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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等待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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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底的那个人,是桑丘子睿么?”

浅夏摇摇头,“不是!有些事,我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对你说。对桑丘子睿,虽然是我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对他,我绝对是没有半分的情意的。他便是再名满天下,再风华无双,与我亦是没有半分的关联。或许前生我们有过什么纠葛,可那也是前生之事,与今生无关。”

穆流年的眸子闪了闪,与今生无关么?的确如此么?

“浅浅,那能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么?”顿了顿,穆流年语气中又透着几分苦涩道,“随你吧,若是你不想说,便不说。”

浅夏的身子晃了晃,能说么?

紧紧地抿了唇,两手交握在了一起,右手的食指还在另一个上头慢慢地捻搓着,不难看出她心底的纠结。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以前,我伤了他,还险些害他丢了性命。虽然最终我没有连累他,可他到底也是因为我受了诸多的罪,是我对不起他。”

“你对他觉得愧疚?”

“不止。”浅夏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即便这实话有些伤人。

果然,穆流年的脸色再度的阴郁了几分。

“浅浅,你非要这样说地这样直白么?”

听着穆流年的苦笑,还有那微微有些失落的声音,浅夏的心底亦是一阵揪疼。

“元初,我不想骗你。那个人,由始至终,没有半分对不起我。倒是我,一直愧对于他。换言之,我总是伤害他,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我,配不上他。”

“浅浅!”

浅夏摇头苦笑,“我说过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元初,这样的我,你真地还要继续喜欢么?”

“为什么不?”

“可是我刚刚说过了,我自己现在也不清楚与桑丘子睿之间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纠葛,而且,在我的心底还藏了另外一个人,即便是我不会再愿意主动去接近他了,可我却是根本不可能忘掉他。元初,不要再轻易地说出你愿意的话来。”

浅夏眸光清澈地看向他,“我不是一个心里纯粹的人,我甚至是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所以,不要再轻易地说喜欢我,说愿意等我,因为,我会当真。”

最后一句,轻地仿佛就像是空气一般,飘浮在了半空中。

穆流年的眸光细细地在她的脸上描绘着,许久,才出声道,“浅浅,我喜欢你。无论是当初使了心计想要离开卢家的你,还是现在已是一身秘术,脱离尘俗的你,我都喜欢。浅浅,我不在乎等你,只是……”穆流年的眸色暗了暗,顿了顿,又道,“我不愿意。”

最后一个字落下,浅夏的睫毛随之一颤,葱白如玉的指尖,一下子便是连抖了几抖。

她没有听错,他说他不愿意!

浅夏几乎是能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晃了晃,五年了,每年一个月的相处,怎么可能会让她对眼前的这个男子一丝情分也无?

正是因为知道了他对自己的心思,所以,浅夏这几年来才没有真的让自己完全交付于秘术!

所以浅夏即使是不敢再对爱情有任何的期待,可是对于穆流年,她却始终是愿意选择相信的,这才从来没有刻意地去约束自己的本心,一切宛若流水,顺其自然便好。

可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

轻眨了一下眼,可是这样的回答才对,不是么?

浅夏心底泛起了一阵苦涩,自己有什么资格跟别人索要爱情这两个字?自己前世将徐泽远害地还不够倒霉么?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愚蠢且心坏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要求穆流年来等她?

等她将这一些麻烦彻底地解决?等她将心底的那个影像彻底地模糊掉?

她怎么会有着这样天真且愚蠢的想法?

穆流年看到了她的眸子里似是漫上了一层烟雾,水气腾腾地,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轻啄一口。

“浅浅,我不愿意像是一棵树一样,就那样停留在原地等你。我怕你走地太远,会慢慢地忘了我。所以,无论你到哪里,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要陪在你的身侧。不许你说不可以,不许你说不需要,不许你说让我等。明白吗?”

不许你说不可以!

不许你说不需要!

不许你说让我等!

浅夏的眼前的影像突然就有些模糊了起来,朦胧中,脑子里只是在不停地重复着那几个不许!

什么时候自己的小手被一片温热包裹?什么时候自己跌入了一个厚实又温暖的怀抱?

浅夏的眼泪宛若是断了线的珠子,成串落下!

穆流年的唇角却是噙着笑,大手轻轻地揽着她的肩,“你连哭的样子都是这么美!你说我要不要哄你开心呢?若是你笑了,我岂不是就看不到如此梨花带雨的美景了?”

这样的话,自然而然地便引得浅夏的破涕为笑!

“你怎么会这么讨厌?”

穆流年含笑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拭去,“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后便是哭,也只能在我的怀里哭,不许哭给别人看!”

浅夏脸上挂着泪,唇角却是弯了起来,“好!那我以后就对着他们笑。”

“不许!”

一阵轻风拂过,吹起了两人的衣衫,吹乱了两的长发,亦是吹皱了两人离地最近的心。

这一晚,是穆流年的心思既雀跃又纠结的一晚。

让他觉得欢喜的是,浅夏终于可以正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份,一直有些暧昧的感情。

可是让他觉得有些闷气的是,浅夏心底里住的那个人,他仍然是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将来有一日,他们再度遇见,浅夏会不会抛下了他,投入了那个人的怀抱呢?

穆流年越是觉得心中难安,环着浅夏的胳膊便越是收紧。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对浅夏的感情,到底是有多深!

只要是一想到了这世上还有那样一个人的存在,他就觉得有几分的害怕!他害怕那个人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夺走了他的浅夏,他害怕他的浅夏会最终抵不过心底的那抹执念,弃他而去。

种种的种种,都让穆流年在这一晚,真正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失眠。

看着床上浅夏娇美的睡颜,穆流年却是始终端坐于凳上,爱上了这样的一个女子,到底是幸,或者不幸呢?

天际渐渐泛红,黎明将至,穆流年在想了一夜之后,终于也是展颜而笑!

正如他所说,不会总是留在了原地等她,那不是他想要的爱情,更不是他想要的什么承诺。他要的,就是实实在在地那种相伴、相知,以致以后的相守。

穆流年轻声推门出去,开始习武练剑。

每一个招式,每挽了一个剑花,似乎是都是透出了他的几分喜悦。

他一直都知道浅夏是一个心事复杂的女孩子,无论是对于感情,还是对于其它,浅夏的思维都是与常人有些不同的。这也正是一直以来深深地吸引着他的地方。

足尖轻点,一跃而上了那竹尖之后,穆流年看着寝室的方向,眸底一抹温柔溢出,无论如何,自己的一颗心给了她,不后悔!

既然她的心里有秘密,那么,自己就穷己一生来守护她,慢慢地来剖开她的心,直至百年。

浅夏一行人在这里小住了两日之后,先前他们住的地方,果然就出事了。

云长安的神色还算是平静,只是语气里,已是透出了几分的恼意。

“他们还真是胆大!竟然是一点儿顾忌也没有么?若是我们死在了安阳城,他们就不怕给自己惹麻烦?”

一大早,那边儿就传来了消息,昨晚上有一批黑衣人入内,在未找到他们的踪迹的情况下,还算是仁慈,没有伤害那里的下人。

浅夏挑挑眉,“依我看,对方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他们想要的,一是桑丘子睿死,二是云长安死。”

云长安听罢,斜眼儿睨她,“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万一是冲着你来的呢?”

浅夏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就像是在说,你是笨蛋吗?

“别忘了,接连两次,出入桑丘府的,都是你。救了他母亲的是你,救了桑丘子睿本人的,也是你。”

云长安这会儿气得只能是在那儿干瞪眼,“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帮着我出名成神医呢,分明就是你这丫头故意的!这下好了,我成了别人暗杀的对象了。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早点儿死呢?”

“怎么可能?放心吧,这些事,桑丘子睿自然是会处理好的。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若是他不能护你周全,岂非是太过无能了?这与他桑丘公子的名号,可是有些不符呢。”

穆流年倒是听出了几分的味道,“你的意思,是要借着这次的事情,住进桑丘家?”

“有何不可?”浅夏淡淡一笑,“反正,我们的目的,不也是为了助他一臂之力?”

“这倒也是。桑丘老夫人的寿辰也快到了吧?”

三人相视一笑,一切自在不言中了。

当他们一行人再度出现在了小院儿门口的时候,果然发现了许多桑丘家的护卫,而桑丘子睿身边的护卫长风,显然已是等候多时了。

云长安救了桑丘子睿,却是反倒因此而惹祸上身,如此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桑丘府上,倒是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云长安一度曾怀疑,那些夜闯别院的黑衣人,是不是穆流年派过去的!

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正好浅夏想要接近桑丘子睿的时候,却偏偏出了这等事?

桑丘府不愧为百年世家,府邸内自是宽大奢华不说,便是那下人们的穿戴也都是极其讲究的。

几等丫头穿什么料子,配什么首饰,几等的小厮穿什么靴子,着什么长褂,都是极为严苛,错一丁点儿,亦是不成。

几人被安排住进了一处名为听风居的院子。

这处院子离桑丘子睿的院落最近,又是单独僻开的一处三进的院子。

云长安和穆流年自然是住在外头,而浅夏和三七则是住在了后院儿。如此安排,倒也稳妥中不失了人情。毕竟,几人是头一次住进桑丘府,在府上并无什么熟人。

如此一来,倒是免得几人寂寞了。

最妙的是,浅夏所居的后院儿,既不算是桑丘府上真正的内宅,又不算是外院,介乎两者之间,反倒是方便了浅夏与桑丘子睿的见面了,也不知,这是不是桑丘子睿别有用心,刻意如此的。

穆流年既然是住了进来,自然是不能无名无姓,便只说了自己的姓氏。以元初中的元字为姓,因其在府中行二,所以,便化了个假名,元二。

“我记得你是长子呀?怎么会行二了?”云长安不解道。

“我原本是有一位兄长的,只是在我还未出生之前,便夭折了。虽说是不足周岁,可到底也是穆家的血脉,且是嫡长子。母亲心里头自然是悲痛万分。父亲为此,也顾不得族人阻挠,坚持在家庙宗祠里为兄长立了牌位。”

浅夏挑眉,看向了穆流年的眸光里,似是又多了几分的心疼。

“明日二皇子便要抵达安阳城了。浅浅,你还是要回避为妙,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最好就只在你的院子里待着,这桑丘府,怕是会因为二皇子的到来,再掀波澜了。”

“嗯,我明白。”

“二皇子乃是皇后嫡出,听闻其才华一般,不过却是极其孝顺。”云长安根据自己得来的情报分析道,“听闻一年皇后病重,这位二皇子竟然是衣不解带,亲自照料了数日,待皇后终于凤体康健之时,他自己却是病倒了。”

穆流年轻嗤一声,“不过就是做给旁人看地罢了!这样的侍疾,若是我,不要也罢。”

浅夏轻笑,“何必说地这样直接?身处那个位置,也是不易。”

“你倒是先向着他说话了。”

“桑丘子睿伤地并不重,而且,从他的伤口来看,控制地极其巧妙。不深不浅,既能让他看起来血流如注,又不会真地伤其性命。”云长安意味深长道。

穆流年手扶着下巴,“他原本就是故意的!只是,他没有算到人家会在兵器上下了毒。这个桑丘子睿,果然是不可小觑呢。”

“二皇子一来,怕是桑丘家的几位小姐们要芳心萌动了。”浅夏笑吟吟道,“听闻二皇子亦是生得俊美非凡,只是未曾见过,倒不知与桑丘公子比起来,究竟孰高孰低了。”

“浅浅,我觉得我也算是美男的,要不,你多看我两眼?”

云长安一时没忍住,刚入喉的茶,直接就喷了出来。

“你还可以更恶心一点!”

穆流年十分鄙夷地瞪着云长安,“喂!我怎么恶心了?倒是你,怎么就这么不讲究卫生呢?啧啧,脏死了。”

浅夏摇摇头,“别闹了。如今我们也如愿住进来了。而且,目前来看,桑丘子赫这个嫡长孙,对桑丘子睿的确是有些嫉妒的。最主要的是,现在桑丘家的家主还是桑丘老太爷,如果一旦换成了桑丘弘,那么,桑丘子赫的动作,怕是就要加快了。”

“没错!如今桑丘子赫还能算是桑丘家族的嫡系一脉,若是桑丘弘一旦承了家业,成为桑丘家族的家主,那么,桑丘业一家就要搬出府去了。”

穆流年说完,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你说,桑丘业就没有一些那样的心思么?说实话,我瞧着那个桑丘业跟桑丘弘比起来,倒是更为决断!比他更适合成为桑丘家的家主。”

“许就是因为当年那位得道高人所批的命格,所以,老太爷才会更偏重于桑丘弘了。再说,毕竟他是长房。一般来说,也都是由长房来承袭家业的。”

云长安说完,三七便掀了帘子进来,“启禀小姐,桑丘家的几位小姐想要过来和您说说话,您看?”

“这么快?”浅夏一挑眉,倒是有些意外,“我以为,她们还会再骄傲几日呢。”

“怎么回事?”云长安不明所以道。

穆流年摇摇头,“浅浅这几日所抚的曲子,你没听到?”

云长安一愣,“听到了,那又如何?她不是每日都有练习么?”

穆流年回了他一记白眼儿,“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话落,不再理会他,倒是看向了浅夏,“你要见她们?”

“这里可是桑丘府,到底,人家也是主人,自然是不能不见的。”

穆流年会意,直接一把就将云长安给拉了起来,“走吧,我们去院子里比比剑。”

云长安还有些糊涂呢,“喂!等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总要将话说清楚吧?”

“笨死了!都说了明日二皇子会来了。而浅浅的琴声那般地别致清雅,你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子?”

云长安这才明白过来,怔了怔,点头道,“是了!二皇子出身皇家,自小受到的便是最好的教导。这琴之一道,更是颇有见地,若是他一入桑丘府,便听到了妹妹的琴声,怕是?”

“所以说,桑丘家的几位姑娘才会急着来会一会浅浅了。不然你以为咱们住进来了两日了,为何她们迟迟没有动静?”

“定然是威胁妹妹一番,警告她日后不许再抚琴了!”云长安脱口而出,“那不成!岂不是让妹妹受了委屈?”

说着,云长安转身便要回去,一把被穆流年又拉了回来。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这等的内宅之事,需要你我插手么?别忘了浅浅是什么人?她虽然不会武,可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弱女子!等着看好戏就是。”

他两人前脚刚走,浅夏吩咐人去煮了茶,茶还沏好,便闻得一阵香风,浅夏忍了好几忍,总算是才没有打出喷嚏来,否则,当真就是要给桑丘家的几位姑娘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几位小姐过来,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嘘寒问暖,毕竟身为主人家,待客之道,还是要谨记一二的。

浅夏始终是含笑应答,不卑不亢,既不过分地与她们亲厚,也未曾表现出疏离之感。

而这样的浅夏,却是让这几位小姐有些头疼了。

原本几位小姐是商量好了,过来要对这位云小姐敲打一二的,可是几句话交谈下来,她们却是实在张不开这个嘴了!

浅夏自住进了桑丘府,始终是未曾出过这听风居的大门的。

就连与这几位小姐,也是初次相见。

人家只不过是抚个琴,碍着她们什么事儿了?能说不许人家在此做客时抚琴么?

桑丘家的位小姐面面相觑,自然是谁也不愿意先当这个恶人了!

浅夏对于她们的眉目暗示,恍若未觉,仍然是十分自在地喝着茶。

终于,桑丘家的三小姐,也便是二房桑丘业的长女桑丘华先出声了,“云小姐的琴声,让人只觉得耳明脑清,实在是让人不舍得停下。不知云小姐曾师承何人?”

“让大小姐见笑了。我这琴技也不过就是勉强不会污了耳朵罢了。”浅夏淡淡道。

桑丘桃听罢,则是轻笑,“云姐姐何必如此自谦?我自小便习琴,原以为自己已是得了这琴道的精髓了,可是这两日听着姐姐的琴声,才知道我先前也不过就是井底之蛙罢了。”

浅夏转头看向了这位娇小姐,这是桑丘子睿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亦是桑丘家的五小姐。

“五小姐这话才是过谦了。谁人不知桑丘家的小姐们个个才貌双全?特别是五小姐更是一手琵琶弹得可谓是有着出神入化之效!”

桑丘桃听到她如此称赞自己,脸色忍不住一红,小声道,“哪有的事?若说这丝竹之声,当属哥哥的箫吹地最好。只是哥哥极少在家。即便是在家,也是很少吹。”

浅夏莞尔,刚刚她的话里,不难听出了几分的遗憾和期许。

七小姐桑丘美实在是忍不住了,笑道,“明日府上将有贵客临门,云小姐,虽然是咱们姐妹都以为您的琴声还是不错的,可到底也非仙人神曲。明日贵客的身分之重,怕不是云小姐所能企及的,所以,还望云小姐能暂时休息几日。”

这话说的已很是无礼了!

三七的脸色有几分的冷硬,这几年跟在了小姐身边,虽说出山的时候极少,可是小姐是什么人?岂能容许她们这些个庸脂俗粉来挑衅?

察觉到了三七身上的几分冷冽气息,浅夏淡淡一笑,“有劳七小姐提醒了。既然是有贵客登门,那我便静上几日,不再抚琴便是。”

桑丘桃剜了桑丘美一眼,“七妹妹怎么能这么说?云姐姐的琴声宛若天籁,又非魔音,何来惊扰之说?”

桑丘华脸上的线条僵硬了一下,这个桑丘桃是她的庶妹,都是二房的人,严格说来,这里还当是大房的人当家作主才是。

女子本就是心细,有些爱胡思乱想的,如今桑丘桃这一责怪,不免让桑丘华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觉得这个五妹妹,是故意想让二房难堪了。

“五小姐过誉了。七小姐所言极是,既是有贵客登门,万一并不喜琴呢?”

此话一出,三位小姐俱是一惊,特别是桑丘华,眸底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闪了闪,很快便逝去,起身又说了几句后,便引着她二人同去了。

“小姐,您刚刚为何不让奴婢出言教训她们几句?哼!真以为是世家小姐,便可以如此地目中无人么?若是她们得知了小姐的身分,怕是哭都来不及!”

“行了!我有什么身分?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你且小心着些,说不定一会儿,那位三小姐便会又折了回来。”

三七微愣,这人才走,一会儿还回来?不嫌麻烦么?

果然,不过才一刻钟,那位三小姐便又去而复返了。

“不知三小姐还有何见教?”浅夏眉眼盈盈,笑容婉约,当真是让人挑不出半分的错处。

桑丘华有些呆怔地看着她,一时之间,也被她身上的这种出尘气质所惑,竟然是有了几分的恍惚了。

浅夏看她的眼神有些呆,也不催她,只是微微低了头,继续抚弄着一盆牡丹的花瓣。

桑丘华快速回神,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心中已是有了几分的懊恼,如今看对方似乎是并未察觉到,心下稍安。

“云小姐的琴技的确是让人佩服。不知,可否请云小姐指点一二?”

此话一出,三七立马就明白了。

这是想着让小姐能为她指点一二,好在二皇子来了之后,让她一展琴技吧?这是想着攀附二皇子了?

三七撇撇嘴,有些不屑,而浅夏则是眯了眯眼,抬头笑道,“三小姐这是何意?谁人不知桑丘家的家教甚严,特别是几位小姐的琴师亦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听说,还有的是出自宫里头的乐工局。三小姐还是莫要在此取笑民女了。”

桑丘华不愧是大家族出身,反应自然是极快,“琴之一道,亦非是只要勤学苦练便可的!同理,亦非是只要有名师指点便可参悟。今日闻云小姐一曲,我突有茅塞顿开之感。若是云小姐不介意,烦请再抚一曲如何?”

浅夏的眸中闪过了一抹狡黠,唇角微微地弯起,“三小姐果真要听?”

“自然!”桑丘华怕她不信,还轻点了点头。

“也罢,只是,我抚琴时,不喜身旁有人打扰。”浅夏说着,看了一眼她的身后。

桑丘华会意,抚琴时需静气宁神,许多琴师都会有这个习惯,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服侍。挥挥手,让丫环下去,自己与她相对而坐,准备洗耳恭听了。

三七将琴取来后,也退了出去。

屋内一下子便清静了下来。

桑丘华的眼底有几分的雀跃和兴奋,她自诩琴技高超,多年来,一直是未曾遇到过能将她的风头压下去之人。她是世家小姐,外头的什么牡丹会,她自然是不能出面参加的,可是在安阳的贵族圈儿内,谁人不知道她的琴艺之高?

可是这两日,她在浅夏的琴声中发现,她的琴声是有着几分的灵性的,与自己所弹奏出来的不同,她的琴音似乎是能左右人的心神,让人不由自主地便会跟着琴音走了。

这让向来自傲的桑丘华,心底可是着实不悦的!

可是不悦归不悦,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云浅夏是云长安的妹妹,是桑丘家尊贵的客人,因为云长安救了桑丘子睿!

所以,她自然是不能将这个云浅夏如何的!

今日还多亏了她的提醒,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想到了来此观摩她亲自抚琴。

二皇子明日就要到了,他可是一名爱琴成痴之人!若是自己能得了她几分的灵气,说不定,二皇子一曲入耳,便会点了名地要娶自己了!

若是如此,那对于自己,对于整个二房来说,可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

一心沉醉在了自己的美梦中的桑丘华没有注意到,浅夏眸底一闪而逝的得逞的笑!

琴声自她的指尖缓缓流出,宛若是林间清溪潺潺,又似是那风过竹响,动听婉转。

桑丘华听得入神,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浅夏那葱白如玉的指尖,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就是想要将浅夏的这一双手给剁了下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灵巧,又如此美丽优雅的手?

桑丘华眼底的嫉妒,随着琴声地渐渐响起,也越来越流溢了出来。

“三小姐似乎是很不喜欢我的这双手呢。”

桑丘华眼前的场景突然变幻,哪里还有什么人在抚琴?只有浅夏正面对着她,眸底含笑地问她。

“哼!你不过就是一个商户出身的低贱之人罢了。本小姐看得上你,才会让你抚琴一曲,想不到,你还真有几分的本事。明日二皇子就要来了,我自然是不能让你有出头的机会。”

“哦?那不知三小姐意欲何为呢?”

“最稳妥的法子,自然就是要你从此再不能抚琴!”桑丘华的声音中透出了几分的狠辣,“云浅夏,别怪我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该习得这般好的琴艺!”

“这世间习琴之人何其多?琴艺在我之上的,自然更是多如牛毛,三小姐此举,不觉得是太过偏执了么?”

声音柔美清丽,恍若是那三月的春雨,淅沥不断。

桑丘华的脸色一冷,“哼!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你这等的琴技,怕是整个紫夜也不见得能再找出第二人来。我是目前最有资格和可能成为二皇子妃的人,怎么可能会容许你有机会接近二皇子?更不可能会给你机会来压过我的风头!云浅夏,要怪,就怪你自己出身太过低贱了!”

浅夏的眼神一凛,“这么说,三小姐是不预备放过我了?”

“自然!你若是肯好好地配合,我自然是不会让你受太多的苦楚。说起来,你这说话的声音也是太过诱人了些。”

桑丘华的脸上浮上了一分有些诡魅的笑,“放心,我是不会给你喂了哑药的,只要你乖乖的,我只是给你用一些坏嗓子的药也就罢了。”

浅夏的眼中充满了惊恐,身子下意识地就往后退,奈何退了几步后,便是墙壁,自然已是无路可逃了。

桑丘华满意地一笑,“来人,将她右手的筋挑了,左手么,看在了她好歹也是我桑丘家客人的份儿上,给她留下吧。”

“是,小姐。”

话落,便见五六名丫环婆子一涌而上,将浅夏围在了中央,不多时,屋内便响起了痛彻心扉的哭嚎声。

桑丘华看着跌坐于地上,手臂上满是鲜血的浅夏,满意而去。

只是刚走了没几步,便看到了自己的哥哥,桑丘子赫。

“哥哥,你怎么来了?”

“二皇子就快到了,你怎么还四处乱跑?”

“没什么。迎接二皇子的宴会,可是由哥哥一手筹办?”

“自然!二弟如今重伤在床,这些事务,自然是要由我来打理。难不成这等小事,还要累及父亲及大伯?”

“哥哥,那,宴会时,我献曲一首,如何?”

“你要抚琴?也好!”桑丘子赫点点头,“如今二皇子选妃在即,姑姑自然是有心要在本家儿选出一位皇子妃来的。你要小心着些,莫要让大房的人占了头筹。”

“放心吧,哥哥,二皇子爱琴,而这姐妹几人当中,我的琴艺,自是最好的。至于那个小桃,她不过就还是一个小孩子罢了!二皇子是断不会看上她的。”

桑丘子赫的眉心微紧了一下,“可她是桑丘子睿的亲妹妹!”

桑丘华不屑道,“哥哥,便是他的亲妹妹又如何?没有了桑丘家族,又何来他桑丘公子的名头?”

“妹妹这话可要小心了。”

“哥哥,如今二哥重伤在床,岂不是咱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屋内的琴音越来越飘渺,越来越让人有些心神不宁。

云长安认真地听了一会儿后,才道,“这丫头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地大!什么都敢弹。”

“这是什么曲子?听起来倒是很舒服。”穆流年问道。

“这是摄魂曲。专门用来施展秘术的。”云长安淡淡地说了,也没有再继续解释的打算。

穆流年的眉头轻蹙了一下,“会不会有损她的身体?”

“这倒不会!只是会让她过后有些累罢了。”

终于,一曲终了。

桑丘华笑着离开了听风居,留在了她的脑子里的,则是先前她与浅夏和乐融融地谈话。

云长安和穆流年一进屋的时候,便看到了浅夏正侧倚在软榻上,脸色倒是一如往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眉目间,漾着一抹疲惫。

“妹妹,你刚刚可是套出了什么话?”

浅夏点点头,罢阖了眼,“这个桑丘华的心,还真是狠呢。”

穆流年亦是有几分的好奇,“她嫉妒了?”

“不止呢!”浅夏的唇角弯起,“竟然是想要废了我的手呢。真是可笑!”

穆流年的神色立刻便冷凝了起来,“她竟然敢起了这样的心思?”

浅夏感觉到了穆流年的在意,睁开了眼睛,一双明眸还略微地泛着湿气,“无妨!便是做不成,也不能说就不允许人家想想吧!让我最意外的,倒不是她的嫉妒心,而是她与桑丘子赫之间的秘密。”

“什么秘密?”云长安按捺不住道。

“她与桑丘子赫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自然是知道了他诸多的秘密。只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桑丘家的嫡系,竟然是会与京城梅家有了勾结。”

“梅家?”穆流年的神色一动,“梅贵妃?”

“不错!”

浅夏轻笑,“桑丘子赫也真是大胆,竟然是敢与梅家联手,他就不怕一旦被桑丘弘和老太爷知道后,一怒之下,将其赶出家族?”

“为了一个家主之位,竟然是连家族的利益也可以抛弃,果真就值得么?”云长安摇摇头,“这样的人,也不知是该说他们幸运,还是该说可悲了。”

顿了顿,云长安又道,“这个消息,可以告诉桑丘子睿?”

浅夏摇摇头,“不急!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看看桑丘子睿的本事再说。”

穆流年轻笑一声,“名满天下的桑丘公子,绝非泛泛之辈,之前任家的事,便可看出此人的心狠手辣。瞧着吧,桑丘子睿这是在等机会呢。”

“什么机会?”云长安有些茫然道。

浅夏与穆流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在彼此地眼中看到了了然,“等待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杀了桑丘子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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