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之前遇到的毛贼，让吴掌柜一路上警惕了不少。
每当张凡停下，好让马儿歇脚的时候，他都会下车在附近查探一番。
即使一无所获，他还是一丝不苟的进行着。
到底是老江湖，做事就是稳妥。
且不说还不清楚车厢里的张氏有什么手段，光吴掌柜这番做派就让张凡安心不少。
所谓的天道盟的截杀还不知道在哪儿。
有吴掌柜在，应该不用他多加操心了。
这日又是歇息时候，吴掌柜照常四处查探。
张凡牵着马儿喝水吃草，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
一股隐晦的妖兽气息在水流里淡淡的飘散。
若不是饮马时张凡伸手掬了捧水洗脸还真察觉不了。
装作若无其事的洗干净了脸。
张凡抿了抿嘴角，并没有细究。
他们一路行来，走得都是官道，大白天出现妖兽多少有些不合理。
只是又在水里，张凡一时吃不准是不是遇到了野生的妖兽。
毕竟是在水里，跟陆地上不同。
有水流遮掩，水行妖兽没有太多的顾忌也属正常。
万一不是呢？
想着天道盟的人随时会出现，张凡看似无意，实则在向车厢的位置靠拢。
等来到车厢旁边，隐秘的拍了拍车厢，对着里面轻声把他的发现说了出来。
此时吴掌柜探查还没回来，张氏正趁着这个时候歇息呢。
镜子里的景象已经没了。
猛然听到张凡汇报情况。
张氏不敢怠慢，素手掐诀，很快，铜镜里出现了河水附近的景象。
她这异能可不止靠眼睛去看。
但凡周边有异样气息，只要不超过她本身的修为，就无所遁形。
只是这一回好像有所不同。
随着镜面里景象的变换，一条小河上下游探查了个遍。
别说妖兽了，就连游鱼也不曾发现。
不过这倒也证明了张凡所言不虚。
在张氏的感知里，小河两边不乏蛇、蟹巢穴。
可是此时所有巢穴空空如也，显然不太正常。
是妖兽退走了还是太过强大？
张氏秀气的眉头皱了皱，老吴不在，不好让张凡独自探查。
想了想，张氏出声招呼张凡上了马车。
好家伙，这一路上张凡心里就惦记着马车里究竟有什么呢。
听见招呼，想也没想的钻了进去。
妖兽什么的先不说，哪有张氏来得要紧？
进了马车，见到车里的铜镜，张凡微微一愣。
看了几眼，他就明白了镜子里的影像就是小河周围的实景。
这算监控吗？
仔细看了看镜子，没察觉它有什么其他的。
应该是张氏的异能。
张凡心里一惊，有这么方便的异能在身，自己在青山城里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被张氏尽收眼底？
瞧见张凡眼里的忌惮，张氏好笑的解释道：
“放心吧，青山城里有地阶坐镇，我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四处查看。”
“更何况你这小子有什么值得我时刻关注的？”
听着张氏揶揄调侃的话，张凡反倒放下心来。
不过就此也记住了这个异能。
果真是不能小觑了天下人呐。
谁知道会有多少种奇奇怪怪的异能。
在铜镜里看了会儿，没发觉什么异常的。
张凡有些疑惑起来，难不成自己看错了？
问了张氏，这才知道果然有蹊跷。
只是不知她叫自己上车是什么意思？
车厢狭窄，张氏身上淡淡的兰花香味不断的往他鼻子里钻。
张凡不由得想起与张氏第一次相见的场景。
那时候也是在马车里，一想起这里，张凡的眼睛不安分的朝着张氏的胸口扫了扫。
好在张氏这会儿正专心致志的盯着铜镜，并未发觉他的小动作。
许是在马车里比较随意，张氏穿着比较宽松。
一抹白腻让张凡尽收眼底。
一边悄悄注意张氏的举动，一边偷摸把目光往领口里钻。
小小的车厢，别样的刺激~
只是好景不长，女人似乎天生有这方面的感知。
张凡的小动作到底没有瞒过张氏，吃了一记白眼，张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假模假样的往铜镜上瞅。
张氏脸色微红，心里暗啐。
一个杀手竟这般不正经，难怪老吴说他是少见的不像杀手的杀手！
外面情况没搞清楚，张氏也没心思跟他计较。
见始终探查不出结果，开口说道：
“你待在车上别动，我下去看看再说。”
嗯？
张凡一愣，在他的意识里是没有让女人去冒险的想法。
下意识的就要阻拦，伸手差点触碰到张氏的身体。
张氏一惊，稍稍后退，有些不解的看了张凡一眼。
张凡指了指外面，直接开口说道：
“还是我去吧？”
不想张氏直接拨开了他的手臂，吩咐道：
“马车里有阵法，待着别动！”
见她执意如此，张凡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张氏出了马车，下去查看，张凡掀了门帘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至于马车上的阵法，张凡还真没怎么当回事儿。
若是真有强敌来袭，一个阵法又能支撑多久？
吴掌柜再牛，总不能布置出地阶之上的阵法吧？
也不知他们怎么想的。
伸手在储物戒上一抹，手里出现好几把飞刀。
之前在铁匠铺定了大量的好材料，想要什么兵器，随手就来。
张氏不让他下马车，可没说不让他帮忙~
他们三个现在可以说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吴掌柜不用他担心，张氏什么实力他还清楚。
万一出点事，等吴掌柜回来估计也饶不了他。
好在张氏似乎也没打算深入查探。
只是在水边站了会儿，似乎是在感知那股子妖兽气息。
过了片刻，张氏折返到马车旁边。
手里牵着马儿，制止了张凡下车帮忙的举动。
一个人套好了马车。
也不等吴掌柜，架起马车就准备出发。
张凡蹲坐在车厢里，看着张氏的背影有些傻眼了。
“不等吴掌柜了？”
张氏一甩鞭子，头也没回的说道：
“他会追上来，河里的东西不简单，咱们先离开这里！”
不简单？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张氏这般紧张？
不说她自己，张凡可是玄阶存在，至于这样？
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张凡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把手里的飞刀换成了铁精匕首，以防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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