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多关心他们就好了……
假设早点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兴许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鬼没有心，更不会落泪，可苏翘竟然感到绝望。
“那天的平安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强迫自己脱离痛苦的情绪，继续查看着聊天记录。
“爸爸在平安夜前，曾经提起过最近街上生病的人很多。”
“还叫我注意身体。”
“妈妈告诉我，最近本地的人越来越少，可能因为这里没钱没食物，曾经来打工的外地人都跑去其他城市了。”
苏翘将聊天记录翻来翻去，都没有找到更多线索。
她试着从网络搜索2028年的平安夜，除了海都市的静仙区有圣诞预热，其他城市都没有什么消息。
【2028年西京市平安夜】
再次搜索关键词，大眼app勉强有两个讨论帖，可都非常简短。
【救命！今晚的平安夜！他们都疯了！！】
【逃离西京……这个地方很不对劲！！】
苏翘点开第一个，帖主只是不断重复有人疯了，第二层楼的其他ip地区询问，他夹杂着乱码回复道：疯子*&%…他#%￥们%￥都疯了！！！
这个帖子没有任何细节，只是反复的提他们疯了。
她打开第二个讨论帖，上面记录了一个外地人从平安夜早晨就察觉到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帖主：早晨开始就很不对劲……我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可就是不对劲！】
【帖主：邻居老太太朝我打招呼，拿着一碗红色液体，问我喝不喝豆浆。】
【帖主：她把自己的两跟手指头泡进去，跟我说巷口的胡辣汤味道更好了……】
苏翘看着他开头三层楼的时间，2028年12月24日，8：17。、
当她继续往下看时，帖主回复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八点半。
【20:31】
【帖主：……我逃出来了，他们追着我！！我要回家！！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安全了！！】
【20：57】
【帖主：我逃不掉了，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帖主：看到这个帖子的人，立刻远离西京！！！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这是他发出的最后一条消息，当评论区有人追问原因时，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苏翘试着从其他app找线索，偶尔出来的帖子都变成404，就像是有东西暗中刻意隐藏事情的真相，封锁消息一样。
她打开暗礁论坛的网页，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搜索关键词。
“看来这个隐藏在地下的论坛，没有被那股力量盯上。”
关于2028年的平安夜，将近三百条帖子冒出来，其中有一半都是西京相关的讨论。
【西京本地的快逃！！】
【我擦，刚从怪谈副本出来，降落地是西京城外的半山腰，怎么整座城都……】
【连夜逃了，谁能想到平安夜，不平安呢！！】
【迟了一步，我逃不掉了……】
苏翘花了三小时，将每一个帖子的消息都看完。
“三年前的平安夜，西京城中有东西出没……可哪怕是这些选手，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有很多帖子都劝大家，远离这个地方，这是一座死城。”
“假设，那天平安夜是有怪谈入侵，那么整座城的居民都死亡了。”
她看着这些帖子，得出无数个结论，注意到有人意外夜晚误入西京城，竟然发现整个城市灯火通明。
“他的意思是……”
“整座城都是人？”
“火树银花不夜天……”
苏翘的少年时期，西京城的确是这样的，遍地都是人，热闹到通宵。
可这样的好日子，在全球能源枯竭后，就彻底结束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17:23，距离天黑还有两三个小时。
“再去一趟联邦警局。”
既然整座城是空着的，那么西京分所的联邦警局，自然也没有人阻止她。
“或许能从那里看到全城的监控记录。”
“找到那天平安夜究竟发生过什么……还有一切的开端。”
幸亏这座城市的地铁还在运行，只不过就连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没有任何踪迹。
她坐着无人驾驶的地铁，停留在西京联邦警署分局下车。
躲开周围的监控摄像头，苏翘从后院不起眼的墙角爬过去。
她将整个警局都转了一圈，就连这个地方都没有人的踪迹。
幸亏这个地方的窗户没有锁死，她直接从窗户爬进来，将监控大厅的电脑全部打开。
“2028年12月24日……”
“找到了！”
她将视频时间从24日的凌晨开始，仔细认真的观看，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先是从东郊的分区开始看，凌晨12点的时候，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了，除了那些流浪汉缩在角落里睡觉。
偶尔会有几辆车驶过，其中就包括巡逻的警车。
紧接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偶尔有抢劫犯浑身是血的横穿街头巷尾。
早晨八点的时候，东郊仍然没有什么异常。
“大眼帖子的那个人，他会住在哪个方位？”
她想起那个人提过的，邻居老太太送给他一碗红色液体，还用自己的手指泡里面嚷嚷着胡辣汤真好喝。
“看看早市。”
因为物价暴涨，曾经热闹的早市已经绝迹了。
她将东郊附近的早市点都看了一遍，没有什么线索，街道上清冷极了，根本没人敢来卖早点。
“不是这个地方吗？”
苏翘正想要切换画面，就看到其中一个监控摄像头对准的巷口，有个老人端着饭碗从家里走出来。
这个地方是老城区了，房子都是上上个世纪的，老破小都没人愿意住，除了这些年纪大的阿婆跟老大爷。
画面中，老太太端着碗往外走，她的脸色蜡黄，身材消瘦像个烤干的鹌鹑干，可嘴唇却异常红润。
苏翘将画面拉近，虽然有些模糊，可她的嘴上的确是血！
她又看向对方手中的碗，那红色的粘稠液体，看起来像血液，上面还漂浮着两根切碎的手指头。
“看来这就是那个帖子说的巷子。”
“那个人没逃掉，西京城的所有人发疯的起源，难道就是从这里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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