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卉捧着一杯苹果汁，与其他都是杯里都是红色酒液的背景格格不入。
没办法，这里只有她一个未成年，这苹果汁也是非喝不可了。
“诶，同志们，等到个初七左右，我们再聚一次！”
酒过三巡，陈兰娟放下杯子开心提议道，那脸色看起来不像是酒意染的，而是借着酒意发泄出来的红。
“怎么了？初七有什么喜事吗？”
“呵呵，有啊！嘉明说想请你们吃饭呢！”沈建良举着筷子往对面儿子处点了点，脸色和老婆的一模一样。
“他说拿了两次奖学金了，还没请你们吃过饭，趁过年大家都在，直接请了吧！”
“哇！嘉明那么厉害！”秦江云惊呼，去了哈工大还能一直拿奖学金，果然成绩好就是赚钱啊！
“我就拿了两次二等奖学金，发的不多，到时候请大家随便吃点，菜不好的话，你们可千万别介意……”
沈嘉明面对长辈和面对堂姐妹可是两副面孔，这会儿端坐非常，说话显得有些腼腆。
“没事，你往好里点，买单钱不够了，我给你补。”
李家洋慢条斯理的擦着手，语气格外霸气。
她，京大保研京大的顶级学霸，还会没点奖学金，那可不能被弟弟给比下去了。
包厢里气氛顿时达到了顶点，大家都在夸着这俩孩子学习天赋高又努力，学生时代就可以靠奖学金赚钱补贴自己了巴拉巴拉。
只有沈佳卉，莫名的想到了一首歌，觉得也挺符合现在自己的心境——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话说，如果她现在钻进桌子底下去，云姐会不会趁机踹她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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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不做客。沈佳卉大早上的被爹妈从床上拉了起来，去爬山。
爬山是过程，结局是为了拜佛。
以下是秦江云女士，估计起太早，对着沈佳卉说的四五不着六的原话：
“你好好跟佛祖申请一下，给你脑子也开开光，怎么努力了半天也够不到你洋洋姐姐和明明哥哥的零头呢！就剩一年半了，得努力努力在努力！”
沈佳卉：……
佛祖，管读书吗？管那个的不是文曲星吗？
她只知道佛珠佛牌等物件能开光，脑子也能吗？话说高考那么多年了，有没有人试过啊？效果如何？
所以李家洋和沈嘉明他们当时……
“快点，前面是千手观音殿，摆完以后还得继续往上爬。”
沈佳卉的心理活动被打断，老老实实的排队去跪蒲团，三跪九叩诚心许愿，每一步都按照小时候大人们教的步骤来。
向神像许愿前，还得加上省市街道和具体家庭地址，据说是国人实在太多，同名同姓的也多，你不这么说，人菩萨会不知道保佑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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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部分时间还是相信科学的她，每次跟着进寺庙的时候，还是很虔诚的。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只要能起到个心理安慰，那也是好的，更何况，她还重生了。
这会儿让她进教堂或清真寺也是一样的，都是神，万一大家都保佑她了，那人生不就起飞了？
……
大年初一来上香拜佛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家三口早上7点就到山底了，平时爬爬只要二三十分钟就能到顶的山，今天等三人下山回到车里，已经快十一点了。
“你为什么每次拜菩萨都要跪在那里那么久？拜得差不多了么，可以起身去下一个了，你要是快一点，咱们还能再早点下来。”
秦江云热得把外套脱了，给自己扇风，嘴里还在对沈佳卉抱怨着。
被告人瘫在后座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那不得把你的愿望告诉每一个菩萨啊？不然你让人家保佑你啥？”
“你什么愿望，要说那么久？”
秦江云很是好奇，一般大家不都是差不多的请菩萨保佑全家平安，健健康康，无病无灾，或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要么请保佑孩子学业顺利等，那沈佳卉……
“哈哈哈，她不就是她那老三样，从小到大，从菩萨到生日许愿，都一模一样。”
沈建华驾驶着车子，慢慢在山道中间滑动，人太多了，根本没法正常行驶。对于秦江云的话题，非常容易的就引发了他的笑声。
沈佳卉罕见的红了红脸，有点不太好意思。
“什么老三样？我怎么不知道？”秦江云一脸茫然，她对自己女儿的了解，少到这种程度了吗？
“一个是保佑减肥成功，永不反弹，越长越漂亮。
一个是保佑学习成绩只上升不下降，越来越聪明。
还有一个是啥来着？”沈建华边笑边跟秦江云科普宝贝闺女的愿望清单。
“哦，对了，还有一个是保佑我们全家暴富，她最富哈哈哈哈哈……”
秦江云无语的看向沈佳卉，那眼神里，怎么看都是像在看傻子。
“菩萨是神，大家都是去求他们庇佑的，又不是许愿池的王八。你就不能求点靠谱的？”
沈佳卉哼哼，“菩萨和王……有什么区别吗？你让我拜文曲星的时候，不也是求他能保佑我学业顺利吗？
哎呀，一样的道理，反正都是求保佑，许许愿，不得把自己做的梦都拿出来许？”
“哈哈哈，没错！这能有什么区别！”
好不容易路变宽了，人流散去，沈建华一脚油门就往前冲去。躲开了边上媳妇儿伸出来的九阴白骨爪。
“闺女啊？你是跟我们一起吃午饭还是送你去找章瑶？”
沈佳卉今年一样，都跟章瑶约好了大年初一一起看电影。
好歹是正月初一，晚饭肯定要跟家人一起吃，所以午饭就在外面跟朋友吃了。
“送我去章瑶家楼下吧，我和她约好一起吃晚饭的。”
“好嘞，这就出发！”
“就知道出去玩，一天下来又要好几百。”秦江云拧不到嘴上没门的老公，便只能嫌弃一下吞金兽女儿。
“出去玩省着点花，新年第一天就大把大把散财，小心一整年都是月光族！”
沈佳卉朝她做了个鬼脸，“我是个学生，月光不是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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