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唐年肩上的压力一下子卸了下来。
唐年按照学校的安排，要参加研究生的答辩了。
在答辩上，众位教授看到唐年进来，都是一脸笑呵呵的。
跟外人的答辩相差甚远，这些教授看唐年，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我是我的学生，我很了解，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蒋教授笑着开口说道。
“别炫耀。”坐在蒋教授一旁的一位教授开口说道，不就是找了一个好学生嘛，谁没有嘛？
大家的表情都酸酸的，可是，像唐年这么好的学生，他们还真没有。
有哪个学生，是还没毕业就能当上一个项目的总设计师啊？
哎，果然招学生这种事情，也是要有运气的，其他教授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归因于运气。
几位教授象征性的提了几个问题，都不是很出格的。
唐年的这篇论文他们都仔细研究过，满意的不得了，怎么会在答辩上为难呢。
他们只会明里暗里的激励自己手底下的学生，人家那么年轻水平就那么高，再看看你们?
所以，很多年后，有人采访一众航天界的研究员，学生时代什么让你觉得最为恐怖。
几人的回答都是唐年。
“你接下来在我手底下挂个博士吧。”蒋教授在答辩结束后，叫住了唐年。
虽然唐年接下来几年的重心，会往基因领域发展，但是蒋教授不希望学历成为唐年的阻碍。
蒋教授知道，学历对于唐年来讲，不是很重要，但是，蒋教授不希望有人用学历去攻击唐年。
唐年可以不在乎，但是不能没有。
“教授，这?”唐年知道，博士名额很难得。
“我一早就为你留好的，你如果不来，这个名额也就作废了。”蒋教授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蒋教授一早就比规定的多申请了一个名额，只给唐年，所以这个并不影响其他人的名额。
“好，那就多谢教授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想读蒋教授的博士，唐年自然没那么不知好歹。
“博士论文的话，你手上数据什么的都有，可以尽早准备。”蒋教授对于这个不是很担心，就只是随口提了一嘴。
唐年点点头，这个对于唐年来讲，也不是什么难事。
五六月，毕业季，水木的校园里遍地是拍毕业照的人。
就连唐年，也免不了俗，被数学一班的人拉去拍合照了。
用数学一班的话来说，到时候简历上可以写和唐年是同学。
只不过，他们一群人穿学士服，唐年穿硕士服，也是怪怪的。
机场里，章杨和唐年送别徐凌杰。
“行了，等我在美利坚赚到很多很多美元，我就回来了。”
徐凌杰看到章杨脸色不好，笑着活跃气氛。
心里也是有些忐忑，自从自己决定去国外留学，章杨就一直没正常过。
“小心一点，照顾好自己。”唐年嘱咐徐凌杰，他一向是个有些不靠谱的，虽然这次去国外的水木学子不止他一个，相互也能扶持，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等你回来。”章杨拍了拍徐凌杰的肩膀，低下头，闭上眼睛，不让眼里的不舍流露出来。
“该登机了，我走了，放心吧。”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徐凌杰潇洒的转身。
但是没有注意到的是，转过身，徐凌杰眼里的泪再也止不住，肆意的流淌了下来。
直到这一刻，徐凌杰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要离开祖国，离开朋友，一个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了。
除了不舍，徐凌杰心里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只是此时的他，并未在意。
“走吧。”唐年看着徐凌杰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主动提出离开。
唐年觉得如果她不说，章杨可能会这么看一天。
唐年可不愿意在新闻上看到，水木学子也会被人抛弃，苦等机场一天的报道。
章杨攥紧拳头，再一次深深的看了登机口一眼，转过了身。
“你说，两年之后，他会回来吗？”章杨跟碎了一样，问唐年。
“他不回来，你又有什么办法吗？”唐年反问道。
是啊，自己有什么办法呢？章杨泄了气的坐在位子上。
对于自己来讲，出国留学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更别说是两年以后的自己。
章杨知道，既然自己选择和导师做项目，那么就不可能，选择在国外长待。
就连飞过去看徐凌杰一眼，估计也要准备好久。
想起那个陪自己坐很多次旋转木马，每天提醒自己早点休息的傻子。
章杨从小很少享受家人的陪伴，也没几个朋友，但是，从徐凌杰身上，他总是感到一份安心。
虽然徐凌杰有的时候很不靠谱，但是，在章杨看来，那样的人才有活力和生机。
“别多想了。”唐年不愿意看到好友这样，在她眼里，章杨一直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
是天生的研究的好苗子，没想到，栽在了徐凌杰手里。
多想无益，这个道理章杨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徐凌杰那个傻子，一拿到国外的录取通知书。
就来找自己分享，看着徐凌杰脸上的笑容，章杨只能把自己的不舍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这些天，章杨白天跟着导师做项目，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未来两年，自己和徐凌杰的生活没有一点交集。
他都快疯了。
“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也是好事。”下车前，唐年和章杨这么说。
在唐年看来，现在明显是章杨一头热，徐凌杰估计还没意识到。
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也让徐凌杰有机会静下心来，好好思考。
“我明白的，你放心。”章杨知道唐年是什么意思，那个傻子还以为兄弟情比金坚呢。
“宿主，你们人类的情感都是那么复杂的吗？”系统突然出声问道。
“是啊，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唐年点点头。
“算了，还是研究纯粹一点。”话音刚落，唐年就闪进了系统空间。
自己基因方面的资料还没看完呢，管他们情情爱爱干什么？
断情绝爱，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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