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请睁眼。
……
秦家的人醒了。
一窝人正抱着一堆的石子、麻绳交流着昨晚族祭里面得到的东西。
公孙执笔带着公孙献、公孙临恭恭敬敬的来了。
——秦家人傻眼了！
“公孙家那群人竟然来我秦家？”
“居然还恭恭敬敬的送上了拜贴？”
墨城三大家族之一，符箓起家的公孙家！
来他们秦家装孙子了。
在听到公孙家的这群人来他们秦家干什么以后，秦家更飘了。
五长老不管三七二十一，等自己摸着魂了，便顿对着公孙家的人一通的忽悠。
势要将他们留下！
至少也要留到祖宗和公孙家的这群人，见过了再说。
嘤嘤嘤……
太可怕了，公孙家的人居然想成他们的附庸？
要不是几个长老互相掐了几下，他们还真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墨城，虽说不如何繁华，但是占地颇大，面积过十万平方，下属百来个小镇。
那些小镇，公孙家占了三成！
柳家倒台后，小镇秦家没收，公孙家全笑纳了，于是瞬间占了整个墨城小镇的五成！
就一个字——壕！
要说经济实力，不声不响的公孙家可能还在墨城城主之家、墨家之上。
……
秦云咸鱼了一个晚上，梳理了一下秦家要发展、该怎么肝。
晨光乍现之时，他活动了一下骷髅，习惯至极的又咯嘣断了一些骨头。
秦云挠头：“这骨质疏松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扭着断掉的骨头，秦云咯嘣的又给接了回去。
“族长！”
二长老秦天柱仙气飘飘之中带着两份飘忽的找上了秦云，族长两个字的声音从老远的地方飘了过来。
“族长，你知道吗？公孙家来人了！”
秦天柱的语气很是夸张，差点让秦云怀疑，公孙家要来成为秦家的附属家族了。
秦云眉梢动了一下：“然后？”
秦天柱继续道，“他们说……”
这家伙语气更加的飘忽了，眼神也涣散了起来，“他们说要成为我秦家的附庸家族？？”
秦云：“？？？”
一语成谶！
昨天就觉得那个公孙家老头看着腻腻歪歪的，竟然真的想合家并入秦家？
“脑子瓦特了？”
公孙家，已脱离不入流，进入庶民阶段。
庶民和不入流之间的阶级跨度不是很大，但依旧是一个阶级。
公孙家要是并入秦家，自家的庶民身份就要被一撸到底，成为一个没有阶级的家族。
“我也这么觉得……”
秦天柱点头，脸上的飘忽消失了之后，就带着几分的焦灼，“祖宗，那你抓紧去，忽悠着他们签订契约，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秦云觉得有道理，准备去忽悠公孙家。
此处是秦家勉强从几百间居所之中收拾出来的小客厅，椅子、凳子还是刚刚从祠堂弄过来的，好在齐齐整整、干干净净。
寒酸是不用说了，有点么？
至少……留白的挺现代艺术的。
秦云深沉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实话实说，要是你们过来是想要我秦家并入你们公孙家，我还能理解一点。”
秦家刚刚起来了一点，搞起来了五个凝脉，又弄出了秦凌一个天才，加上秦云这个只剩骷髅架子的祖宗。
看似大张旗鼓，很有排面，实则经不住推敲。
五个凝脉都是秦家的长老，橘子皮的年纪，未来上升空间极其有限。
秦凌天赋不错，可惹上了顾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投资她性价比太低。
至于秦云自己？
这人谁？
不是秦云看不起自己，墨城里面知道他的人估计还真不多。
这样的阵容放到墨城，还真的很是寒酸。
想了一想，秦云的神念在公孙执笔、公孙楠还有公孙临，三个人的身上一扫而过。
“可你们竟然想要成为我秦家的附庸？”
笃——
笃——笃——
“我需要一个理由。”
面对着公孙家的人，秦云的声音显得很是高冷，颇有钟居高临下的感觉。
一旁的几个长老瑟瑟嗦嗦，已经恨不得把秦云的嘴巴给捂住了。
妈耶！
祖宗哎！
公孙家是来送钱的，没必要跟人家过不去啊，直接收了不就可以了吗？！
收了以后他们的藏书阁，他们的族学都要可以办起来嘞~
四长老摸了摸自己的口水，“吸溜……”
跨越文盲第一步，收了公孙家！
五个长老美梦做的飞起，小算盘噼里啪啦的。
公孙家的族长公孙楠悄悄的别过脑袋，免得四长老的口水落到他身上。
公孙执笔看向秦云，依旧恭敬，“秦祖大约不知道，我公孙家以符箓起家，先祖曾经在笔记之中记载过一尊……咳咳……”
“变态符人。”
秦云的眼中闪过一抹了然，随后又划过一丝怀念，想当初他闯荡王朝之时，符人二字堪比穷凶恶极的巨兽。
符人所过，人尽慌张。
若是公孙家的人听说过变态符人的称号，还能把变态符人和他联系起来，那公孙家此举，秦云倒是可以理解。
他正暗自思索着，就听到自家的孙子们嘀嘀咕咕的声音。
“嘿嘿嘿！变态符人，这称号也太好笑了吧！”
“变态符人？什么垃圾称号。”
五长老甚至还点头附和，“就是就是，一点都不酷炫。”
公孙楠：“……”
公孙临：“……”
他们应该不造自己在说自己的祖宗。
秦云面色一瞬扭曲，好在身为骷髅头，啥也看不出来。
而后他和善的捏了捏自己的袖子，当然捏袖子的时候，难免有一些身体上刻录着的符箓，犹如游动的小蛇一般，“有意的”窜入了几位长老的茶杯之中。
秦云的动作完全没有背着公孙执笔公孙楠和公孙临三个人，于是这三人清楚地将秦云动作看在眼中。
他们面上的表情顿时都顿了一顿……
总感觉秦家的这群长老吃枣药丸……
公孙执笔决定挽救一下秦家这群整正在鄙视祖宗的后人，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极为巧合的是，这位变态符人名为秦云。”
！
几位长老觉得自己的屁股出了那么一丢丢的问题，好像是没法子好好待在板凳上了。
完蛋了！
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吗？
“更为巧合的是，秦家祖宗复苏也叫秦云。”
秦家的长老们仿佛已经看到命运的屠刀，向他们的脖颈欢乐的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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