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不就是少了一个名额嘛，又不是不给他们了，我跟你的关系这有什么的，就算是给了他们也被街道办那些人嚯嚯了，有几个能到那些人手里的，你说是不是，还不如给你了，怎么样？一个够不够？”
“够了，那谢谢李哥了，”
“咱们这关系有什么感谢的，我还等着兄弟带我平步青云呢。”
“李哥你这言重了，我不是你罩着呢嘛，没有我李哥也会平步青云的。”
“行了，山河，咱们都这么些年了，就别互相恭维了，就是这个名额可能要跟其他人一起来了，不能再提前了，还有只能是学徒工了，不然厂里会有闲话的，对你影响不好。”
“知道了，李哥，我三叔这件事怪我，是我不知道手续才到退休这一步，怪我，怪我，给你添麻烦了。”
“山河你啊，都叫李哥了，李哥还能不给你办了，你呀就是太客气啦，你还不是给我解决了好多问题。”
“行，那你忙着，我先回去了。”
“急着回去干嘛，你回去也是待着，来喝茶，我过年从我岳父哪里顺的好茶。”
“厂长，分厂张厂长来了要给您汇报工作，您要见吗？”秘书进来问道。
“见，”
“厂长好，赵工您也在啊，过年好。”
“过年好，老张，”
“那老李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山河，没事，喝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回避的。”老李说道
“就是，赵工，还有事找你帮忙呢。”老张也说道。
“老张，什么事？”
“好事，老张是我让他来的，肯定是好事了。”
“厂长，这是退休人员名单，还有招聘工人的名额申请您看看”老张从公文包里掏出了文件递给了老李。
老李看完以后说道“老张啊，干的不错，这件事办完以后，你可要回来了。”
“我巴不得天天听厂长和赵工的教诲啊。”
“行了，老张，你来了可是副厂长，听我什么教诲啊，我听你教诲还差不多。”赵山河说道。
“你们两个啊，都是自己人。”
“老张，你到底有什么事让我帮忙啊？”
“赵工这不是分厂人员有退休的，这不得麻烦你帮我找几个人啊。”
“听见没？山河，这老张有困难了，咱们不得帮帮忙，你就受受累，再帮忙找两个怎么样？”
赵山河一听这不是分厂又给了两个名额嘛“行啊，这忙我乐意帮，就是两个是不是多了，我可帮不了。”
“不多，山河，能者多劳嘛。”
“是啊，赵工，你可是大能人，李厂长都说了能者多劳嘛。”
“好，那我就试试吧。”
“行，那就麻烦赵工下个月月头把人送过来了。”
“好，一定。”
三人相视一笑，事情谈完了接下来就是喝茶了。
赵山河不得不感叹这朝中有人就是好办事，还不得不说棒梗这简直就是气运之子，运气好的过分，要是真名额分配完了这事还真不好办。
这会一个总厂的名额，到时候就卖给棒梗了，棒梗还是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得也好收拾，要是放分厂去说不定捅出大篓子呢。
两个分厂名额卖给谁呢？好像答应过阎解放，到时候问问要不要，剩一个算了不想了，名额这么珍贵的东西还能出不了手。
中午，赵山河和老李老张几人吃过饭后，准备去看看三叔三婶，给三叔送点茶叶过去，没想到去的时候三叔正喝着茶呢。
“三叔，怎么样？，上班第一天还习惯吗？”
“不习惯，山河，这也太闲了吧，早上我想帮忙搬搬菜都不行，主任给我点了茶叶就让我喝茶，你要不给主任说说让我干点啥，这坐着我也坐不住啊。”
“三叔我记得你认识字对吧，回头我给你拿点报纸你看看，这看仓库本来就是这样，就是送菜取菜的时候开开门，平时都闲着，你就喝喝茶看看报纸，习惯了就好了，实在坐不住了你就去逛逛。”
“山河，这样不好吧，这钱我挣得心里不安啊。”
“这有什么的，你不干别人干也是这样，这本来就是养老的位置，我把三叔叫过来再让您出力，那说得过去嘛，这有点茶叶，你没事泡着喝，还有一包你给你们主任送去。”
”知道了”
看完三叔又去看了三婶，结果食堂就三婶一个人打扫卫生呢，其他人都闲着，赵山河一肚子气，这不是欺负人嘛。
“三婶，咋就你在这干活，你跟我来，找负责人去，这不是欺负人嘛。”
“山河，你误会了，他们没有欺负我，他们啥都不让我干，我实在待不住，主任才安排让我打扫卫生，不然我真不知道干点啥。”
”行吧，三婶要是受欺负了你就来找我。”
看完三叔三婶，赵山河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
时间很快到了周末，赵山河准备给三叔搬家，结果三叔不让，其实也没啥好搬的，就是一些铺盖，中午又跟三叔吃了一顿饭。
这几天秦淮茹又来找了赵山河几趟，还是因为工作的事情，赵山河也没说名额已经到手了，拖到厂里通知出来再说吧。
”解放，过来一下。”
”怎么了，山河？”
”你去不去厂里了？”
“当然去啊，厂里福利好，旱涝保收，谁不想啊，山河你有名额？”
“你不蹬三轮了？”
“谁爱蹬谁去蹬吧，我早受不了了，你不知道我爹一天都不让我休息，挣得钱还要分他一半，你说说这谁受得了。”
“轧钢厂分厂，去不去？”
“去啊，只要是厂子就行，就是山河名额多少钱啊？”
“五百吧，看你也不容易，怎么样，这价格公道吧？黑市就算是分厂的学徒工名额也六七百呢。”
“行是行，就是能不能分期啊，我给你算利息，五百块钱我一下子拿不出来啊。”
“不会吧，解放，五百块钱你还要分期？”
阎解放搓了搓手有点尴尬的说道“山河，不瞒你说，这几年我真没存下钱，你也知道打零工不是啥时候都能干的，工资还低。”
“解放，这名额不是我的，我也是朋友托我问的，分期的话肯定不行，我没法给人家交代，要不这次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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