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板子还在不紧不慢的落在麻五身上，他声音已经嘶哑的不成样子，嗓子都喊破了，现在只能张大嘴巴，发出一些轻微的痛呼声。
他整个下半身一片血肉模糊，那几个仆妇也是人精，听出来夏兰芝想好好折磨这个人，就从小腿开始，一板子一板子的把他的骨头寸寸敲断。
此时板子已经移到了麻五的屁股上，刚刚已经疼的快没有知觉的男人又好似清醒了一些，嘴唇被牙齿咬破，血水和着口水流下来，滴到了身下的板凳上。
他一双血红的眼睛祈求的看向钱管家，嘴巴一张一合的蠕动着，好似还在求着他救命。
夏兰芝慢慢的品着茶，听着这板子落在皮肉上面的声音，骨头被敲断的声音，再想起上一世丁香受到的屈辱和难堪，嘴角慢慢上扬。
这声音，大概是这世上最悦耳动听的声音了吧？
“夫人，求您，求您放过他吧，他已经废了，您就看在老奴的面子上，饶他一条小命吧！”
刚刚自己挨打，钱管家都咬着牙忍了过来，可是现在外甥在自己面前就要被打成一摊肉泥了，他哪里还能袖手旁观。
这个外甥可是他大姐守寡多年，才养大的唯一的儿子啊！
这要是就这样活活的被打死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自己的亲姐姐啊。
“看在你的面子上？”
夏兰芝挑了挑眉，不屑的看着他。
“呸！你个老东西有多大的脸面？真要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夫人早就想把他打死了。”
“夫人饶命，饶命啊，他还小还是个孩子，还不懂事，您现在饶他一命，老奴现在就把他撵出府去，总行了吧？”
“哪用你把他撵出去，本夫人刚刚已经说过了，等会儿板子打够了，自然就会抬出去的。”
钱管家终于承受不住，趴在凳子上涕泪横流。
快住手啊，再打可就真没救了啊！
夏兰芝没有发话，那些仆妇哪里敢停下手，两人胳膊举累了，只需要一个眼神，旁边的妇人就顶了上来。
就这样，四人互相轮换着，院子里啪啪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麻五已经晕死过去，两条胳膊软软的垂在了身下。
地上的青石板已经被血水浸透了，滴下的血水慢慢的汇合在一起，越来越多，缓缓的流向低处，像是一条条巨大的血红蚯蚓，蜿蜒着在地上爬行。
“小五！小五！不要睡！快睁开眼睛！”
钱管家又惊又怕，不停的喊着麻五的小名，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恐惧和不安。
不管他怎么叫喊，麻五再没有一点反应，板子已经打到了他的后背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血水也越来越多，麻五脑袋下那一片也被染红了。
钱管家想到自己那受尽苦难的大姐，本来身上有伤，又被这事一刺激，悲愤交加之下，终于再扛不住了，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回禀夫人，麻五已经没气儿了。”
行刑的几个仆妇上去查看过后，其中一个妇人过来对夏兰芝禀报。
夏兰芝心里已经有了数，点点头，“按之前的吩咐，等会儿抬出去扔到乱葬岗去。”
那些人不但动作很快，行事还十分周全，很快就把瘫软的不成人样麻五弄出去了，除了院子中间那一大片血迹，路人竟然半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此时挨打的两个人，钱管家晕了，麻五被打的稀巴烂，院子里除了夏兰芝转动茶杯的声音，再听不见一丁点儿其他动静。
那些管事妈妈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个个即使脚也麻了，腿也软了，却没人敢出来说一句话，生怕一个不注意，那被按在板凳上挨打的就是自己。
“各位管事妈妈也不要那么害怕，本夫人也不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人。”
夏兰芝面色温和，语气平静，却没有一个人敢当真。
开什么玩笑啊，刚刚你让人把麻五活活打死，可真没看你眨眼啊！
大家只是讪讪的笑了笑，就继续低头当鹌鹑，等着夏兰芝接下来的吩咐。
“其实今天叫你们来呢，就是一个目的，钱管家已经帮忙问过你们了。”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都有些疑惑不解。
不明白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钱管家又什么时候问过她们。
“刚刚我进门的时候，钱管家不是问你们以后这府里都是谁做主吗？”
“现在本夫人就坐在这里，再问你们同一个问题，这将军府以后，到底是谁来做这个主！”
夏兰芝言辞犀利，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在众人的身上挥舞着，割的人皮开肉绽，不敢再想其他。
“呵呵，夫人这不是跟奴婢们开玩笑吗？将军府以后，当然是夫人您做主啊，其他人哪怕再厉害，也不能越过夫人您去啊。”
大厨房的管事陈妈妈上前一步，脸上满是讨好又奉承的笑容。
听她这样一说，其他人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个个全都反应了过来，叽叽喳喳的争相说了起来。
“做主的只能是夫人您。”
“老奴可只听夫人的话。”
“奴婢也是，什么事都听夫人的。”
……
大家脸上都挂着谄媚的笑容，一个个说起好听话来滔滔不绝，眼里还都带着满满的真诚，让人不禁想笑。
“万妈妈，孔妈妈，方妈妈。”
夏兰芝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又点了这几位妈妈的名字出来。
众人顿时都闭上嘴，只是好奇的看着这几位妈妈，在心里思量着夫人找她们的目的。
三位妈妈挤出人群，齐齐跪到了夏兰芝身前。
“老奴给夫人请安。”
夏兰芝看着她们，这几个妈妈为人老实，又不会溜须拍马，所以只是管着一些没有什么油水的事情。
但是上一世，她们却在夏兰芝被困住的时候给了她很多帮助，即使那些都是随手为之的事情，但是对夏兰芝来说，却也是这个府里为之不多的温暖了。
“现在钱管家受了重伤，他又年老体弱，无法再胜任管家一职，不如就三位妈妈一起把府里杂事给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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