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听纳兰若晴说完，李正为一声长叹。
“外祖父，大哥做的不对吗？”
“对！”
李正为苦笑，“只是，七皇子的身份，太过敏感。今日之后，圣上怕是要背上虎毒食子之名了啊！”
“外祖父，您是说陛下会杀了七皇子？”
听到李正为的话，纳兰若晴也是脸色大变。
若真的是如此，那么，纳兰家便会背上一个逼死皇子的名头。
待到庆正帝殡天，不管是哪位皇子继位，只怕都是要容不下他们纳兰家了。
“唉……”
李正为又一次叹息。
登闻鼓响，帝王亲临，不管是何事，牵连到何人，都要有一个公正的交代。
李正为纵然想要进谏，此刻也是无能为力。
……
庆正帝来的很快，在宫廷禁卫的护卫下，很快到达了登闻鼓前。
入眼，便是七皇子，惶惶不安瘫坐在地上的七皇子。
而在七皇子旁边的纳兰若逊，瞧着有些面熟。
“孽子！”
只看现场两人的表情，庆正帝也知道，肯定是七皇子做了什么事情。再看不远处地面上的尸体，庆正帝的脸色就彻底变了。
这几日，天象异变，还未入冬，雪已经落了两场。
京城之中，便多了些说法，说是大德朝气数将尽，这两场雪是上天降下的征兆。四百年前，元武朝气数尽了，也是天降征兆。
征兆，便是凛冬早至。
在连续两场大雪后，以史为鉴的庆正帝就下令兵部、户部和工部尽一切努力，满足北地军需，同时征调大军北上，务必要将北方蛮族挡在大德朝疆域之外。
可是，如此所为的结果便是朝堂上的一些清流们说什么好战必亡，对庆正帝的所为指手画脚个不停。
在这些清流们的沽名钓誉的引导舆论下，民间又有舆论，说是帝王无德。
愚民啊！
庆正帝知道民间的说法，真的是火冒三丈。偏偏他无处发泄自己的怒火，清流们沽名钓誉，是人样子，若是收拾了他们，岂不是正好成全了他们？
至于百姓？
实在是目光短浅！
什么天降征兆，不过是寒灾而已。
旱灾、洪灾、地动皆是灾，百姓都知晓。但这寒灾，却鲜少有人知晓。概因这寒灾数百年才会出现一回，一旦出现，往往迁延数年，甚至数十年，上百年。
百姓不知，但清流们的读书人不知吗？
他们自然是知晓的。
可这些人依旧是昧着良心说话，所求，不过是想让他立太子。
他还在壮年，为何要立太子？
一群小人，也想逼迫他？
庆正帝大步而行，直达登闻鼓前。
内侍们将御椅泰来，就摆放在巨大的登闻鼓前。
庆正帝往御椅上一坐，威势自显。
此刻，天色已暗，皇宫禁卫迅速在四周围燃起熊熊火柱，照亮现场。
“下跪者何人？为何敲响这登闻鼓？”
庆正帝坐好，目光如炬，淡淡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纳兰若逊，缓缓开口。
“父皇，儿臣知错了！”
不等纳兰若逊开口，愚蠢的七皇子已经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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