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道信和尚这小子并不想跟我一起回冀省,不过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他也不得不妥协。
至于我为何想让道信和尚跟我一起回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让这小子待在我身边。
老叶现在跟随冷肖前辈出去历练,为了找到抵御那魔罗波旬的方法,不知要多久才能再相见。
而苏瑾作为点苍派掌门的孙子,平日里的琐事繁多,不能经常离开点苍派。
不仅要听从他爷爷的教诲,做好未来接班的准备,同时还要学着打理,点苍派内外的一些事务。
我们四人之中,唯独道信和尚最为悠闲洒脱。
这小子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但他的心思细腻,见识广博,关键时刻总能给我提供帮助。
更重要的是,道信和尚这个人活的随缘洒脱,而且自身的修为又很高深。
他只走自己的修行之路,并不为这世俗中的种种琐事所困。
虽然他走的路对于出家人来说,算得上是一条放荡不羁,甚至是离经叛道的路。
但实际上这却是一种极为高深的修行方式。
道信和尚不拘泥于形式上的清规戒律,也不执着于表象的戒律束缚。
而是以心为本,追求内心的自在与觉悟。
对于道信和尚来说,酒肉不过是外物,吃与不吃并不影响他对佛法的领悟。
他真正在意的是内心的清净与智慧,而不是外在的行为是否符合世俗对出家人的期待。
他的修行之路,更像是一种“随缘而行,随心而修”的境界。
这种修行方式,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与传统的佛教戒律背道而驰,但实际上却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觉悟。
道信和尚通过这种方式,打破了形式与本质的界限,直接触及佛法的核心——心性。
他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他,也不在乎世俗的评判,只专注于自己的内心修行。
而且他还没有什么门派束缚,在江湖上闯荡不会有任何负担。
甚至乎他本身就是一个弃婴,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而后做了他师父唯一的一个挂名弟子,结果还不能违抗师命,说出自己师父的身份和修行的庙宇宝刹。
因此我这三个好兄弟,也就只有道信和尚,能够毫无顾忌地陪在我身边,随叫随到,想见就见。
道信和尚就像一片随风飘荡的云,无拘无束,随缘而行。
唉……只希望老叶和苏瑾能够尽快完成各自的事吧。
兄弟几个也好能够长时间聚在一起,在这江湖之上好好的折腾几年。
我和道信和尚坐上了返回冀省的火车,这甘省离冀省并不远,我俩差不多下午之前便能抵达。
此时,我看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道信和尚。
他依旧是一副洒脱懒散的模样,手里拿着蒲扇,随意地挥动着。
嘴里还哼着小曲,仿佛这世间的烦恼都与他无关。
我不由得笑了笑说道:“道信,有时候真挺羡慕你的,心性好,日子过得潇洒,一点烦恼都没有。”
道信和尚瞥了我一眼,笑道:“烦恼?那都是自找的,人生在世,何必事事较真?”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你这心态倒是好,但我学不来,有些事情不去做,我这心里就不踏实,就拿我的使命来说吧,一天不完成,我就算是看的再开,它也始终是我的心病。”
“你啊,就是心思太重,不过这也是你的优点,至少你不会像某些人一样,遇到点困难就退缩,放心吧,既然老天把这重担交给你,那你就肯定有能力去解决,对了,你让我跟着你回冀省,到时候的各种花销你可得包圆啊,我可是被迫让你给带回来的。”
我白了道信和尚一眼,真是的,这小子还摆上架子了。
他要是不跟我回冀省,那也不过是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华夏的各地闯荡历练。
倒还不如跟我回冀省待上两天,到时候他待不住了想走,我也就不拦他了。
而且我俩现在得罪的仇家不少,无论是五毒教还是邪鬼门。
又或是潜在的黑降头和魔灵教,都够我俩喝上一壶的。
无论是我俩谁单独行动,我都不放心,最好还是要待在一起,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火车飞速行驶,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从甘省的黄土高原逐渐过渡到了冀省的平原。
随着火车抵达了冀省车站,我和道信和尚便直接打了辆车,直奔白云山而去。
在路上,道信和尚数了一下此番在草滩村挣得钱,发现足足有四万多块。
“这草滩村的村民还行,咱俩的价钱还比那陈庆丰贵一些,哈哈哈!”道信和尚打趣儿道。
“行了你,好好收着,这些钱就是咱俩近段时间的生活费,对了,可千万别让我师父看见,不然估计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这四万多块钱虽然不算多,但也是我们这一趟辛苦的报酬。
草滩村的村民们生活不算富裕,但对待我们这些帮忙的人却十分大方,这让我心里多少有些欣慰。
倘若要是这些钱,被我师父和千鹤师叔那两个老财迷盯上了,估计早晚都要被忽悠光。
道信和尚把钱收好,懒洋洋地靠在车座上。
“放心,还没人能从小僧的手里把钱拿走呢。”
很快,我俩就抵达了白云山脚下,随后便徒步朝着山上的白云道观走去。
一踏上白云山的土地,我这内心便感到了一阵宁静和安稳。
相比于外面的花花世界,仿佛只有这白云道观和向阳村能够让我有这种感觉。
一路上和道信和尚溜溜达达,白云道观也是很快出现在了我俩的视线之中。
就在这时,一阵法剑的碰撞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我定睛一看,发现竟是我师父和千鹤师叔,在道观门前的空地上切磋。
而我那小师妹周雨蝶,此时正坐在道观门口的石墩上,看的津津有味。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师父和千鹤师叔这二人的修为,貌似比以前提高了不少。
师父的修为已经处在真人境的中后期了,比我俩在草滩村遇到的那个邪修还要强上一些。
而千鹤师叔的修为,则是处在法师圆满的境界,和道信和尚差不多,都是距离真人境只有一步之遥。
估计我不在的这几天,这师兄弟二人也是勤加苦练了。
就连我那小师妹周雨蝶,现在也是临近三品道士的境界,估计不出多少时日,便可突破道长境界。
师父和千鹤师叔此刻切磋的十分投入,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并没有察觉到我和道信和尚。
千鹤师叔依旧手持那把金钱剑,其在剑法上的造诣,并没有比他在阵法上的造诣差太多。
那剑身之上密密麻麻地镶嵌着数枚金铜钱,每一枚都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灵气波动。
随着千鹤师叔不停挥舞手中的金钱剑,使得那剑身之上金光闪闪,顿时便有一道道金色剑光呼啸而出。
这把金钱剑我太熟悉了,想当初千鹤师叔就是用这把剑,将我从那黑衣女鬼的黑发中解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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