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眼中泛起了一丝白芒。
“你眼睛这是...”方青柏看着水若夕眼中的白芒，想到了那隐藏在山中的白虎。
“......”
“是白虎的圣光，可是你的灵魂已经被...”方青柏很惊讶。
水若夕当年可是用七彩灵气修行过一段时间，她的灵魂中被七彩灵气中蕴含的七情六欲严重污染。
以至于她脑海中总是涌现出莫名其妙的情绪，这些情绪或是愤怒或是偏激，以至于经常发脾气，甚至对自己人动手。
更重要的是，只要她已停止使用七彩灵气修行，修为很难再提升。
只要修行，正常的灵气无法炼化，被七彩灵气拒绝融为一体。
拼命寻找五彩灵气，体内炼化过的五彩灵气躁动不安，需要更多的五彩灵气来。
但是如果使用正常的灵气修炼，身体是排斥的。方青柏一度认为她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情绪的恶魔。
没有更多的七彩灵气，就无法安静下来。
“唉！”方青柏想到当年给水若夕戒断时的情况，将她身上的法力禁锢，四肢锁住。
为了安抚那个恶魔，到处寻找灵丹妙药，可是大多对于灵魂有帮助的药只能安抚，无法驱逐。
可是如今，她眼中的白芒让方青柏迟疑了。
“你现在是清醒的？”方青柏问道。
戒断反应超过了百年，那时候她的主意识的情绪和那个恶魔一样，同时陷入休眠。
只有身体执行着本能，但是无法修行。一两个月主意识清醒一次，但是性格不像以前了。
“嗯！”水若夕应道。
“那...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
“......”，方青柏很兴奋，但还是有些失望。
水若夕在修行七彩灵气之前，可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平日里不仅体贴自己，还能帮助自己处理家中的杂务。
就算是百年之后，她偶尔情绪清醒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冷。
可是如今的她，更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女人，似乎对一切都没有欲望、没有渴望、没有要求了。
“若夕，你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清醒了多久？”方青柏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急切问道。
“那日，我感受到山中所有灵植和灵兽的欢呼！无限的灵机和无限的生命力在弥漫！”
“我知道了！”是方时易那天将五阶符纸交给麒麟之时。
“怎么不早说呢！”方青柏想要拥抱一下她。
“说了又如何！”水若夕没有反抗，也没有配合。
方青柏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手，唉！
“是我对不起你！”
“我自愿的！我也拖累了你，不需自责！”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声音。
方青柏感知到那人正是方长溪，也就是自己的小女儿。
“嘘！小溪来了！”
“她来此寻我！”
“......”方青柏今天第三次这么无语了，合着我作为你的夫君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娘亲！我来了！爹，你也在这里？”方长溪进来就看到父亲盯着她，感觉有些奇怪。
“哼！你知道你娘的情况吗？”方青柏责问道。
“呃...我不久前才知道！”方长溪半真半假的说道。
“哦？为何不告诉我？”
“是爹你自己没发现！娘亲清醒后你只来过一次！”方长溪也很无奈，母亲不让自己说。
“我...，最近确实没怎么来！可你们...”算了，方青柏想了一下，讲清楚了又能怎样。
“小溪，你给我讲一下，你娘亲这是怎么回事！”
方长溪讲起，自从云台山中出现了附属空间。水若夕也在矿洞之中发现了山中传闻的附属空间的门。
水若夕自那之后，水若夕只要一清醒就跑进去，半年之后水若夕基本上不会陷入沉睡了。
至于在里面有什么机遇，水若夕只是双眼之中闪过更加强烈的白虎圣光。
“所以，你在那里遇见了白虎？”方青柏好奇道。
水若夕点了点头。
“小易不是说白虎圣兽吗？”方长溪说道。
“它不是圣兽，它是灵！你只要记住，不管有没有圣兽，都没它厉害！你把白虎看作是一个人就好理解了。”方青柏解释道。
“一个没有身体的人吗？”
“嗯！还是一个修为远超于你的修士！”方青柏为什么这么解释，是因为他也只知道这么多，其他的方时易也没说。
“好吧！看来白虎大人真是厉害！”方长溪也是被白虎治好自己灵魂上的问题的。
所以如今知道白虎的情况，对其更加崇拜了。
“爹，母亲和我说我也是沾染过七彩灵气，是真的吗？”方长溪也很难从没有交流欲望的水若夕口中套话，除非娘亲愿意。
“哼！什么七彩灵气，要我看那就是邪恶灵气！当年你被司徒家的人赶回来，我就带人去看过了！”
“我也修炼了七彩灵气...呃，就是这个邪恶灵气？”方长溪惊讶了，她完全没有印象。
“你和你娘亲不同，你只是修行时无意中吸收过，而且不到一年的时间！而你母亲是靠着七彩灵气突破紫府的，所以身体遭受的破坏也不同！”方青柏想起这个就自责。
当年的妻子又温柔又体贴，自己为了突破金丹对她的忽视也不是一点点。导致如今，妻子承受了这么多的遭遇性格也变得冷清了许多。
这种性格上的落差感让方青柏一时间有些感慨，但也知道自己的错误无法挽回，只能用时间来弥补。
“娘亲也是紫府修士吗？”方长溪有些疑惑，他不知道使用七彩灵气修为突破比正常修行快了一倍以上。
“否则你以为筑基的寿命能有这么长吗？”方青柏点了点她的脑袋又说道：
“一直瞒着你们，也是想让那七彩圣教的不再惦记你娘这个曾经的圣教弃徒。”
“原来如此！父亲，七彩圣教是什么教派，为什么司徒家也用的七彩......”方长溪今天在父亲和母亲面前，不自觉的显露自己小女儿的姿态和好奇。
“行了！有时间再讲吧！”方青柏摸了摸方长溪的脑袋，对水若夕说道：“若夕，最近家族有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去一趟水家！”
“做甚？”
“将你妹妹邀请到方家，助我方家炼丹！可要我帮你带一封信？”
“烟儿吗？带她来！”
“那好！”
等方长溪走了之后，又和水若夕动了一番手脚，最后方青柏面色无奈的离开了。
走之前还留下一盒的万年冥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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