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具的判定是元婴期和金丹期修士能够使用，几位师傅无相无我的功夫应该已经很熟练了吧，那么你们只要通过无相无我变成元婴期修士，除了和真正的元婴期实力有些差距，你们就是真正的元婴期，自然也就可以使用这些道具，以此来补全实力上的差距。”
宋离看向这几个和尚的眼神比看其他人时和善得多，很明显，这五个和尚很有用。
“你们可是我这次安排的主力军。”
“用无相无我变化成其他人，这……贫僧从未试过，而且住持说过，被变化的人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够感应到的，如果对方生出抗拒之意，这功法会自行解除的。”一个和尚说道。
“所以，请小师傅们挑选亲近的人来变幻，最好是空明寺中的长老方丈，这样你们同时变幻，他们那边只要稍加交流便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是会帮助我们来破局的。”
宋离的目光又朝着无念佛子看去：“而佛子你，你要用无相无我变幻的这个人就有些特殊了，只要变好了，你一人的作用就能抵得上我们所有人，我称之为——白月光战术。”
“阿弥陀佛，”无念佛子盯着脚链无意识地喃喃：“感觉不是什么很好的战术……”
“咳咳。”
无念佛子后背线条立马绷紧：“宋，宋施主，贫僧要变幻成谁？”
“岚夜族，王女。”
“无相无我！”陆衍拎着刚刚分到的骨锤兴冲冲跑来：“这一招我也会，我也能变！”
“嗯，除了蘑菇，你现在还能变成什么？”宋离平静地反问。
“呃……那没有了。”
陆衍修炼这一功法时日尚短，照着遗迹密林中的虎兽来变都只能变成蘑菇，与这群已经可以随心所欲运用的佛修们差远了。
“但我现在可以学啊，”陆衍握拳，“我现在就想办法用无相无我变幻成我师尊的模样。”
宋离安静地思考了一下，托着下巴：“倒也不一定非得变成星宇前辈，如果你能够变幻成灵池中的那副蛇骨，可是比变成星宇道人还有用的。”
“啊？为什么？”
“那是炼虚境妖兽的爹，它应该会怕它爹的。”
“那这个好啊！”陆衍双目一亮：“让我给它父爱一击！”
……
在别人休整训练的时候，宋离单独带徐妙妍进入了一个游离的空间。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徐妙妍觉得她应该不会在做大事前突然干掉自己的队友。
应该不会的吧……
“这片空间，应该是岚夜族曾经放置血脉石的地方，”宋离在这荒芜的空间内四处寻找着，“岚夜族的血脉越强，对妖兽的压制天赋便越强大，其中，王室是血脉最浓的那一支，而你的前世能够得到君主偏爱，承担起岚夜族的兴衰大任，血脉一定不会很弱。”
“不过现在的你看起来并无驯兽天赋。”
闻言，徐妙妍呼吸一紧，胸腔内蔓延开一股没来由的郁闷情绪。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抢走了。
“可能我不是什么转世，单纯的只是岚夜族的后人……血脉在一代代流传中被稀释了。”
“嗯，所以那岚夜族的古树一下子就认出了你，是因为你体内稀薄的血脉，不是因为它曾记住过你的气息。”宋离平静地捡起一块石头。
徐妙妍再迟钝也听出了她在说反话。
但她还是不能理解。
“所有人都说，我不像那位王女，慕微之说我不像，无念佛子也说我不像，我更觉得我自己不像。”
“人是会变的，更何况已经过去了六万年。”
宋离将血脉石递到了她面前。
“敢测试一下吗？”
徐妙妍的手轻轻颤抖着，怔怔地盯着这块血脉石。
“我说过的，现在时间很重要，等不了你太久，你不愿意就算了。”宋离又道。
声音落下，徐妙妍也没有再多作考虑，拿出之前宋离给过她的匕首就划破了手掌。
宋离看着那匕首挑了下眉。
她说怎么少了个匕首呢，原来是徐妙妍忘还她了。
当然，徐妙妍也从未考虑过一件事，那就是宋清清现在变这么抠了。
她以为这匕首是送她的。
血液滴落在血脉石上，透明的石块从中央散发出了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红色光芒。
“嗯哼，连一成浓度都没有。”
宋离轻描淡写地总结，徐妙妍莫名感觉到挫败。
现在看来，宋离之前猜测她无法为江道尘抹去印记的事情，是正确的。
“但这点微薄的血脉还是给你留下了一些好处的，起码你身上还有些亲和力，”宋离继续分析道：“而不是对凶悍妖兽天然的压制力了。”
“……”
徐妙妍从前是为自己身上的亲和力沾沾自喜的，她因此得到了不少优待，甚至还有了个修真界第一美人的称号。
但现在怎么就高兴不起来了呢。
“血脉石送你了，我们回去其他人在的空间，需要绕点路。”
“……这应该本来就是我家的东西。”
“希望你能够将对岚夜族的忠诚用在接下来感化妖兽上面，无念佛子看起来都比你更像那碧蛟的主人，而它却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六万年，把自己等成了凶煞还在等。”
宋离是故意的，她说的这一番话也的确刺痛了徐妙妍一下。
若想让那煞蛟恢复理智，完成感化的最终目的，起码徐妙妍心中对它要有情感在。
但是在徐妙妍这边，她什么都不知道，那煞蛟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妖兽。
回到原来空间后，徐妙妍在看到穿着一袭墨绿衣衫，一双眼瞳也是墨绿色的女子后，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般往后退了一步。
女子蹙眉盯着她：“你是何人，为何长得与我一样？”
徐妙妍也愣住了，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佛子，你应该留下了一部分属于你的记忆。”宋离提醒道。
身穿墨绿衣裙的女子恍然回过了神来，连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哎呀，劳烦宋施主多多提醒一下贫僧，不然很容易变不回去的。”
在施展无相无我的时候，为了防止彻底的“无我”，施法者会特意留存一部分属于自身的记忆，来提醒自己本来要做什么，也能够及时解除术法，做回自己。
“哇，大师你变得这么像，”陆衍在两个徐妙妍间来回看，“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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