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晓在宫中并未待太久，也许是吴皇也怕再多留一会，一屋子地砖就全废了！
索性直言交代完事情，便将其打发了。
信步走出皇宫，牛晓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进宫时还好好的，出来时自由没了。
就非常的郁闷！
吴国的这位皇帝绝对是个老阴比，此次齐国出使所为何事明眼人都知道。
洽谈的具体细节和结果吴皇没说，牛晓也没问。
但就目前来看，吴国绝对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占了大便宜。
丢了里子的齐国使团便想在面子上找回一些。
人嘛，里子面子总要占一样，要不然还不憋屈死。
所以齐国使团便提议三日后，也就是使团离开的前一日，两国举行一场文武大会。
也就是比文斗武。
文斗，吴国这边很有自知之明，压根就没想过赢！
武斗，齐国那边也是势在必得。
总之齐国就是要在面子上赢个漂亮仗！
本来吴国赢了里子，把面子让让也无所谓，可吴皇却不这么想。
齐国要面子，给！可以给，但不能全给。
文斗没希望，武斗决不能输。
齐国武斗不出意外出战者定是战无双这位御者高徒。
若解落出手自然手到擒来，却难免落一个以大欺小的名声，赢了也不甚光彩。
于是皇帝便将这个任务交给牛晓。
一来是牛晓有这个实力，二来嘛也是皇帝想要看看新收的狗到底值不值得。
“靠~”
走出皇宫，牛晓粗鲁吐出一口唾沫，口中骂骂咧咧却不说骂谁，就连心里也不敢想被骂之人是谁。
叫骂也不过是发泄无可奈何的情绪而已！
回到射阳馆时已经日上三竿，看着门口依旧汹涌的拜师潮，牛晓内心的郁闷稍稍被冲散那么一丢丢！
昨日馆中事多，收徒事宜就全权交给开山大弟子邵洪泽负责。
邵洪泽这个开山大弟子倒也是个干事的，面对突发的拜师潮竟丝毫不乱！
很快就提出了一份收徒章程请牛晓审视。
牛晓看都没看，直接就给准了，就是这么信任！
按邵洪泽的方案，收徒首先就是来者不拒！不管是达官贵人王公贵族，或是平头百姓三教九流只要给得起钱，那就照单全收。
同时每人每月收取三两纹银的学费。
收进来之后先让战红尘教授一些武技。五行炁法可不能随便传授。
考察半年后只要人品没太大缺陷，就可以休息五行炁法第一层最粗浅的版本——炁法一点零！
这名字是牛晓力排众议给起的！之后便是一点一和一点二！共三个版本。
三个版本之后便是完整的五行炁法第一层——无缺炁法！
修习炁法一点零后，还要再过半年！经过人品、资质的考核后便可以修习炁法一点二版本！
一点三版本的则需要在射阳馆学习两年，经过人品、资质、忠诚度考核后才能修习。
至于完整版的，则没有时间限制，只需要射阳馆高层——也就是牛晓、齐眉、牙不赖、三位宗师亲自考核合格就能学习！
牛晓刚得到的第二层五行炁法并没有随便传授的打算，齐眉肯定是要学的。邵洪泽和寸安自然也不会落下，其他人牛晓暂时还想再观察一段时间！
关系到安身立命的东西，小心谨慎还是很有必要的。
绕开人群翻墙回到馆内，齐眉早已等候多时，脸上的担心之情直率的毫不掩饰。
见牛晓进来这才稍稍缓和一些。
“老公，回来了”！
“嗯，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解落来了，在牙不赖的院子里等你，你先去找他吧”！
“你都知道啦”？
“是，你呀太过不小心了，誓言岂能是随便就能立的，况且还是当着大神官的面”！
齐眉口中责怪着，眼神里更多的却是担心和心疼！
牛晓摸摸鼻子，很是不好意思。前世发誓跟喝水一样，啥事都没有！谁知到这翻车了。
“好啦，不必担心，你老公本事大着呢。还有，别提顾昉那家伙，让我逮着他不给他扒光了游街算他厉害”！
“好了，现在先去找解落，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齐眉摸摸牛晓的光头，出生安慰。
“嗯，我这就去”！
牛晓温柔一笑，拍拍齐眉的脑袋转身离去，同时脸色也是变得深沉如水。
解落有办法？
那是肯定没有的。若解落有办法解誓言之力，早就抡胳膊把太子扔出京城，然后将朱知舍扶上位了。
哪里还用得到今日这般小心翼翼，不计手段阴谋阳谋全出。
待牛晓离去，笑颜如花的齐眉脸色也是随即变冷。
敢算计自己的老公，不管对方是谁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吾皇，暂且动不了，那就找能动的下手！
顾昉、太子、靳西来一个都跑不掉。
牙不赖住处，牛晓与解落分别落座！牙不赖则是知趣的离开，到外面帮着邵洪泽收徒。
“牛晓，这次你真的太冲动了！本想着咱们一明一暗可成大事，没想到计划还没展开，先把你搭进去了”！
解落神色阴郁，为了吴国和天下的太平，冒着背叛皇帝所带来身死的后果，铤而走险做出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被彻底粉碎，现在还能如此平静已是难得。
“解大哥，现在说这些有啥用。我也是鬼迷了心窍，玩脱了！”
牛晓暗叹一声随即又道：“解大哥，这誓言当真就如此神奇？若真是如此这世界上岂不是没人敢乱发誓”？
“当然不是，平日里随便发，一天发千儿八百的都跟玩似的。
只是当着大神官摆下神台立誓，那就非同一般。
说实话，人族历史上像你这么主动积极的，还是第一个。
就这一点，哥哥我佩服”！
解落暗淡一笑，不知是不是气急临了还不忘打趣牛晓！
“额~哥哥过江，我一向很勇的”！
牛晓嘿嘿一笑，只把赖话当好话听！
“滚~当我夸你呢”
解落详怒，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闹。这心是真大！
“嘿嘿，解大哥，其实这誓言也不是那么无懈可击的吧！
你看今日我当着皇帝的面撒谎都没事。
还有你这背地里搞东搞西的，不也活的好好的”！
自皇宫出来，牛晓这一路可没少琢磨这个问题。总觉得誓言的约束力并不是天衣无缝。
若不是内视还能看到那青色链条，甚至以为誓言之力已经过期了。
“嗯，当然不是无懈可击。
你立下的誓词是忠心不背叛，只要你不做出实际背叛的行动，誓言是不会有反应的。
像今日皇帝问你，按理来说你是不能撒谎的！因为撒谎就意味着背叛！
可你却撒了谎，最后还黯然无恙。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解落解释一半突然反问牛晓，神色里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牛晓闻言沉吟片刻便知晓答案。
“这意味着，皇帝问我的时候就没想着让我真实回答”！
果然皇帝早就知道这一切，真不愧是一个老阴比！
“去，哪有那么神奇”！
解落挥挥手呵呵一笑感慨牛晓的阴暗心理，随即又道：“心中所想是做不得数的，若是做的数我早死几百回了。
实验之力飘渺难定，即使是皇帝也无法左右！又怎能在心里想什么就是什么！”
牛晓闻言也知想岔劈了，解落可是刚说过心中所想无碍，只要不付诸行动就行！
心中的疑惑却是更大，连忙追问：“那是怎么回事”？
解落神秘一笑：“有些事我不能说的！你忘了我跟你一样都是被皇帝攥在手里的刀”！
“攥在手里的刀？我觉得更像是拴在手里的狗”！
牛晓毫不客气，将两人的处境说的更加不堪！
解落闻言楞怔良久，随即讪讪一笑道：“何必如此侮辱自己”！
看解落神色灰暗，牛晓也知道说的有些直白忙转口到：“不对啊！你可是前前后后，明里暗里做了好多事的，怎么还活的好好的”！
解落哈哈一笑：“那是，不好好活着还去死不成！我又没有违背誓言”。
“你还没违背誓言？说出来鬼信！唉不对，难道说你~~”？
牛晓惊讶不已，在其看来解落做的事都够死好几回了。难道解落的灵魂上的链条已经除去了。如此想着心中更是透漏这无限希冀。
那知解落摇摇头黯然道：“嗨，别瞎想，我可没那本事
不过我说的倒也是实话，自成御者之后，我真的没做过不忠之事。
和太子对立不是想参和东宫之事，而是他绑了我府中贵客，额~也就是你们师徒二人。
还有我和你假装反目成仇，也没有任何坑害皇帝参与东宫废立。
我只是和你单纯的玩个过家家的游戏而已
至于你怎么玩，完成什么样那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牛晓细细琢磨，的确如解落所说，与太子不合不是想废太子，完全就是正常的防守反击。
至于反目成仇的谋划，细细想来那日解落可是什么紧要的话都没说，大部分都是牛晓意会。
靠，原来解落也是个老阴比。
如此想着，牛晓大抵也是摸清了誓言之力的厉害和漏洞。
心下稍定同时也不由得感慨：“嗨，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咱们殚精竭虑谋划到头来如何，双双成了一对被人栓死的猎犬。
主人一声令下，咱们就要咬死那些不听话的人。
唉~当真是可笑”！
“切~说的那么难听，你才是狗，我是刀！锋利无比的刀”！
“嗯，你是刀，我是狗行了吧！只是有什么区别吗”？
“是啊，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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