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说什么……？”
整个空间都在颤抖，那一层屏障，如同豆腐般破碎。
“砰”的一声，破碎成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你不知道吧？”
“你的系统似乎太过自信了呢……”
“既然成功不了，那就大家一起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肆意的笑声证明了青依如今究竟有多愉快。
青衣闭上眼，轻哼一声：“你又一次的认为事情结束了？”
“极限治愈术已经没有了，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就活他们？”青依冷笑。
青衣撇向系统精灵。
“那，那个，系统也没有办法了。”系统精灵有些颓废，“系统早已知道如今会发生的事情，所以一直在帮助宿主提升权限，为的就是在刚才能让宿主能够使用音之八度。”
“代价就是系统陷入停止运行状态……我也只能保持探测……其余功能停止使用……”
“……”
“怎么样？没办法了是吗？”青依继续讥讽。
“嘭！”
一锤落下，青依的头被锤到了地面下。
“你说，我和他之间的关联……是什么？”青衣收回了目光，看着前方。
破碎的空间照射进了光，奇迹的是太阳还没有消散，阳光照落在身上，带着暖意。
“……”
系统精灵沉默了一会，“共生。”
“真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结果。”青衣淡淡道，“也许也只是个避免不了的结局。”
话落，来到青依面前，他平静的给了个星之八度。
青依的伤势转瞬恢复。
“用出你的全部实力。”话声微冷。
“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想做什么？”青依同样冷笑，对于青衣的治疗纯当放屁。
他死了青衣同样活不了，又何必纠结要不要非得分出个胜负？
“不出手，则死。”
现在的青衣完全变了一个人，深邃的眼中没有半点感情，死沉如水。
“你！”
青依始终不明白对方凭什么有这个勇气说出这个死字，难不成非要所有生灵覆灭才能够结束？
“音之八度……”
淡淡的声音让青依脸色大变，转眼消失在了原地，什么也不管，扭头就跑。
“定！”
冷漠的字眼让还未跑出百丈的青依瞬间定格，就这么定在了半空之上。
定格的不止是青依，还有整个世界。
就连空气，都被定格。
“……”
他手指轻点身前的空气，声音在回荡：
“灭。”
一道黑色的雾气咻的一声没入青依的身体里。
“解。”
……
“啊——！！”
惨叫声起，青依的身体被划破沉了无数块，整个身体在半空中爆开，惨肢四散落地。
“星之八度……”
“是你逼我的！”
青依的身体因为星之八度点点凝聚，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逃，“现在的你，跟当初一模一样……”
“没有丝毫感情的怪物！”
“就是你！”
“就是你杀了所有人！”
青依的怒吼声在其耳边回荡，他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抬起的手并未落下：
“……”
“灵梦！”青依面目狰狞，怒吼一声，深红色的长剑出现在手中，“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一起死吧！”
他挥起手中的剑，朝青衣就是一划。
“砰砰砰！”
伴随着整个空气都被震碎的威力，一道血色剑影直朝青衣的脑袋而来。
威力之大，足以划破整片天。
再看青衣，脸色没有半点变化，瞳孔中倒映的画面，让他挪动脚步的欲望都没有。
“定。”
剑影戛然而止的停在了他的面前，距离食指指尖前不足分毫。
修长的手指往前一挪。
“呯！”
剑影破碎。
青依脸色巨变，挥剑正要开始第二道攻击。
“你的邪兵……很可怜。”
弱的可怜。
青衣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其身后，右手，已经穿破了对方的胸口。
整个手臂布满血液，手心处握着一颗还在跳动的……
心脏。
青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疼痛侵蚀了他的每一个神经。
想要叫出声，又发现根本没法发出声音。
为什么？
为什么他死不了？！
除了疼痛，就只有疼痛。
“整个混沌，我让谁死，谁也活不了。”冷漠的声音告诉他答案，“我让你活，你死不了。”
青依转过头，看着青衣，他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
青衣还是那个青衣，只是把自己的记忆给遗忘了。
哪怕没有任何东西，他还是那个让整个混沌都匍匐的存在。
现在的他，连音之八度都用不上。
他有掌控所有的能力，音之八度，不过只是随时都能被遗忘的一个没有用处的东西。
他一拳就能让所谓的正邪之兵成为废铁，什么最强，在他眼里，都是泡沫。
他，就是冷眼看着一切的最初生灵。
“你……”
疼痛还在继续，青依的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
“你……不后悔吗？”
后悔自己灭杀了好不容易繁衍至今的生灵。
“你能够杀了所有生灵，却救活不了他们。”
没有了最初的种子，青衣独自一人，何来的繁衍一说。
他只是混沌的第一个生灵，而不是创造混沌的生灵。
所以，他做不到让死去的人活过来。
办法可以有，但现在，所有的所有都已经覆灭，不管生灵，还是其它。
“纵使你力可破天下所有一切，却也救不回你爱或者爱你的人。”青依渐渐熟悉了疼痛，冷哼道。
“你可知我为何叫你弟弟，而你叫我哥哥？”声音的主人还是那副语气。
死沉如水。
“因为我是混沌第三生灵。”
这点，青依很清楚。
第二个，是虚无。
第四个，是战神。
第五至第八个，是四大使者。
之后，才是衍生的开始。
青依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动了动身子，依旧很疼，他转过身，把心脏抽了回来，然后塞了回去，过程中疯狂倒吸冷气。
抬眼看向青衣，却发现他一头白发已齐至脚跟。
虽容貌依旧，却已如迟暮。
“你可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青衣道。
“话？”
青依皱眉，脑海中没有任何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你可知，抹除掉记忆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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