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张总的人客气一笑，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度，和身边另一个中年男人说，“我们家蓓蓓之前在美国的高中遇到了校园暴力，那孩子胆小，被吓坏了，还好有董医生给她做心理治疗，现在总算好多了，这不下学期打算送她回学校。”
聊了几句，旁边的中年男人微微颔首，先一步离开。
“张总，有时间吗，向你打听点事。”董思存举了举杯子，一饮而尽。
张总笑笑，“客气客气，董医生尽管问，张某定知无不言，言而无尽。”
“不知道张总对林屿森了解多少？”
董思存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张总看她这眼神可不对劲，不用脑子想她也懂，不就是把她与那些女人混为一谈。
“董医生这是情窦初开，我懂我懂。”张总十分体贴的“安慰！”
董思存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情窦初开个鬼，脑子又不是被驴踢坏了。
“张总说笑，也就好奇，随口一问。”解释就是掩饰，她干脆不解释，只要套到她要的消息就成。
她这一问，张总倒真打开了话匣子，言无不尽的告诉了她很多事，细到坊间传闻他谈过多少女朋友。
谢过了张总，董思存一个人绕到了游艇外面的甲板上，总结一下张总那段陈词，简单来说，这个林屿森北京人，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爷爷家属于书香门第，母亲是京城穆家的幺女，说起穆家，就不得不提提他外公，外公曾是军区司令，大伯从军，二伯从政，三伯从商，家族势力庞大，在这四九城跺跺脚抖三抖的威力还是有的。这次来滨海是帮三伯父的忙，打理公司事务。
这些人人都知道的事，不需要调查，轻易便知，看来她还要另寻他法。
宴会持续到晚上结束，告别上司，董思存一身华服直奔陈潇的公寓。
开门的速度比往常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难得你这么殷情，”董思存挑挑眉，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赤脚走进去，盘腿坐在沙发上。
陈潇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这个样子，要是被程铎看到，估计会移情别恋，后悔曾经爱过你。”
董思存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坐姿，确实不妥，可是舒服啊。
她撇撇嘴，“你这小丫头片子，所谓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你，看上去无害，其实嘴巴毒着呢。”
陈潇耸了耸肩，赶走之前的阴郁，“得了，不贫了。”
董思存靠在沙发上装死一阵，恢复了些力气，拿了上早丢在这的衣服，换回了平常穿的衣服，整个人神清气爽，通体舒畅，洗了把脸，不过片刻一张清爽，干净的脸出现在镜子里，左右看了几眼总算顺眼，舒服多了。
从洗手间里出来，陈潇的咖啡也煮好了。
“今天这么热情，”董思存故意膈应她。
陈潇看了她一眼，摇头轻笑，自顾自小口喝了起来。
她不接茬，董思存也就不贫，安静品咖啡。
一时无话，陈潇靠窗前，眼睛始终盯着某个地方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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