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战争即将到来的阴云笼罩在边关的每个城池。在上次和谈之后，边关已经平静了许久，特别是互市的开启，让匈奴与大燕这边的交流更多了。
甚至还有一些匈奴的汉子选择在大燕这边定居，娶了大燕的女子，生下了匈奴与大燕的混血儿。
如今战争欲起的消息传来，这些匈奴人便开始被大燕人排挤，就连那些带着匈奴特征的孩子都受到了一些欺负。
“燕子，我……我想和你和离。”他很是艰难地开口，眼里充满了对面前女子的不舍。
“你想抛妻弃子？”女子挑眉看向这个带着匈奴血统的男子。
面前的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匈奴与大燕的混血，两边开放互市之后，他就选择留在了大燕，娶了一个大燕女子。
他的母亲就是一个大燕女子，从小他就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匈奴人，也不想做一个匈奴人。
“不是！只是我的身份毕竟连累了你们母子。”男子很抱歉。
“你是对大燕的军队没有信心，还是对匈奴的军队太有信心了？”这个叫燕子的女人对大燕的军队很有自信，她坚信这一次匈奴肯定还是会失败。
匈奴注定会失败，又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只要忍过了这段时间，那么他们的生活就会回归原样，那又为什么要为此而改变呢！
“我……”他承认，他对于大燕的军队的确没有燕子这样坚信，但他并不是盼望着匈奴胜利。
他在匈奴那边因为血统不纯，所以很受排挤，只能做最为低等的牧民，只比奴隶好一些。
在大燕这边，却没有这样森严的等级，当然大燕这边也是有等级的，不过却是比匈奴那边好多了。
“我不会抛弃你们娘俩的。”他终于转过弯来，他也很期盼匈奴会败，这样他的生活才不会发生变化。
有妻有子，虽然也需要放牧，甚至还得种田，但这些都是属于他和家人的。
虽然他们要缴税，但交过税后，他就是大燕的子民，受到大燕的保护。
与这个男人想法一样的很多，但也有一些有了别的想法，他们自已经在大燕这边生活了几年，对这里很是了解，只要他们联系上匈奴那边，那他们就算立了功。
等匈奴因为他们给的消息打了胜仗，那他们就能成为匈奴的官员，甚至是贵族。
到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收一些从大燕这边俘虏的奴隶，享受他们的伺候。
这些人的蠢蠢欲动其实已经被他们的家人或者邻里看在了眼里。
都在边关住了很多年的人了，他们自然很是熟悉这种情况，也对于这种探子或者奸细很是敏感。现在没有动手不过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而已。
虽然这个人也许是他们的丈夫，是他们的女婿甚至是恩人，但他们与匈奴却是血海深仇，又怎么会因为这些小情小爱而放弃呢！
卫鸢也准备离开互市回去了，这一场战争他一定会参加，毕竟这可能是与匈奴的最后一战了。
即使是家里人阻止，他也必须参加，这是他上一世与这一世的执念，只有完成了这件事，他才会彻底摆脱卫锦书的阴影，成为卫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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