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直直朝着地上而去，痛得孙妍痛呼了一声。
她刚想要起身，下一秒听到裙子撕裂的声音，慌乱捂着胸口面红耳赤。
这件不属于她的礼服尺寸很小，按照她的体重很容易被撑坏。
平地摔也就算了，还是在三个颜值出挑的少年面前，丢人程度可想而知。
虞棠这边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看着摔在脚下的孙妍，直接无视她准备上台。
少女走路带风，每走一步摇曳生姿，高跟鞋垮过孙妍面前，吓得她紧闭双眼，还以为虞棠要踩自己。
舞台上，虞棠跟沐娇娇坐在钢琴面前，剩下三人也准备就绪。
他们正准备演奏，台下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同学，向着台上吼着。
“抄袭狗！不要脸啊！还打算演奏一样的曲子吗？”
“是啊，同学摔倒都不扶一下，还校花呢？有没有一点素质啊？！”
“真可惜校草跟1班班长，被这三个垃圾连累！”
台下观众席上，虞衡低调来参加文艺汇演。
他这段日子日思夜想自己的亲女儿，特意放下手头的工作，为得就是来看一眼虞棠的近况。
9中有不少家长，坐在家长席位，特意来看自家孩子表演。
听到那些流言蜚语，虞衡正想让助理制止时，猛地注意到家长席一阵吵闹。
那高挑俊美的男人，正好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招了招手跟王叔在说什么。
很快，那些保镖跟维持秩序的学生们说了几句，同学们议论声瞬间小了一些。
虞衡有些尴尬，见楚淮故意无视他，心底不平衡的感觉像压着一块石头。
昔日不被看中的管家，现在却是楚淮手下得力的助理。
更别提自己的亲女儿，现在法律上也是楚淮的子女。
“楚总，您这样的身份怎么坐在普通观众席啊？后面有vip室，也可以看到学生们表演啊！”
有献殷勤的学生家长，家里做生意，认出楚淮一个劲刷存在感。
“不用。”楚淮淡漠点头，一副生人勿近的矜贵架势。
“您来这里，难道是要投资9中？”那刷存在感的家长，又好奇的问道。
楚淮：“来看女儿表演。”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楚总，是个女儿奴啊？”
此刻虞衡默不作声，文艺大厅内光线昏暗，并没有让他难堪的表情被其他人目睹。
他心里不是滋味，抬眸望向舞台上发光的女孩。
表演舞台中央，沐娇娇贝齿咬着软唇，有些担心似得看向虞棠：“你不要听那些人乱说，明明是孙妍偷了我们的东西！”
她很害怕虞棠难过，害羞似得握住虞棠的手，想给予对方一点点安慰。
谁知，那身旁明艳的女孩回了她一个微笑，大大方方开口回答。
“谢谢娇娇，我不介意。”
虞棠垂头，不紧不慢将手放在琴键上：“他们讨厌我没关系，我活着又不是为了取悦所有人。”
舞台灯光打在虞棠眉目如画的面容上，像是浸染在光下的珠宝，璀璨而又耀眼。
沐娇娇一时之间看傻了眼，面颊滚烫的厉害。
她很难想象，虞棠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通透优秀。
虞棠那些闪光点，便是吸引她心动的罪魁祸首。
钢琴声悠扬响起，虞棠即兴起了个头，其他四人震惊她的大胆，却也只能跟着钢琴即兴演奏。
一开始，杂乱的乐声像是在互相打架，就算是外行人也听着有些吵。
孙妍面色难看，坐在观众席一言不发。
她早已准备好，只要虞棠演奏一样的曲子，就添油加醋引导舆论风向。
可现在，虞棠这一组却反其道而行之，让她找不出所谓的错处发难。
“1班最后一组是不是没有排练？这演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不定，是为了糊弄老师呢？”
台下议论纷纷，沐娇娇紧张下琴声杂乱不堪，面对全校同学，颤抖的手不听使唤。
“别紧张，你肯定可以的！”虞棠温声安慰，使得沐娇娇逐渐放松下来。
沐娇娇闭上眼，想起年幼与父亲学琴的回忆，一点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即兴弹奏着，听到顾祁大提琴声掩盖杂乱的小提琴音，以及不在节拍上的三角铁。
虞棠回头望着黑暗中的少年，两人相视一笑，逐渐放心下来。
顾虞夫妇琴声附和着沐娇娇，一种内敛柔情，另一种自由不羁，在合奏下碰撞出奇妙的火花。
沐娇娇闭上眼睛，像是放飞自我，感受着音乐本身。
直到弹奏完，沐娇娇依旧沉浸在演奏中，小心翼翼睁开眼睛看着虞棠。
“娇娇真棒！”女孩张开双臂抱了一下沐娇娇。
独属于少女的沐浴液香气，四面八方钻进沐娇娇鼻息之间。
她惊讶的张开口，表情呆若木鸡，只听到台下一片吵闹的掌声，还有独属于青春中，对另一个女孩子的悸动心跳.…
表演完毕后，五人弯腰鞠躬，向着台下走去。
观众席下，乔鱼满面激动在本子上写着什么，面对台上养眼的少年少女，完成着自己的同人文。
另一边，沐娇娇刚坐回座位，几个激动的女生便簇拥了过来。
“沐娇娇，你太给一班长脸了！”
“我们都不知道你会弹钢琴！真的好好听，一点都不逊色于虞棠！比她弹的还要好听！”
看到平时班里讨厌她的人，现在却一个个露出崇拜友好的神情，沐娇娇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
她不安的望向虞棠，生怕别人那些话，会惹虞棠生气。
“不要太羡慕噢！我朋友以后可是大音乐家，肯定弹的比我好呀！”
虞棠自然得挽着沐娇娇的手臂，游刃有余同同班同学交谈。
“朋…朋友？”沐娇娇有些不敢确定，连忙出口询问。
不论是初中还是高中，这个陌生的词汇，对于她来说都很遥远。
她渴望友情，却拼尽全力，都没有换得任何人的认可。
“我们当然不是朋友，经历这件事以后，应该算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吧？”虞棠笑着回答。
眼前女孩红了眼眶，泪水一滴滴落了下来，扑进虞棠怀中。
被突如其来的熊抱撞得踉跄，虞棠懵了一下子，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轻拍沐娇娇的脊背。
前世那些恩怨，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释怀了。
虞棠甚至没想到，这一世，会同厉时衍心中遥不可及的白月光做朋友。
怀中沐娇娇擦了擦眼泪，面色害羞忽然开口：“最最最喜欢虞棠了！很喜欢…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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