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说上代月神，那这代月神呢？”
兔子惊讶，“这代月神乃是大能，自然不会参与。”
宋瑜皱眉，“为何差异如此巨大？”
至尊与大能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就这也敢与上代月神并称。
“客官不知道吗，已经有两千年没有新的至尊诞生了。”
宋瑜和洛烆两人怔愣住了，两千年时间，一座大世界不可能连一位至尊都出不了，更何况是白帝城，这里的陆地仙神要成为至尊更容易。
“为什么？”
“据说世界规则变化，已经无法成为至尊了，”兔子挠了挠头，“我也知道的不多。”
宋瑜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下去。
洛烆沉吟了会，“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既然这个世界没有至尊，最强也不过大能，那对他们来说，安全性大有保障。虽然惹到了大能也未必能逃脱就是了。
“嗯，等会我想找个地方算上一卦，”宋瑜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按照时间推算，极有可能是因为白帝城之变。
“那帝流浆盛宴……”洛烆有些迟疑，来到了广寒城，他发现之前想的都太简单了，这里的强者太多了。
而如此多的强者去抢夺一个位置，这何止是难，这是要尸山血海啊。
对于术士来说，帝流浆的作用取决于术士的道。而对于很多以月华精气为食的异灵来说，这关乎它们成就大能。
以他们两人的力量，想要压住全场夺得头筹，无疑是痴人说梦。
“咱们两人是做不到，可若是不止两人呢？”宋瑜并不太想这么轻松就放弃了，这帝流浆的规模太大了，错过这次，未必还能再遇上如此机缘。
“我留意一下，”洛烆点头，若是人族其他人也赶来了这里，联合起来，倒是有些许胜算。
喝完茶，两人在城里转了一圈，而后出城，在外面寻块地方居住。
宋瑜有便携式宫殿，从储物袋里取出巴掌大小的宫殿，注入法力后可不断变大。
布置好阵法，确认安全后，宋瑜闭关算卦。
洛烆则守着宫殿，免得有异灵袭击。
……
密室内，宋瑜坐在一方八卦台上，左手掐着法诀，右手掐指一算。
八卦台发出剧烈的光芒，一道道玄妙的符文自宋瑜掐指中弹出，这些符文组成阵列，围着宋瑜盘旋。
一道玄之又玄的波动朝着四周扩散。
头顶碧蓝如洗万里无云的蓝天，突然间光线黯淡，自虚无中滋生了劫云，黑云压顶，雷光乍现，厚重又压抑。
此时，广寒州各处的生灵，其中强者纷纷侧目。而广寒城的生灵，则全都抬起了头。
这劫云范围太大了，笼罩了广寒城周围区域。
一座高塔上，一道光影冲到外面。广寒城禁空，在这里享有飞行权的，仅有附近五个州的掌控者，月神。
时近盛宴，月神跑来广寒州凑热闹，它当然不是参与者，只是看个乐子。
“何灵在窥视天道？”月神眼神满是不敢置信，如此规模的劫云，所触碰的因果，必然非同小可。
别看天道如今随着三千年灵绝日渐隐退，但隐退不代表消失了，任何胆敢触犯天道的行为都将遭受天谴。
月神眼神发光，四处扫射，企图寻找冒犯者，既然劫云在这，那就说明就在这附近。
幸好，宋瑜的布置足够妥善，行踪隐匿得极好，这对于卜卦这行的人来说，只是基本功。
算命的，除了业务能力强之外，保命能力也是顶尖的。
然而，这种布置，能够短暂瞒住其他人，却遮掩不了天机。
当劫云大势越发汹涌，终是一发不可收拾，一道天雷轰然落下，劈开了宫殿，劈在了密室布置的阵法上。
宋瑜嘴角溢血，蓦然睁开眼睛，不是因为天劫，而是因为她算了点什么所付出的代价。
“轰——”第二道天雷落下。
这次，天雷劈开了阵法，落在宋瑜身上。
原地，一只木偶代替宋瑜承受了天雷。
宋瑜出现在洛烆身边，抓着洛烆连忙空间跳跃走。
虚空中，若有若无的感知纷至沓来。
因为天雷的原因，吸引了周围大量生灵的关注。
月神捕捉到空间波动，猛然朝某一方位打出一道道法，只见空间破碎，却是什么都没有。
“嘁，被逃了。”
李代桃僵，木偶承载了宋瑜的命格代之而死，天劫程序走完，劫云渐渐散开。
另一边，宋瑜带着洛烆出现在十万八千里之远，刚落地猛吐一口血。
洛烆连忙扶住宋瑜，皱眉道，“反噬这么大，算出什么了？”
“咳，”宋瑜眼神黯淡，“此地世界法则的确发生了变化，这是因为白帝城破碎，只余下一块碎片导致世界规则不完整。”
而大世界的世界法则也足够强大，原本不完整的世界规则，在漫长岁月的自行演变下，填补空缺成为另一副“模样”。
“但这不是无法诞生至尊的原因。”
现有的世界规则，会影响陆地仙神至尊的实力，却不会影响其成为至尊。
“而是有另一种规则，在阻碍着至尊的出现。”
“另一种规则？”洛烆惊讶，“不是自然形成的？”
宋瑜摇头，“应该不是，但更深的算不出来了。”
在深入算下去，就不只是吐血这么简单了。
又是白帝城之变造成的影响，宋瑜真的很好奇，那个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有预感，绝对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
宋瑜为了恢复伤势闭关了小会，洛烆则回到广寒城，寻找着其他人类。
少了宋瑜，这次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了。异灵们投来好奇又隐晦的目光，有的带着恶意，还有的带着杀意。
显然，仅是六相的他，不足以止住那些堪比八相的大灵。
洛烆不由感慨，人族这个身份还真是敏感。
越是高层次的存在，越是忌讳人族。
也只有高层次的存在，才了解当年的白帝城之变的详情，才会清楚，青云仙人当年到底有多么强大。
众所周知，青云仙人是人族的异类，一个孱弱的种族能出一个如此强大的人物简直不可思议。
而此时的洛烆，又或者之前露头的宋瑜，又何尝不是异类。
明明是人类，虽然没有青云仙人那般强大，但却能让它们感到压力。
也正因为如此，洛烆以及其他外界进来的人族才会这般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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