”张好好一步步靠近赵肃明柔媚的娇嗔道，娇滴滴的声音从红润的朱唇中吐出，勾引得赵肃明看得心里痒痒的。
张好好故作娇羞，垂着脑袋不看他，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儿。
这是一场美妙的误会。赵肃明故作发怒问道：“既然你知道，我来找你，那你为何不去宫中给本王献舞？”
“殿下，妾身错了，请求宽恕。”说着又往前挪了一步，伸手扯住赵肃明的袖袍，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赵肃明忍不住握住了那双小手，顺势拉进怀里，搂住她的肩膀，暧昧地低头看着她说道：“你说本王该如何惩罚你！”
张好好脱下外衣，退去罗裙，只余轻薄的丝质内衣，抬起玉手走向床边跪坐，朱唇皓齿含情脉脉地说：“殿下，妾身还是处子，任凭殿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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