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成许多的项目不需陆之南参加，他有个夫人，还有个孩子的事情，商场上的人都知道。
几乎没有人见过。
之前有不少不怕死的记者，还有好奇的同行，都想窥见林夫人的真容。
但林天成一直不松口。
这一次不知怎么，在与军部三次合作完成的宴会上，有人随意提了一句，林天成竟然同意了。
消息不胫而走。
外面的人已经知道桑槐会出席晚宴。
陆之南本人还不知道。
林天成通知他的时候，带了几件礼服，裙子。
陆之南脸都绿了，“你要干什么？”
“你的尺寸，换上吧，绝对合适。”
陆之南重复了一遍，“你要干什么？”
林天成站到他的面前，超乎寻常的冰冷，“你接触那个何飞是想见韩襄吧？我帮你，带你去见他。”
陆之南瞳孔骤缩，片刻后冷静下来。
“我只是和他说了两句话，我没有要见韩襄的意思。”
林天成走到陆之南面前，抚了抚他衣服上的褶皱。
“总要结束的，不是吗？你如果不肯去，我就带着儿子一起去，再带他到家里来看你，一样的。”
林天成拨弄了一下他的衣服，露出里面大片大片的暧昧痕迹。
“你说，他看到这些，会有什么……”
“啪”
一个耳光。
响亮，干脆。
林天成被打得头偏了一下，嘴角溢出鲜血。他不怒反笑，“这么多年了，我老婆的手劲还是很大，打得好，我好久没见你生气，赚了。”
陆之南气得发抖。
“疯子。”
林天成笑了，“夫妻这么多年，你第一次知道吗？去不去，在你。”
陆之南被迫换上了女装，和林天成一起出席宴会。
虽说是一起出席，林天成只带着他晃了一圈儿，让人知道确实有他那么一个人，之后就带着他上了二楼。
林天成站在陆之南的身边，翻了一下今天晚上的来宾名单，找到了韩襄的名字，递给陆之南。
“你瞧，是不是你的初恋？”
陆之南看都没看，坐在椅子上。
他今天穿着裁剪简单的裙子，假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像一朵盛开的玉兰花。
林天成看得心神微动，上前，在他颈侧落下一个吻。
“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要不以后在家里也经常这样穿吧。”
陆之南没理他。
林天成自讨没趣。
没过多久，韩襄走了进来。
一别多年，韩襄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哪哪儿都不一样了。
林天成在边上看得特没有滋味。
人是他要来的，看到陆之南视线随着韩襄动，他心里又不舒服。
“看够了吧？”
陆之南看了他一眼，像是为了说自己没有看够一般，盯着韩襄看。韩襄是军人出身，即便二楼的玻璃，从他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还是察觉到来自玻璃背后的视线。
韩襄看着二楼。
他不知道自己在看谁。
陆之南却能看到他，与他对视。
林天成气得面色扭曲，一把将陆之南拉到自己的跟前，“你没看到他身后跟了个孩子？”
那个孩子好像也会走了，抓着韩襄的裤腿，明明看起来站不稳，神情却很桀骜，气质和同龄的孩子也不一样，看得出来是宠大的少爷。
陆之南想起今天一起来的林效，不像是这个名利场里的孩子，和这个孩子差距很大。
“看到了，挺帅的。”
林天成气得心梗，“他和别人生的！”
陆之南神情淡漠，眼神冰冷如刃，“所以，你希望我对你说什么？”
陆之南面上带上几分笑容，看起来绅士有礼，却让人莫名地生出几分距离感，仿佛此人远在千里之外，不容任何人靠近半分。
“希望我跟你说，我还喜欢韩襄，并且不在乎他有一个孩子？”
“陆之南！”
林天成一把攥住陆之南的胳膊，手上的力道几乎要将他的胳膊捏碎，可陆之南的面上半分吃痛也没有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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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南：“你不就是想听这些吗？”
“我是要你死心，要你死心，你不懂吗？！”
“我早和你说过，我死心了，是你非要弄今天这么一出。我说出了你想听的，你怎么还不高兴？”
林天成生生气笑。
“你到底是为了气我故意说的，还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陆之南发现自己和林天成说不通。
他挣开林天成的胳膊要走。
林天成不放。
“你，就在这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如果林天成能走，陆之南当然更愿意在这里待着。
他被迫穿着女装来这里，不想出去招摇。
林天成出去了。
陆之南坐在椅子上，独自喝茶，用手机看刚发表的学术论文。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门。
陆之南转头，隔着屏风，能隐约看到开了一半的房门，能看到房间门口一道人影。
“请问，林先生在这儿吗？”
陆之南一僵。
这个声音，是韩襄。
陆之南不敢相信地看向那道模糊的身影，沉寂多年的，几乎是死去的心脏猛地加速跳动，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陆之南仓皇起身，撞倒了桌子上的水杯，又慌忙扶起。
水流到了地上。
“你没事吧。”
“别过来！”
陆之南顾不上去思考韩襄能不能听出自己的声音，不想让他看到，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别过来！
不想让韩襄看到现在的他。
准确来说，不想让任何一个过去认识他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抱歉，韩队。”
林天成像是刚出现般地，出现在门口。他朝里面看了一眼，对韩襄歉然一笑。
“是我夫人，他笨手笨脚的，我过去看看，您在这边坐。”
林天成说着，绕到屏风后面，看到面色苍白的，眼神愠怒的陆之南。
那个像死水一样的陆之南，在今天，在韩襄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一天，成为了燃沸腾了的热水。
陆之南的反应就像是针一样扎在林天成的心脏上。
疼得要命。
但林天成还是要继续下去。
“槐槐，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到自己没有？不哭了，我亲一下就不会疼了。”
林天成攥住陆之南的手，无视他的挣扎，隔着屏风，当着韩襄的面，吻上陆之南的唇，手伸进了他的衣服。
“敢拒绝，我就在这儿上你。”
陆之南僵硬，一动不动。
林天成轻笑，“都知道你是我老婆，在这儿上我老婆，不会有人有意见，包括屏风那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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